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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太子是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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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祠堂审问(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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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黄门神色匆匆入了酒意阑珊的晚宴, 神情严肃地附在欧阳太监耳边低语了一句,瞬间让欧阳脸色大变。

    一直神情淡淡的太子殿下若无其事地斜了他一眼,欧阳泛流连忙传着黄门的话,殿下闻言, 不由眉峰一挑, 露出几丝锐气。

    坐他下首的苏映照立刻感觉到太子眉宇间气氛不对, 端起酒杯借机问道:“可是酒菜不够,还是谁惊扰了殿下。”

    盛宣知眉心的一点暴虐早已被掩盖得干干净净,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映照,黝黑似点漆的眼眸落在长乐侯的眉心, 不着边际地说了句:“侯爷倒是厉害。”

    长乐侯不明所以, 但很快他就知道太子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的贴身小厮恩来面色凝重地出现在他身后,同样在他耳边说了句,话音刚落, 苏映照脸色大变, 手中的就被晃了晃, 洒出几点清酒在手心, 冬日冰冷的温度让他不由抖了一下。

    “这,这,微臣马上把她……”长乐侯的话到嘴边又倏地停下, 因为殿下虽然嘴角含笑,可注视着他的神情却是冰冷刺骨,宛若冬日寒霜, 让他心中一颤。

    是了,如今苏锦瑟可不得了,作为苏家和太子博弈的棋子,苏家众人岂能轻易动手。

    “毕竟关乎苏家颜面, 侯爷也不想闹大,不如随孤去看看,七娘子以血破开苏家祠堂大门,也是维护苏家的面子。”盛宣知语气平淡,可饶是如此平静随意,还是让苏映照心惊胆战。

    他不由看向欧阳太监,可欧阳低眉顺眼,一声不吭。

    欧阳泛流沉默地站着黑暗中,暴怒中的太子谁敢触其霉头。

    说来说起还是因为那个苏锦瑟。太监在宫中沉浮四十载,觉得太子这次是认真的。他会为七娘子生气,高兴,会站在竹林中偷偷去看她,翻窗去给她送披风,假装黄门接近她,甚至为她准备了无数惊喜。

    苏映照本想去找老太太,奈何被两个小黄门一左一右挡着,只能随着太子去了苏家那个偏远的祠堂。

    太子一走,宴席便更加热闹了,酒意微醺,贵人离席,所有人借着醉意,看着月色,听着靡音,宴会彻底热闹起来。

    原本正在喝酒的邹明恩抬起头来,他虽然喝得多但酒量很好,灌了不少酒依旧眼神清明。他看着垂头丧气被黄门带出去的苏映照,不由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酒杯,拒绝来敬酒的官员,对着身边的副将耳语几句,那副将神情一冽,马上借故也跟了出去。

    太原夜色寂寥,热闹歌舞声在耳边逐渐远去,原本热血上涌带来的燥热被寒风一吹,突然发现汗流浃背。

    苏映照打了个哆嗦,抬头悄悄看了一眼殿下的侧脸,那脸冷若寒霜,媲之凌冽冬日风霜,浓密的睫毛敛住神色,让人窥探不得他心中所思。

    “殿……殿下……都是内院纠纷,不值得殿下……”苏映照呐呐开口劝阻着。他心中怨恨苏锦瑟当真是害人精,仗着如今处境微妙,竟敢如此爬到苏家头上放肆。

    盛宣知笑,浓黑挺直的眉毛微微挑起,眉尾却落了下来,微微掀开的眼帘侵入几丝月光,戾气在琥珀色的眼珠在酝酿,可又在清透的月光中被稀薄地只剩下少许。

    “杀人放火,律法所束,如何是内院之事。”盛宣知咬着舌尖才能平复心绪,慢慢地说出口。

    他一直以为秀禾镇有问题的只有那队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那群黑衣死士目标明确想要拦住欧阳泛流回太原的脚步,幕后黑手并不难选,光是太原便有三个。

    可他不曾想,当日苏锦瑟竟然是被人推出来的。

    一想到这里,盛宣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被人燃烧,愤怒自大脑中奔涌而出,落在僵硬的指尖,连轻轻弯曲都觉得要耗费巨大的力气才能消磨澎湃的戾气。

    苏映照冷汗淋漓,刚想说也许都是胡闹,突然被盛宣知眼角狠厉又不动声色地眼神给逼了回去,宛如掉落在冰天雪地的洞窟中,一瞬间遏制了他的呼吸。

    一行人沉默且忍耐地来到苏家祠堂,黑暗中的祠堂只有中堂的长明灯幽幽亮起,在无尽夜色中倔强又坚强地燃烧着灰烬。

    守门的仆役远远看到一行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就大喊:“侯爷息怒,都是七娘子逼着老奴开的门啊,都是七娘子的错啊,与老奴无……”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人一脚踹开,灰头土脸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狼狈地趴在地上,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

    只看到一尊冷面煞神站在自己面前,面如白玉,眼似黑玉,神情冷厉,锐利锋芒的下颚紧紧绷着,眉梢眼尾俱是寒意。

    “御前失仪,拖下去仗责三十大板。”欧阳太监面无表情开口说着。

    两个小黄门动作麻利地捂住守门管事嬷嬷的嘴,把人拖了下去。

    苏家余下的仆役顿时鸦雀无声,再也不敢放肆,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上,苏映照更是被随后传来的闷哼声吓得满头冷汗,不得不眨了眨眼睛把滴入眼中的汗珠眨个干净。

    盛宣知低下头,青石板上几滴鲜红的血渍落在上面,朦胧皎洁的月光笼罩着,模糊了血色阴沉之色。

    苏映照这回眼尖极了,脑子也转得飞快,擦了一把汗,大声呵斥着:“还不把地面收拾干净,没有规矩的东西。”

    底下人慌乱成一团,有人捧着白巾就要上前,只听到殿下冷淡地拒绝道:“不必了。”

    他的视线从血渍中收回,率先跨过地面上地血珠入了院内,修长挺直的背影入了祠堂大门,坚定认真,站在斑驳森冷地祠堂面前,脸色不辨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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