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伯!献丑了。”林霜降收了刀, 抱拳对赵海云行了一礼。
赵海云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让小厮拿了衣服套上,邀了荣真进屋。
“好好的, 他找你打架做什么?”陶风清小声的问。
林霜降笑了笑, “化解尴尬。”
她说的自然是在孙家外头被训斥的事,陶风清嫌弃的道:“这些自诩德高望重的中年男人, 我可真是想不明白, 哪有跟人道歉是拔刀相向的?好像正经的道个歉天就能塌了似的。”
赵海云一脚刚跨进门槛里,微微转了一下头像是想说什么。
荣真在他肩上拍了两下,“进去吧!”
林霜降觉得,她刚才的一架白打了, 好像还更尴尬了,她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嗔怪的在陶风清身上拍了一下。
赵海云觉得, 孙秀那件事不说清楚,荣真和林家的小女儿也许不会在意,可这个陶风清却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了。
索性让人上了茶之后便开门见山的道:“孙秀在我身边多年,人确实聪明。之前几次湘南剿匪, 都是他在我身边出谋划策。他是个文弱书生, 还曾替我挨过一箭。我陡然知道他的死讯, 自然接受不了。”
他顿了顿, 看了一眼林霜降,“我和你父亲少年时便是知己好友, 后又同朝为官, 沙场上共进退。深知他的为人,一向谨慎谦虚,你...不像他。”他戏谑的看着荣真, “倒是有点你年轻时候的样子。年轻气盛!”
荣真笑了一下,站起来突然恭敬的行了一礼。
赵海云愣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刚才进门没有行礼。”
“没行礼就没行礼,我们这样的交情,用得着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吗?”赵海云有些莫名其妙。
荣真笑了一下,“虽是这样,但是该做的事,总还是要做的。”
赵海云愣了一下,他收回刚才的想法,荣真也只是表面装的不在意而已,他手在他和陶风清的面前点了点,“行,我算是明白了。你是为你徒弟,你是为你媳妇,这事我若是不正正经经的道个歉,你们今天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说着,他端了一碗新茶,递到林霜降的面前,“二姑娘,孙秀那件事,我确实做的欠妥当,你接了这杯茶,让你师父跟你夫君放过我吧!”
林霜降也不推托,当真稳稳的接了茶。
其实,她并不需要赵海云道歉,敬茶就更是受不起,可推托的话她也说不出来。
陶风清和荣真这般维护她,她没有理由去拒绝他们两个的心意。
见她接了茶,赵海云瞪了荣真一眼,“这下,总该告诉我孙秀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外头传什么的都有,说句实话,若不是你前两天派人送了信来,我也未必让他们两个进我的家门。”
陶风清将孙秀一事,和陶风盛被追杀的事情都简单的说了一遍。
荣真将那张从账本上撕下的一页递给他。
赵海云样子本就凶神恶煞,这会儿更是宛若一个活阎王了。
“什么意思?有人想要...”那四个字他没有说出来,“不对啊!孙秀如果与此事有关,那我不就...”
“所以人家怀疑你也是正常的。”荣真道。
赵海云不干了,“那我当街骂她也是正常的啊!我不骂她,不显得我心虚吗?”
荣真沉默了半晌,“茶都已经递了。”
言下之意,也收不回来了。
赵海云是想骂人的,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兀自顺了半天气才道:“你是怕有人想将孙秀这盆脏水泼我头上?”
“你刚才都说了,孙秀救过你,又很受你器重。还夸人家聪明。都成你的心腹了,若这事捅出去,人家的脏水泼不泼,你自己就先顶翻这盆水了。何况,你知道当初我护送霜降在湘南遇袭,事后我又带人回去过,在那里找到什么了吗?”荣真故作神秘的看着他。
赵海云不傻,知道了孙秀的事,他已经隐隐猜到些什么了,他这么一说,他就冷笑一声,“该不是能证明我是幕后主使的信物吧?”
荣真一脸欣慰,“赵将军果然宝刀未老,一语击中。人家就是想栽赃你,一点也不含糊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刻着‘赵’字的令牌放在桌上推给他。
“这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吧?”陶风清笑了一声,“谁去杀人放火,还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带在身上?”
“能让人起疑就行。不必深究。”
陶风清低眼转了一下手上的扳指,沉声问:“冒昧问一句,赵将军当年拥护上位的人,不是当今皇上吧?”
赵海云的眼神,宛如鹰隼,直直的看向陶风清。
荣真低下头没有说话,半晌,赵海云才收回了那样的目光,颓然的叹了一声,“不是。直到现在,在我心中能继承这江山的人,也只有三王爷一人。当今皇上,虽无大错,可也无功。除了三王爷之外,他倒也是一个明君。只是不是我心中的而已。这人在我身边安插一个孙秀,难不成还以为我能让三王爷活过来,夺了这皇位不成?”
“可若当年三王爷的死另有隐情,被您知道了,这理由倒也挺充分的。”陶风清随口说了一句。
他发誓,真的只是随口。
可赵海云却像被点了火的爆竹,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问道:“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三王爷的死有什么隐情?”
......
“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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