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逼向深渊。
也没给她第二种选择的可能性。
霍东霓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来后,抬脚走向男人,每靠近他一步,都令她更清楚地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男人很满意她的乖顺。
他把手机放到一旁桌上,勾着唇朝她伸出了手
......
从始至终,顾惊宴只是用双臂枕着自己的脑袋,靠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
兴头上时,黑眸会深邃慵懒地眯起来,一瞬不瞬地去看她起伏不定的红赧脸颊,更会刻意地去捕捉她的视线与她对视。
她在他身上盛放。
美不胜收。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
等霍东霓苏醒过来时,床畔无人,满室空荡荡的,只有空气中迤逦的味道和身上被吻出的红痕在提醒她,昨夜两人的欢愉是真实存在的。
强烈的羞耻感席卷住她。
她这是在做什么?
门被推开,霍东霓下意识地坐起来拉过被子遮挡空无一物的身体,然后看见西装革履的男人缓步走进,他的脸上一派冷欲清冷,手里拿着一个药瓶。
他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倒出一粒递给她,声线格外冷:“吃了。”
霍东霓知道那是什么药。
避孕的。
以前,都是他主动做安全措施会戴套,说避孕药会有副作用,不愿意让她年纪轻轻将身体搞坏。
现在呢?
嗯,现在不爱了。
她接过那粒药,在他沉沉的目光里,直接塞进唇里,干咽下去后,对他露出一个很讥嘲的笑:“你放心,我还没爱你爱到要为你生孩子的地步。”
顾惊宴:“那最好。”
在说话时,霍东霓注意到他拉开自己的西裤拉链,“......你做什么?”
男人那张清冷的脸上是很淡的笑意,“反正吃药了,也不介意多一次。”
然后——
他再次强势地霸王硬上弓。
就连欢爱这等亲密的事,两人都是完全的不对等:她光溜溜地像是条被剔净鱼鳞的水鱼,他呢,却是岸边衣冠楚楚的正派君子,浑身规整,只有拉链是开的。
途中,东霓被大力的他欺负得忍不住破口大骂:“......顾惊宴你是个渣男!你有女朋友还睡我,你不是人,变态!”
男人笑意不减,声线低哑隐欲:“接着骂,大点声。”
最后紧要关头,甚至出言挑衅羞辱她:“渣男?渣男还不是让你爱得欲罢不能,爱得要死要活的,对不对,嗯?”
......
在结束一切后,如断线木偶的东霓无力地问男人:“够了吧?你什么时候联系你的律师,撤销对我爸爸的刑事诉讼。”
顾惊宴正好从盥洗室洗完手出来。
他顺手抽出两张纸来擦手,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撤销诉讼?”
霍东霓皱了眉。
她激动地冲下床,到男人面前和他对峙:“你不愿意撤销对我爸爸的诉讼,为什么还要......还要......”
顾惊宴接过她没说完的话:“还要和你做?”
她涨红着脸,情绪激动,“你说阿!”
男人将擦过手的纸捏成一团,往垃圾篓一掷,纸团在空中呈现出一段抛物线后,准确无误地掉进篓里。
然后,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抱歉,我可没承诺过你,我只不过刚好有生理需求,而你刚好是离我最近的异性。”
无耻,
无耻至极!
可是东霓已经气得没办法说话,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是难以动弹的,她只能瞪着通红的双眼,去看男人眼底的恶劣和阴沉。
她高高的扬手,想要扇他一个耳光,却被他一把截在半道。
“这么生气?”顾惊宴偏脸看她,目光里尽数是玩弄,“现在你知道我有多恶劣了么?所以,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忘记我,别再爱我,没结果。”
被男人握住的那只手有明显的颤意,连带着东霓声音也是颤抖的,一开口就像是随时要哭出来一样:“......顾惊宴,你是不是认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是没有心的?”
顾惊宴松开她,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转移话锋淡笑着:“何必执著我爱不爱你,我就算不爱你又怎么样呢,你还不是在我身下爽翻了天。”
“你成功地让我开始恨你。”她颤抖着说这么一句,字里行间全是心酸。
“恨吧。”他说。
“好。”她闭眼,两行泪终于流了下来。
最后的最后,东霓哭着说了句:“就连我开始恨你,你也这么无动于衷,看来你是觉得就算我恨你,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吧。”
是阿,他始终清醒,
清醒地站在高处,看她沦落进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