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 在拿到马里奥之笛后的几天里,廖斐一直在纠结。
有了马里奥之笛,她就等于牵制住了蜻蜓, 也拥有了和蜻蜓谈判的资本。从目前的发展上来看,抢先拿走马里奥之笛,这一步绝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问题就在于,后面的计划。
当初的计划完全是建立在有杨灯楠存在的基础上的, 然而现在杨灯楠提前离场,所有的计划都被全盘打乱。这意味着廖斐需要重新制定一个针对蜻蜓的计划, 而想要针对蜻蜓,她就必须尽可能地了解对方。
这就是为什么她现在会出现在这里——根据道格拉斯给出的说法,当初蜻蜓第一次搞事时,曾有一批安全区和副本遭到波及。让夫人的古堡,正是其中之一。而且蜻蜓决定搞事之前,他也曾私下联系过好几次让夫人的丈夫, 也就是当时古堡的主人。这两个原因加在一起,令廖斐产生了来找让夫人打听情报的念头。
对此, 让夫人似乎早有预料,只是在听到道格拉斯的名字时, 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居然还活着啊, 真令人惊讶。”她语气淡淡地说道,神情十分淡漠。
“嗯,目前正在我的店里快乐地当米虫呢。”廖斐揉了揉额角, 有些疲惫地说道,“所以夫人, 关于蜻蜓……”
“嘘。”让夫人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往廖斐的身后看了眼。
此时她们所在的, 是一楼某间房间。这个房间的对应玩家已在之前的游戏中死掉,所以目前这个房间相当于闲置的状态,也不用担心是否会有玩家闯入。
就在她们进屋后不久,听到消息的卢跃就开心地摸过来。付思远负责将人带了出去,因此现在屋内就剩下了廖斐和让夫人两人。廖斐的身后就是房门,留了一道门缝,想来是付思远离开时忘了关严。让夫人的目光在那门扇上停留了两秒,想想问题应该不大,便没有继续关注,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廖斐。
“我说过,关于蜻蜓庄园,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能说给你听的,只有那个故事。”
“……好吧。”廖斐默了一下,回答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让夫人矜持地勾了勾唇角,背脊挺得笔直。
让夫人的故事很简短,简短到两人入座后没多久,她的故事就已经讲完了。
这个故事也很简单,说的是一个怀有创业梦想的富N代在进入到一个大城市后,努力奋斗的事迹。
这个富N代的理想很别致。他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改变这个城市的规则,并试图将这个城市完全收入囊中。为了尽快达成目的,他费尽心机,还联络了一些他认为有才能的人,其中包括一个开画廊的人渣……
没错,让夫人在讲到这个角色时直接地使用了人渣这个代词,用得那叫一个顺理成章。
遗憾的是,人渣并不觉得青年有实现理想的可能。他觉得富N代是在白日做梦,几次三番地予以打击后便和对方断了来往。于是青年灰溜溜地离开了,并在之后的创业过程中,伺机对人渣打击报复。
很可惜,他的打击报复还没完成,自己就因为被亲信举报,而进了局子——虽然他及时逃脱了逮捕,但原本的家业却都被充公没收。
富N代从此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在逃穷光蛋,但他的理想还在继续……
这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
廖斐:“……”
“冒昧问一句。”默然片刻后,廖斐举起了手,“富N代这种词语,请问您是从哪里……?”
“书上看的。”让夫人一脸坦然道,“你那个员工……是叫无光是吧?她经常会给卢跃寄一些书看。我偶尔也会翻上那么两页。”
“……”她说呢,为什么从一个高贵典雅的贵妇嘴里,能跑出这么一个充满都市剧气息与无数槽点又莫名显得有些励志的狗血故事。
不过这故事里的人物对应,廖斐大致还是能够搞明白的,对于蜻蜓其人的性格特征,也算是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排开这些不谈,她最在意的,其实是让夫人最后说的一段话——
“顺便提一句,这个富N代的家里,是靠搞监控起家的。”
她抬眸望着廖斐,语气意味深长:“虽然监控里能捕捉到的内容,并不完全受他控制,但通过这些监控,他依然可以获知很多不为人知的信息。所以,想要对付那个富N代,就必须堤防监控,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说完这话,她略一停顿,又补充道:“还有,那个人渣曾说过,富N代除了一双独特的眼睛,什么都没有。如果光论战斗,他甚至都不会是那人渣的对手——他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拥有监控和同伴,仅此而已。当然,他也不怕铁。”
她说完,冲着廖斐微微颔首:“言尽于此,祝你好运。”
廖斐:“……”这种突然被插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谢谢夫人。”廖斐认真地道了谢,正打算再打听些别的什么,忽听让夫人道:“对了,你打算怎么回去?”
廖斐:“……嗯?”
“我问,你怎么回去。”让夫人平静道,“如果返程有困难的话,我可以先为你们安排一间客房。”
“不不,不用麻烦了。我等等就走了——您不用担心,我肯定能回去的。”廖斐忙道,阻止了让夫人想要叫仆从的手。
这是实话。用马里奥之笛,虽然麻烦点,但终归是能回去的——这笛子有两个特性。一个是不存在冷却时间,甚至能完成连续传送;另一个,则是它自带一个“拉回”机制。即在一定时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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