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少壮的小厮手里拿着巴掌宽的实木板子, 在江婉婉的注视下毫不留情的打在了青心的臀上。
“啊!!”
寒风无情席卷的大雪天,青心凄惨的痛叫声,在这院子里回荡开来。
每一个听到这叫声的人, 都不免心中泛寒。
特别是许仲壬, 他站在屋里头隔着窗子看着那一幕,心痛的紧紧握着拳头, 他心里知道若是就这样打下去,一定会打死人的。
想起从前的那些浓情蜜意, 想起他出痘时, 青心的不离不弃,细心照顾, 想起她失去孩子的那一晚,流不尽的眼泪, 他终究是心软的一塌糊涂。
到最后还是没忍住,握紧了拳头冲了出去, 到了江婉婉的身边,他舔了舔唇, 眼神有些闪烁说:“夫人,虽说青心做错了事, 可她到底跟了我这么多年, 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些教训就算了, 别打的太狠了行吗?”
江婉婉听着青心的痛叫声,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心中无比快意。
此刻许仲壬在她耳边说的话,她听到了却不着急作出任何回应,直到看着那小厮打够了二十下, 这才转过身去看着心焦不已的许中壬:“原来夫君你也知道她犯错了呀?”
一语落地,许仲壬的脸色难看至极,尴尬又窘迫,都不敢和江婉婉对视了。
江婉婉毫不留情的嘲讽他:“这到底是多年的情分呢,固然夫君心里知道她犯的的是不可饶恕的大错,却依然要为她开罪,夫君对她这份情深还真是叫人动容。”
“只是,你这般为她求饶,可想过如今还躺在床上,刚失去了你的孩子,我可怜的妹妹迎迎呢?你这般做法,又将迎迎置于何地?”
“就因为她青心跟着你的日子久,所以她就算是害了你的孩子,也可以从轻处罚吗?那这几个月以来,你对迎迎的喜爱又算是什么?”
“又或许说你对青心才是真心实意的宠爱,对迎迎只是,把她当一个新鲜的物价把玩而已,就算这物价磕了碰了碎了,也是无关紧要的是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迎迎没了孩子,我是万分痛心的……”许仲壬急忙解释,江婉婉却不给他再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便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那就进屋陪着迎迎去吧,至于这个犯下大错的奴婢,自有我这个主母来处置,夫君无需插手。”
许仲壬看着江婉婉心意已决,非要严惩了青心,着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毕竟迎迎还在屋子里躺着,且刚刚为他失了孩子,他也不能伤了迎迎的心啊。
这边的二十个板子打完,青心已经趴在雪地里,几乎都不能动了。
江婉婉走下台阶踩进雪里,慢慢的走到了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此刻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样子,冷冷的一笑问:“青心,事已至此,你还不肯承认,是你下药谋害了主君的子嗣吗?”
青心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她下身撕心裂肺的痛着,又极冷,有那么一会功夫,她好像觉得自己快死了一样,心里怕极了。
她再一次清楚的体会到,公子护不住她,公子不会为了自己和江婉婉翻脸的,纵然他心里或许是心疼自己的,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他顾及的太多了,却唯独不愿意多顾念顾念她……
终究是……错付了呀……那些往日里的甜言蜜语,诸多保证,现在想来又是多么的可笑?
他曾经还说过,要休了江婉婉,将这正妻之位给了自己,呵呵……瞧瞧他如今,根本就不敢得罪江婉婉,自己在他眼里,与普通的奴婢又有何异呢?
她心里万分悲凉,却更加的恨,听到江婉婉的问话,缓缓地抬眼去看,看着这个给她设下圈套,欲置她于死地的女人,虚弱的嘶吼起来:“我没做过,为何要认?这一切就是你设下的圈套,是你故意害我的!”
她说着,目光凶狠的看向远远站着满脸恐惧的童儿,这个贱婢,她自以为最信任的人,结果却不什么时候就反了水,还在背后捅她一刀!
想当初如果不是她提携,她到如今都只能是厨房里的一个烧火丫头而已!
她满心的委屈,满心的苦楚,可是此刻却不能说,她也说不出来。她用经冬草都做了什么,童儿是一清二楚的,江婉婉也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她不能说什么,因为不管怎么说,她都用了经冬草去谋害了主母的身子!江婉婉就等着一个要将她罪上加罪的机会!
童儿感觉到了她的眼神,身体颤抖了一下,只看了她那么一眼,便将眼神躲了过去,不敢与她对视。
“看来你是不打算认了。”江婉婉说罢,冷冷的笑着,“那就继续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你这个蛇蝎毒妇!啊!”又一个板子下来,青心凄惨的叫了起来,她双眼满是怨毒的眼泪,看着眼前的女人,感受着身体剧烈的痛,撕心裂肺的喊着:“你这般设计害我,早晚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诅咒主母,罪加一等。”江碗碗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垂眸看着被打的要死不活的青心,眉头轻轻一挑:“就你这种胆大妄为自以为是的贱婢,你以为你有几斤几两,值得我这么一个当家主母去陷害你?”
“呵呵……以前不过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容你那么一回,原本想着你若是安分守己的话,将来给你个名分也不是不可能。可谁知,你居然这般胆大包天,竟敢害了迎迎的孩子。”
“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身为一个小小通房,竟敢谋害主君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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