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脑海里挥之不去,看着依旧没穿衣服的许慎,江恪噔噔噔又后退几步,几乎要贴着楼梯,仿佛许慎是什么洪水猛兽。
“不是吧,”许慎乐了,“弟弟,你这么纯情啊,这都能吓到你?”
江恪抿唇,一言不发,他低头没看许慎,顿了几秒才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打开开关后,按最右边那个按钮,就能出热水,如果要调温度,长按右键。”
“行。”许慎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没心思继续逗人,他朝洗手间走去,“那我先去洗澡了。”
江恪立刻转身上楼,一秒都没多待。
那个晚上,江恪做了个梦,随着时间推移,他梦见许慎次数越来越少了,而今晚却又梦到了。
这个梦里,许慎不再如以往那样叮咛让他照顾外婆,好好学习。
细腻如雪的少年躺在床上,一件又一件脱下衣服,那双狐狸眼一片潋滟。
十七岁的江恪,未经人事,清心寡欲,可在看见那样的许慎后,却情不自禁朝他走去。
少年轻轻唔了声,在江恪走到近前时,蛇一般缠绕上来,淡红色唇角贴近。
温软香玉,活色生香。
江恪脑子里一片轰鸣,似乎有什么东西飞速崩塌。
第二天早上醒来,下.身传来异样感觉,江恪安静几秒,伸手盖住眼睛,长长地吸了口气。
……他怎么能梦到这样的许慎?他明明一直把许慎当朋友,当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按辈分来讲,江恪理应喊许慎一声哥,可他却对自己哥哥产生欲.望……他疯了吧?
许慎适应能力很强,到湛市一中半个月就跟所有人打成一片,第一次月考时,居然不是垫底,还拿了个中上游名次。
许慎发现最近这段时间江恪这小孩在若有似无躲着他,平时除了上下学,吃饭之外,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
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自己是哪儿得罪江恪了,再加上学业繁忙,他也没时间深究青少年心理,于是打算随江恪去。
骆远得知许慎回来,很高兴,特地开车赶过来见他,约他吃午饭。
两人断断续续有联系,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许慎当即应下,给江恪发了消息让他中午不用等他吃饭。
骆远约他去了西餐厅,点了许慎爱吃的菲力牛排。
骆远比许慎年长两岁,此刻正在读大二,两人交流了些学术问题,骆远随口问:“在国内适应得怎么样?”
“还行。”许慎切了快牛排放嘴里,慢条斯理吃完后,他想到最近奇奇怪怪的江恪,微叹了口气,“就是搞不太懂现在小孩的想法。”
“小孩?”骆远对许慎家庭成员了解得很清楚,稍微动脑子就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外婆收养的江恪吗?”
“是。”许慎略一点头,温和笑道,“不聊他,听说你最近在研发个科研项目,项目进展如何?”
“也就那样,之前你还在国外的时候,有取得阶段性进展,你还说要回国跟我一起庆祝呢,”骆远半是埋怨半是调侃,“我苦等你那么久,可结果却是放了我鸽子。”
“我的错。”许慎放下刀叉,拿起醒好的红酒,朝骆远一举杯,“喝了这杯酒,以后不许翻旧账了。”
骆远拿起酒杯,与他轻轻碰杯。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到快要结束时,骆远结完账回来,瞥见许慎嘴角边有酱汁,他动作自然地伸手帮他抹去。
许慎微微一愣,站在原地没动。
看着少年近在咫尺弧线柔软的脸,骆远稍稍后退,心念微动,他从口袋里摸出个黑色绒盒,递给许慎,状似不经意道:“这是我前段时间自己设计的珠宝,你不是说很期待成品?我把做好的第一个戒指留给你了。”
正常男生与男生之间的友谊,不会轻易送戒指。
这更像是个暗示,如果许慎今天接下这戒指,也许两人关系会发生微妙变化。
其实这么长时间,许慎不是察觉不到骆远对自己的好感,许慎对骆远本人也有一定好感度存在,毕竟是从小长到大的邻家哥哥,这么多年,他习惯了依赖骆远,还有他的陪伴。
许慎犹豫了下,手指伸到半空中,问:“这个戒指是戴在哪根手指上的?”
见成功了一半,骆远心跳加速,他道:“你要是喜欢,就戴在右手中指上。”
在右手中指戴上戒指,代表的意义是名花有主,相当于恋人给对方打上的标记。
修长漂亮的手指在空中顿了下,缓缓朝绒盒靠近。
在即将碰到戒指盒瞬间,许慎忽然看见玻璃橱窗外,一道修长身影在路边走着,脸上带伤,少年转眸,透过橱窗与许慎对视。
注意到他脸上伤口,许慎下意识缩回手,想也没想往门口大步走过去。
来到江恪面前,许慎皱眉道:“你又打架了?”
江恪伸手抹了下脸上伤口,脸色晦暗不明:“是麻烦惹我。”
他不欲多说,注意到从门口走出来的骆远以及他手上拿着的绒盒,江恪掀了下唇角,眼神却毫无温度:“你在谈恋爱么?”
许慎顿了下,摇头:“不算是。”
他替两人分别做了简单介绍,看江恪脸上伤口渗出血来,于是打算带他去药店买药,骆远体贴地问要不要一起,许慎婉拒了。
从药店里买了碘酒和创口贴,江恪在长椅上坐着,许慎将药递给他:“自己涂。”
他酝酿了会儿情绪,觉得这件事怎么都得说清楚,江恪三番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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