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儿没见过这样的买家，在摊主的示意下，放下铁片就溜走了。
墨书霖看托儿走，笑了笑，抬步就想到隔壁摊看看。
但摊主哪肯放过墨书霖，那带泥的铁片本就是白捡的东西，放摊上都好长时间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想买的傻子，趁着摊上也没有其他客人，说什么也要墨书霖买下来。
“师弟，你看他都不要了，我降价，三十卖你如何？”说着，摊主就想把那带泥的铁片往墨书霖手上塞。
“不如何。”墨书霖自然不肯接的，躲过摊主的手就想和白玉茗一同离开。
“哎哎，有心要的话，二十也成啊。”摊主连忙道。
墨书霖理也不理，带着白玉茗到隔壁摊看东西。
“十枚下品灵石？”摊主锲而不舍，探着脑袋还在问，见墨书霖脸色不变，再度降价，“五枚，五枚。不能再减了。看师弟你有顺眼，我今天就亏本卖你了。”
对于现在的墨书霖来说，这五枚下品灵石当真不算什么钱。
“我买不买？”墨书霖问白玉茗。
“你想买就买啊。”白玉茗满脸的疑惑。
“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买。”墨书霖话里有话，却没有说出更多。
白玉茗觉得墨书霖内心打着什么小九九，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因此换了一种说法，“如果买这东西能让你开心，那你就买。”
墨书霖沉默片刻，点点头，对摊主道：“五枚，加送那个小盒子，你还得帮我放进去。”
白玉茗瞧见墨书霖指明要的木头机关盒，扬扬眉毛，没明白墨书霖为什么要这东西。这木头机关盒需要先开二十道铁锁，然后一点点调整盒子上的木头机关，最后才能打开。
摊主看了眼那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常用机关小盒子，也没看出什么玄机。
这机关盒子就是凡人觉得很难打开的小盒子，但对于修者来说，武力开启很是轻而易举。
铁片是捡的，机关盒子不值钱，就是墨书霖要求他装进去这一步麻烦了一些。摊主想了想，装东西又不影响卖货，动动手就净赚五枚下品灵石，很划算。
“成。看师弟你诚心要，我就卖你了。”摊主说着就把铁片放进本来就打开着的机关盒子里。机关是他们这些外门弟子投机取巧的生存方式，自然很擅长做这些开关机关盒子的工作。
“师兄等等，把这个也放进去。”墨书霖抽出了一张符咒，递给摊主。
那是一张如果用外力强制打开机关盒就会自动引爆销毁物品的符咒。
白玉茗越发看不懂墨书霖了。
“再加一张吧。保险一点。”墨书霖又抽出一张符咒。
这张符咒能免疫一切低级法术。
摊主不疑有他，反正他收到灵石就可以，不管墨书霖在里面加什么东西。
装了一刻钟的时间，摊主才把东西装好。等到拆，只怕要更长的时间。若是不熟悉机关的人只怕要拆更久。
墨书霖晃着盒子，心情很是愉悦。
白玉茗走在墨书霖的身边都感受那份溢出的喜悦。
等走出小集市，走到结冰的湖边时，白玉茗终于忍不住，问：“你买来干嘛？”
“这样能让我开心啊。”墨书霖笑了笑。
然后在白玉茗惊诧的目光中，墨书霖用法术凿开了冰面，把那个总共花了五枚下品灵石买的机关盒子扔进了湖里。
白玉茗：“……”
这？扔了？
白玉茗看着那逐渐下沉的机关盒，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嗯？”墨书霖挑眉，仿佛在等白玉茗继续问他。
“……你开心就好。”白玉茗完全不懂墨书霖的逻辑，但墨书霖确实心情很好的样子。
或许这是某种特殊的发泄方式吧？
“我自然是开心的。我易容了，谁也不知道是我扔的。”墨书霖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畅快事情，喜悦得连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白玉茗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两人走到试练塔前，白玉茗都没想明白。
试练塔高百层，高.耸入云，直插天际。
这是一座专门做给内外门弟子修炼的高塔。两极门内弟子每次通关都会有奖励，层数越高，奖励越好。也算外门弟子的收入来源之一。
从塔底往上看，试练塔更显巍峨。
白玉茗看着眼前的塔，想不到他还有机会来到这里。他一直以为自己和试练塔无缘呢。
墨书霖指着试练塔其中一层，对白玉茗说：“我以前能上七层。只能拿到一些符咒材料，但每天来一次，一个月下来也能赚十枚下品灵石。”
墨书霖口中的以前便是上一世。
比起摆摊随便来一个客人就有好几枚下品灵石的利润，墨书霖一个月十枚下品灵石当真可怜。
但那才是底层弟子的生活。
他是这样，巴树荣也是这样，他们每一个外门弟子都是这样。为了一点点下品灵石，就需要起早贪黑没日没夜地做活。
修炼速度本就比旁人慢，还需要大量时间赚取修炼资源，也就越发跟不上，久而久之成为真正的底层修者。
“不知这一世我能到哪里。”墨书霖有几分唏嘘，又有几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激动。
他不仅仅是想爬塔，更是想告诉自己，他在一点点改变着自己的命运。
比起上一世，他的灵根保存得更好，还拥有了上一世的战斗记忆，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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