贺辰拿着的烟的手顿了下, 随后动作熟练自然的掂了掂烟,烟灰飘落,烟头红芯再现,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 淡淡的问:“什么友不友好?”
高斯路听着贺辰到现在还在瞒着, 问:“春季赛后的两天, 你跟队里的医疗师去医院干嘛?”
那是春季赛结束之后, 高斯路的父亲因为身体的老毛病进了医院,高斯路本想着向贺辰请假的, 但是在基地里没找着, 所以告知李旭一声赶去医院。
就在高斯路拿着医院账单准备付费的时候,看到YUW的医疗师刘恒,本想上前打招呼, 刘恒身后跟着贺辰, 而贺辰右手手腕到手臂关节缠满了肌肉贴,其实这很正常, 贺辰在役六年了,手积劳成病,很多时候需要用到肌肉贴, 所以高思路也没多想。
所以这件事也就过去,高思路也把它放在心上, 而且当时贺辰还不在训练基地,高思路想问也错过了机会。
但就在凯士前晚从椅上摔下去那晚,高思路下楼到医疗室帮凯士拿药膏, 在刘恒的桌上发现了贺辰的病例,而且是市里有名手部理疗医院,职业选手对此熟悉不过,手部复健的地方,但是他们也不会常去,因为基地已经有专业的医疗师。
高斯路刚想走近,刘恒就进来了,看到桌上的他刚刚翻开了病例,自然的收起来问:“怎么了?”
高斯路道:“凯士又从椅上摔了,我来问问有没有什么膏药,或者药酒。”
“他怎么又摔了?”刘恒把病例放起来,转身到柜子里拿药酒,“有,洗完澡再抹,这里还有药膏,要不要我上去看看?”
“他说没事,但我不放心就下来拿药膏。”高斯路接过,眼神犹豫了下问,“辰哥他……去了理疗院?手伤?”
刘恒笑了笑:“没有,我就是在整理一下你们的资料,想着准备让你们去做一次全面检查,还有贺辰没事,别多想。”
虽然刘恒说贺辰没事,但是高斯路心里始终觉得不太对劲,当时他向李旭告假的时候,他好像记得李旭问他贺辰不在吗?贺辰去医院没告诉战队经理,和队里的医疗师一起去了,这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了点,贺辰有事瞒着他们。
贺辰不经意的皱了眉随后舒展开,看着高斯路笑道:“我……”
高斯路打断:“你别跟我说你陪医疗师去医院看病,而且我看到你的手贴上肌肉贴,但是两天后你回来,我在你手上又看不到了。”
贺辰还真想说自己是战队的老板有职责陪队里的医疗师看病,但被高斯路下手为强,没办法只好道:“就是肌肉劳损,春季赛那段时间,训练强度加大了,赛后肌肉综合症,就去医院看了看,就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手伤,我觉得也必要告诉你们。”
贺辰举起拿着烟的手转了转,霎时间烟灰掉落,白烟升起:“你看我现在哪有什么事。”
高斯路还想说什么被贺辰的一句话给打断:“我有什么事会和你们说的,没……必要瞒着你们。”
“我是YUW的队长,是你们的指挥,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说的。”
“你知道是YUW的队长就好,所以我才担心你有什么事不和我们说自己一个人硬撑着。”高斯路忿忿道,“我还不清楚你那该死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电竞是你的一切,YUW也是你的一切。”
香烟微微烫手,贺辰掐灭了烟,又拿出一根烟放在嘴上叼着,火机一打,一簇火花被风吹得飘忽不定,烟点着了,金属的碰撞声,很清脆,贺辰笑了笑咬着烟含糊道:“我知道。”
烟雾模糊了贺辰的双眼也模糊了那句我知道,他当然知道。
高斯路看着贺辰没有一会又开始抽第二支烟,皱眉问:“你之前的烟瘾没有这么大吧?”
“已经比之前少了。”贺辰义正言辞的主张。
才怪。
“YUW的新战术你觉得怎么样?”
高斯路手上没了烟慢慢的摩挲手指:“根据新赛制来说,之前的打法不太适合拿高分,对我们也不利,你在练习赛的打法也没改变多少,节奏比之前快了点,但对于林夏的打法刚加入我们来说却是刚刚好,狙击手和突击手的节奏如果再磨合磨合,效果应该会更佳。”
“我……”高斯路顿了顿,“应该在多练习几局,毕竟在自己的舒适圈里呆习惯了,要脱离总需要点时间,但是不长,这点我可以保证。”
电竞选手心里热爱的事不管怎么变怎么改始终都是热爱的。
“你就更不用说了,我们都是听你的,你的指挥就是整一队的节奏,那几场训练赛的节奏你控制的很好。”
贺辰意味不明的问:“是吗?”
高斯路道:“当然,我估计他们训练赛一结束就开始找我们的训练赛录像研究我们的战术了。”
“行。”贺辰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吧,我解决完这一根再进去。”
高斯路走出了阳台。
贺辰双手撑在栏杆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从外表上看这只手手指修长,称之为电竞圈的手模之一,毫无瑕疵,没有一点受伤的疤痕,那只是表面的而已,只有他自己知道里面受了多少伤,各个关节的损伤程度有多少。
六年的时间不算长,但对于贺辰来说就是他的在役时间,是他的心猛然跳动的时间,从18岁到24岁,从热爱到现在的不可缺和放弃不了,他舍不得,也不敢舍得,YUW是他的开始,如果他现在结束的话,不是,他更不想结束。
贺辰轻轻的叹了口气,听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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