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东凯到达浅云阁的时候,周烨正宠溺地捏着杜九凤的脸,外人都没眼看的。
靳东凯看不下去,便低下头,说到,“王爷,庸王来了,正在永宁宫等您。”
“他怎么来了?早不来,晚也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周烨看着杜九凤的眼睛,抱怨了一句,“本王且去看看。”
说完,他便要出门。
“王爷,您晚上还过来吗?”杜九凤在后面问到。
周烨站在院中,回头,看到杜九凤眉头微微锁着,仿佛很焦急他的离开。
周烨笑一下,“我想起来凤儿唱过的一首曲儿,‘郎远行,妾心焦,在家缝衣舂米做活计,从春到夏,从秋到冬;郎不归,妾明了,一天到晚把饭烧,糊了锅,坏了灶,奴的心,早已随你地狱走一遭。’此情此景,是不是有点儿那个意思了?”
说完,他把落在肩膀旁边的发甩到了脑后。
九凤想起了那日,他回京的那一日,和她在楼梯上打了个正着,却原来,他在楼下就已经听到她的歌了。
想起那日之前,她是铁了心不进王府的,可是命运弄人,她最终,还是进了他的王府。
“是不是?”他站在那里,问站在门前的杜九凤。
“妾身,妾身那唱的是寻常人家的夫妻,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和凡夫俗子相提并论?”杜九凤说到,清浅的声音。
“可我——”他低了一下头,顿了一下,“偏偏想和你做一对俗世的夫妻。”
杜九凤看着周烨若带笑意的眉眼,仿佛三月的桃花纷纷扬扬落在他的眼前。
她都有些怀疑,刚才夏玄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在挑拨她和周烨的关系?只有把她和周烨的关系挑拨了,杜九凤才能为他所用。
因为,似乎周烨的一言一行,都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是那种蜜里调油的感觉,以前像装的,现在也像装的,可女人爱听甜言蜜语,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若是甜言蜜语用特真实的话语说出来,想必,便没有这种浪漫的感觉了。
淮南王,把每一寸浪漫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路上,靳东凯跟周烨说到,“王爷,您得明白,杜九凤是个细作。”
“那又怎么着啊?”周烨不置可否地说到。
“奴才看您的样儿,像是动了真格的。”
周烨没说话,步子已经迈上了永宁宫的台阶。
“才从温柔乡里回来啊,舍得么?”周煜问。
“不舍得也得舍得,这不是你来了么。”旋即,周烨便坐在了椅子上。
“今儿你不是派人把杜九凤的画儿都给找来了么,我来看看你这殷勤献得如何。晚膳都没来得及用,就匆匆来了你王府了。”周煜调笑着说到。
“画?什么画?”周烨不解。
“别装了你就,你让阮巡去舞乐坊把杜九凤的画全都搜罗出来了。当本王不知道?”
“哦?”周烨目光看了靳东凯一眼,靳东凯随即便出去了。
“王兄,时间晚了,我就不留你在这里晚膳了。”周烨已经毫不客气地送起客来。
“这么小气?在你府里吃都不行?”周煜说到。
“不行。凤儿已经备好饭了,你显然不便见我的亲眷,我是中途被你叫走的。”
周煜便“啧啧”了两声,“叫得这个亲哦,还凤儿。”
“王兄好走,不送。”
“你这个人——”
“来人,送客。”
周煜感觉自己话没说完呢,就被周烨给撵走了。
周烨一边在房间里喝着茶,一边想着什么。
不多时,靳东凯就把阮巡叫来了。
“画呢?”周烨问阮巡。
“什么画儿?”
“你去舞乐坊拿的庆妃的画,你不是说替本王拿的,怎么不见你交上来?”周烨坐在当庭的椅子上,问阮巡。
阮巡的脸当即白了,“奴才不敢,就算给奴才雄心豹子胆,奴才也不敢私藏庆妃的画像啊。”
周烨面无表情,“靳东凯,准备刑杖,打死为止!”
阮巡的脸特别难看,他咬了咬牙,一言不发。
永宁宫的门口,行刑的人已经准备着了,阮巡还是不说话。
阮巡毕竟是行伍出身,身体那叫一个棒,可刑杖也是不眨眼的,大概百十下以后,阮巡便皮开肉绽,嘴角冒血。
周烨一直在喝茶,“还不说么?”
“奴才——奴才不知道该说什么。”
“继续打。”
就这样又打了数百下,阮巡只剩下半条命了,可他还是不说。
周烨瞧着阮巡软硬不吃的样子,对着靳东凯说,“去他的住处,把画儿都拿来。”
靳东凯又领命而去。
“你就这样护着她么?宁死也不把她说出来?”周烨询问下面的阮巡,他还紧紧地咬了咬牙。
阮巡没说话,他嘴硬得很,什么都没说。
周烨有一种感觉,他的卧榻之侧,现在,正有人在酣睡,在觊觎。
他如何能够受得了?
阮巡暗恋杜九凤,看起来已经入了骨子了,他不晓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样的过去,是否曾经有过接触,这些他都不知道。
周烨有些恼怒,有些吃醋。
生平,他头一次知道了醋是什么味儿,可他决计是不会承认的——他吃醋了。
不多时,靳东凯就回来了,手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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