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衡把校服扔出窗外。
最近他太安静,导致大家都快忘了他其实是个大佬。
“卧槽!!!”
坐在他身边的人不由得惊呼。
陶涛傻眼了,不过他居然有几分爽。
这喧哗引起赵伊的注意,她回头,左衡朝她勾了勾嘴角,继续趴着睡。
有人说了声:“老师来啦。”
辛岚跟在刘芳身后走进班级,全班同学立刻十分默契地低头做习题。
班里静悄悄的。
辛岚说:“刘老师,你们班左衡同学,没有穿校服。”
左衡慢腾腾站起来:“同学,校服没发,你让我怎么穿啊,”他顿了顿,摊开手,“人体彩绘啊?”
班里的人使劲憋着笑。
辛岚一脸疑惑:“你的校服发了,刚才明明在这里的。”
左衡故意左翻翻又找找:“哪儿呢?同学你别骗我啊,我没看见啊。”
辛岚:“……”
左衡拍了下陶涛的肩膀,说:“你看到我校服了?”
在这种涉及扣班集体纪律分的大是大非面前,诚实的陶涛还是拎得清的,他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啊,我没看到。”
他绝对是以大局为重,绝对不是屈服于左衡的拳头。
辛岚百口莫辩,涨红个脸瞪着陶涛。
一班学生拼的就是纪律,即使很好奇,老师在场时,也是一副完全没有兴趣的模样。
眼看就快要上课,刘芳说:“好了,辛岚同学,左衡同学的校服确实还没发到他的手上。”
“!!!”
辛岚委屈巴巴地走了。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刘芳没好气地瞪了左衡一眼:“一会儿收拾你。”
左衡满不在意地笑了声,又看向第一排。
赵伊还是那个坐姿,好像没变过。
左衡踢了踢陶涛的椅子,说:“谢了啊。”
陶涛:“不、不用谢。”没想到,大佬还挺有礼貌。
而此时,第一排的赵伊松了口气。
不过又担心,江凯一要是知道了,来找他麻烦怎么办。
下了课,做眼保健操时,赵伊溜出教室,想趁着眼保健操的时候把左衡的校服捡回来。
毕竟有些学生会往窗外倒水扔垃圾。
她抱着左衡的校服上楼梯时,正好碰上了刘芳。
刘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赵伊,左衡的校服怎么会在你这里。”
赵伊无奈,她不太善于撒谎,只好把左衡朝窗外扔校服的举动一五一十告诉老师。
刘芳哼了声:“我就知道。”
赵伊抿了抿唇,说:“老师,左衡他不是故意不穿校服的,他荧光剂过敏,很严重,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班级。”
刘芳疑惑说:“你怎么知道?”
赵伊当然知道,有一天雨下的很大,赵伊没带伞,左衡把伞给了她,他披着新发的校服回家,到家就过敏了,赵伊的爸爸连夜开车送他去医院,所以左衡的新衣服左奶奶都会反复洗晒。
不知道左衡回到他父亲身边之后有没有再过敏呢。
赵伊:“我和左衡小时候是邻居,两家人关系不错,所以就熟悉一点。”
刘芳愣了愣,又松了口气,说:“行,我知道了,回去吧。”
赵伊无奈摇了摇头,这些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警惕他。
赵伊刚上楼梯,一拐弯,就碰上了左衡,他倚在教室的后门,吊儿郎当的。
眼保健操还没结束,她没料到拐角突然出现一个人,吓了一大跳。
她压着胸口压低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刚才她在楼道里和老师说的话。
那天她就是站在这儿,听到辛岚和他表白的。
希望他没听到吧,不然太傻了。
左衡哼笑了声,说:“胆子这么小啊赵伊。”
赵伊没回答他的话,把衣服递给他,说:“你的校服,回去洗干净,明天穿上吧。”
左衡接过,咬了咬腮帮子,垂着眼睑没说话。
她眨眼看了看教学楼旁边的围墙,又说:“你准备翻墙逃课吗?”
左衡看着她透亮的眼睛,一时语顿。
他匆忙别开眼,漫不经心说:“没啊,准备下去捡校服呢。”
这时,眼保健操已经快做完了,赵伊说:“我先回去了。”
她迈步,从他身边擦肩时,左衡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很瘦,胳膊细细的,即使穿着厚重的毛衣和校服,他还是能一把抓住。
两人顿在原地,眼保健操已经进行到最后四个八拍。
左衡将她往回拽一些,轻轻吞咽,盯着她的眼睛,问:“赵伊,都没人告诉你,离我远一点吗?”
立春已过,校园里的早樱已经冒出了花骨朵,生机盎然。
楼道里空荡荡的,回响眼保健操的节拍。
时间一分一秒过,不知是谁的心跳,即使努力跟着一个个节拍跳动,却悄然漏了一拍。
暖风吹过,少年的心里,如回春的大地,朦胧的情愫正在悄然萌芽。
赵伊呆在原地,愣愣看着他。
左衡平时总是漫不经心,似乎不曾有一件事能进入他的眼里,所以,他的目光总是散散的。
可现在,他很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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