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站在角落里,跟人隔很远。
夏奶奶已经被送进了心外ICU,叶青和夏胜利刚办完各种手续,脸上布满愁云。
见到女儿,夏胜利擦擦额上的汗,表情凝重:“医生的话我听了个五六分明白,总之,你奶奶情况不太好,说是48小时内要决定做不做手术、做什么手术。我跟你阿姨哪里懂这些,现在只能想办法联系熟人,就算要做手术,也要找个专家来做才放心。”
不等夏知蔷帮忙想出什么办法,季临渊先开口:“我试试吧。”
说罢打了个电话出去,让人帮忙联系专家,听语气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夏胜利喜不自禁,夏知蔷愣了愣,也跟着道谢。
这边,父女两继续商量着其他事宜,眉头轻蹙的叶青则将季临渊招到了一边。
“阿渊,你以前可没这么热心啊。”尤其是面对夏家的事。
季临渊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您的意思是,我不该帮他们家的忙?”
“你知道我真正指的是什么。”
他默不作声。
叶青叹气:“妈妈上次问过你,对知知到底有没有超越亲情的想法,你当时也是这样,不愿意正面回答。那我就直说了,妈妈觉得不管是性格、处境,还是被未来的期盼和规划,你们两方方面面都不合适,这个事实,是你妹妹一厢情愿的撮合根本改变不了的。薇薇年纪小不懂事,你难道还不懂吗?”
“您想太多了,”季临渊还是那副表情,“退一万步,我并不觉得真的存在什么合不合适的问题。夏知蔷差不多算是您带大的,您是觉得她不够好吗?”
叶青摇头:“不是她不够好……是你,是你不适合她。”
“您什么意思?”
“阿渊,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和蒋悦然现在是什么关系?”
季临渊答得很快,快到心虚:“她在为我做事。”
“其他方面呢?就比如‘私人’的关系。”
“……您何必穷根问底,”他不自然地挪开眼神,遥遥看向无人的走廊尽头,“我身边没有足够信任的人,暂时很需要她。”
季氏依旧掌握在季同辉手里,季临渊现下的处境并不算太好,身边完全值得信任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其中便包括蒋悦然。
叶青了然地笑了笑:“我没有要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只是,你能保证你将来的女朋友不会这样穷根问底吗?再说明白点,你觉得知知会不会介意这一点?而且据我所知,哪怕现在,你身边都不止一个女人。她们之于你是什么样的存在,知知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你有仔细想过吗?”
“我不喜欢花时间去思考还没发生的问题。”
“好,妈妈就跟你讲讲既定事实。”叶青道,“阿渊,你现在在季氏的地位并不稳固,以后肯定是要听老爷子的话,娶一个该娶的女人。不管你准备怎么应对,闪婚闪离也好,假联姻也罢,过场总是要走一遭的,这是其一;”
“其二,知子莫若母,如果事业和感情摆在面前,我很清楚你会选择什么,又会牺牲什么,这一点你自己也是明白的;”
“其三,知知才刚成年,正是懵懵懂懂、对男女之事最抱有幻想的年龄。她比不得薇薇,感情上开窍得晚,虽然表面绵绵软软的好说话,可心里认准的就不会轻易变。这样的孩子,没办法一下子应对太复杂的感情状况,你有定性还好,要还是像之前那样对待感情,等被你冷冷热热、若即若离地磋磨个几次,她会出问题的,你们甚至两败俱伤。”
一口气说完这些,没再追加什么,叶青只是耐心地等待。
良久,她终于等来了对方的回答。
“说来说去,您顾虑的都只是如何避免去伤害他夏胜利的女儿,如何维持自己这段‘婚姻’,从始至终,您真的考虑过我的想法吗?”
就像坚硬的外壳裂开了一条缝,季临渊脸上出现了一丝类似于委屈的表情:“妈,我才是你亲生的孩子。”
叶青怅然地看着儿子,强忍眼泪,不去暴露出心底深处那份不能言说的苦楚:“你的意思是,我很自私?”
“不是吗?”
“那你就当我是个自私的母亲吧。念在我把你生下来,你成全妈妈这自私的请求,好吗?”
兴许是季临渊那通电话起了作用,没一会儿,一个面目端肃的中年医生便赶了过来。
他自我介绍自己是仁和心外科的主任,叫吴新明。
这个吴主任似乎很忙,简明扼要地阐述了下夏奶奶的病情,便说自己有手术在身不能久待,如果家属还有疑问,可以由他的学生代为解答。
“您放心,手术绝对是由我本人来做。至于该选择什么手术类型,以及其他方方面面的问题,您现在可以去趟谈话室,我的学生在那里等着,他会跟您一一讲清楚。”
见科室主任都来了,夏胜利心口一松,连连道谢。吴新明淡然地笑笑,只在离开之前莫名问了句:
“哪个是夏知蔷?”
夏知蔷刚才给父亲打热水去了,这会儿正好回来,忙走近些:“我是夏知蔷,您有什么事吗?”
“哦,就是你啊……”吴新明不算刻意地端详了她几眼,浅浅笑容爬上了脸,“挺好的,挺好的。”
随即快步离去。
不明所以地对视了一眼,父女两很快将这小小的疑问抛诸脑后。
“我得去趟谈话室,你跟叶阿姨再等等,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回来。”夏胜利嘱咐,“八成是你临渊哥哥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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