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题了,可说了半天还是话不投机,气氛越发的尴尬。
偏偏齐茹芸是个没眼色的,无论念瑶怎么示意自己并不想继续聊下了,可她就是坐着不走,念瑶总不好直接撵人。
墨玉不在,端茶递水的事儿便由屋里的小丫头负责,才刚端上来的茶盏,正要给念瑶递过去,便被齐茹芸抢了先。
“我来吧。”说罢齐茹芸笑盈盈的接到了手里,便要给在床上的念瑶端过去。
也不知是她鲜少做这种事儿还是手没拿稳当,眼瞧着念瑶就要接到手了,茶盏‘啪嗒’一声掉在床边,摔成了几瓣。
暗黄色的茶水喷洒出来,有一部分还溅撒在了念瑶的胳膊上。
“哎呀!”还没等念瑶出声,齐茹芸已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齐茹芸慌乱着拿出帕子便要替念瑶擦拭胳膊上的水,“姐姐可烫着了,都怪我都怪我!方才没拿稳当……”
她一边擦一边道歉,诚恳小心甚是自责。
闻声而来的墨玉看一眼便明白了状况,因着担心念瑶,顾得上尊卑用胳膊直接将齐茹芸跟念瑶隔开来。
“你们这群不长心的丫头,端个茶都端不好,还能有什么用?!”墨玉着急替念瑶将外面的衣袖褪下,又着人拿了汤婆子过来将被褥暖热。
好在天冷,茶水早便放温了,念瑶只是湿了衣袖跟一部分被褥,并没有烫伤。
念瑶看着站在一旁满脸自责齐茹芸,虽也有些恼了,可想想她年纪还小,许真是不小心的,便微微叹了口气。
“芸儿下次可要当心些,换成了热水,自己个儿也容易被烫伤的。”
她语气已没了方才的耐心,再不想跟齐茹芸耗下去,“今儿便不怪你了,你先回去吧,这儿叫下人来收拾就是。”
齐茹芸愧疚的恨不得亲自去替念瑶收拾被褥,闻言如蒙恩赦,垂眉低头,连连道歉几遍后这才离开。
等才出了院门,齐茹芸脸上的神色随着越走越远,渐渐沉了下来。
原本要回房的路,在中途却转了方向去到了后园子里。
瞧着私下无人,齐茹芸这才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来。
她将袖中的锦帕掏出来,从里头掏出了一小块粗麻布,随后厌恶嫌弃的将粗麻布丢到了地上。
“去,捡起来找个地儿烧了。”
墨烟低着头连忙去捡,捡到手了却有些犹豫,“二姑娘,您,您不会真用这个去替大姑娘擦拭了吧。”
闻言齐茹芸立即变了变色,“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齐念瑶的丫鬟呢,怎么了?你还想拿着这证据告状去?”
墨烟连忙慌乱的认错,“奴婢不敢,奴,奴婢就是担心万一大姑娘真的出了事儿……”
“呸,我又不是真想害她。”齐茹芸此刻的脸色跟方才判若两人。
“再说了,上次她在外面发病不也一样救回来了吗?这回在家里,能有什么事儿?况且有你询问我的份儿吗?快烧了去,别叫人瞧见。”
“……是。”
如今尚在冬天,园子里头竟是些枯木,墨烟拿出火折子将粗麻布的一端点着,才刚燃了一半,就听见一阵脚步声。
“死丫头,点燃了就行,赶紧扔到土里,快点。”
那粗麻布方寸大小,眼瞧着就烧完了,墨烟应下后随便扔到了花坛中,小跑到了齐茹芸身边。
脚步声越来越近,齐茹芸连忙整理了表情,迎了上去。
“芸儿?你怎么在这儿?”
见来人是齐钰,齐茹芸松了口气,而后盈盈俯身,“见过大哥,我方才去看瑶儿姐了,才从那边过来。”
齐钰闻言诧异的看了过去,他还不知道齐茹芸什么时候跟念瑶关系这般近了。
“巧了,我也才听闻瑶儿得了风寒,正要去瞧瞧她,她怎么样了?”
齐茹芸眉眼露出几分担忧,“听着声音仍有些沉闷,看来要过两天才能大好了,大哥快过去吧。”
齐钰嗯了一声,正要走却想起来回齐茹芸的住处并不经过园子。
但想想他这个小妹一向喜爱伤春悲秋,看着枯木杈子都要感慨万千,便不再多问。
另一边,齐茹芸前脚刚走,后脚念瑶便开始觉得身上不自在起来。
起初只是胳膊有些发痒,念瑶便觉得是刚才被水淋了,可她叫墨玉替自己换了身衣裳后,症状却没有丝毫的减轻,甚至开始扩散到了全身。
意识到不对劲,念瑶连忙让墨玉拿常备的药过来,又叫小厮去唤府医过来。
仅仅半盏茶的功夫,掀开念瑶胳膊上的衣袖,已经能看见上面起了红色的疹子。
好在上回念瑶在外面发作过一次后,府医郎中又炼制了一份新的特效丸药给念瑶,可以先压制片刻。
她这边吃下药症状减轻了一些,那边儿府医已经被请到了。
“宁大夫,我们姑娘这次可还是那病发作了吗?”墨玉守在一旁,担忧的问道。
宁大夫刚把完脉,“嗯,不过幸好那丸药先压制了片刻,否则便又要起几天的疹子才算完。”
“可是您不是交代丝绸一类不会有事吗?”念瑶怪道。
宁大夫老神在在的写下药方,抚着胡须点头,“嗯,这次自然是姑娘又不留神碰到了旁的材质。”
“可我家姑娘都没出过门,一应用的也都是平日里的旧物啊。”
宁大夫闻言,蹙着眉又替念瑶把了一次脉,细细探查了周遭的物件,随后肯定道:“确实是姑娘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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