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龙之介汇报完工作, 森鸥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见首领没有说别的话，芥川龙之介自然以为森先生对他的工作没有别的意见了, 他躬身行礼便要告退。
“等一下，芥川君。”森鸥外放下手中的纸张, 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斟酌一下开口道, “芥川君对太宰君一直都很崇敬吧。”
“毕竟是太宰君一手将芥川君挖掘到港黑的呢。”森鸥外露出一个看似纯良的笑容来。
“太宰先生作为在下的前辈, 在下一直很感激太宰先生的教导。但是既然太宰先生已经背叛了港黑，那么在下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芥川龙之介表情坚定地说, 说这话的时候毫无勉强之色。
森鸥外却是沉默了片刻。
芥川君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不像在骗人, 说实话他也确实相信芥川君此时说这话的时候是实诚的, 但是……实际做起来他又会是被太宰拐跑，这也是真的。
“嘛, 我是相信芥川君的。”森鸥外用一个面具式的虚假微笑敷衍过了芥川, “芥川君刚才在汇报昨日和竹海帮见面进行工作时, 似乎没有提及某些意外的情况。”
“……我是说，关于欧尔格蕾特的事情。”森鸥外一字一句缓缓说出来。
此时的森鸥外又变成了那个冷漠严肃的黑手党BOSS。
“抱歉森先生, 在下昨天确实遇到了欧尔格蕾特。”芥川龙之介垂首表示了对首领的恭敬，然后组织了下语言，“在下昨晚被竹海帮邀请见面商谈归附事务，在下并不知道竹海帮不仅不尊重港黑的隐秘原则，还安排了女人负责陪酒，其中就有欧尔格蕾特。”
“……欧尔格蕾特，陪酒？”森鸥外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饶是老谋深算如他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发展。
他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你是说，竹海帮安排了欧尔格蕾特来给你陪酒？”
竹海帮要是有这个能力安排欧尔格蕾特做这种事，那说真的他们就不该是被港口黑手党打残到近乎剿灭的程度……
芥川龙之介停顿片刻：“欧尔格蕾特应该也是因为误会被骗去的。”
“在下因为欧尔格蕾特在场，所以没办法杀掉那几人以示警告。十分抱歉森先生，我应该安排樋口联络黑蜥蜴在欧尔格蕾特走后警告竹海帮的。”
这孩子总结下来的落脚点竟然是这里吗……
森鸥外露出一个虚假的微笑：“不，没关系，这样就可以了。”
“说起来，芥川君平时不太关注新闻吧，尤其是娱乐向的新闻？”森鸥外状似好奇道。
“……是，在下对这种事情毫无兴趣。”
森鸥外将手头的纸张翻转180°，然后示意芥川拿去看。
芥川龙之介面容严肃地接过纸张，刚看到开头的一行标题，然后——
芥川龙之介：“……”
他表情冷静地看完整个新闻，新闻中为了吸引眼球而用的浮夸语调激不起他的任何波澜，一直看到了最下方不知哪来的抓拍照片，照片上他为欧尔格蕾特打开车门的动作在一片模糊中看起来就像是引人误会的近身亲吻，再加上配字……
芥川龙之介终于皱起了眉头。
“并非如此，在下并没有和欧尔格蕾特举止亲密，在下只是送欧尔格蕾特回家而已。”他声音严肃地说。
森鸥外不知何时变成了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的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芥川：“哦？你是说送欧尔格蕾特回家吗？”
“啊，当然，我并不是那种过分干涉属下私生活的首领——属下的私人交往也是。”森鸥外浅笑一下。
芥川龙之介沉默了片刻，像是哽住了一样，然后表情更加严肃了：“在下确实没有。”
芥川龙之介顿了顿，在森鸥外的不置可否中表情又又又更加严肃了，再次沉声道：“在下真的没有！”
这一次，芥川龙之介忽然模糊地觉得现在的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他将这点想法很快扫到脑后：“欧尔格蕾特是太宰先生的女朋友，在下对欧尔格蕾特并没有逾矩之举。”
“太宰的女朋友？欧尔格蕾特？”森鸥外再次愣住了，眼睛微微瞪大，“——她不是太宰的妹妹吗？”
“只是称呼而已，欧尔格蕾特是太宰先生的女朋友。”芥川在这种事情上意外地相当开明，并不觉得一个称呼就代表了什么。
森鸥外听没听进去这句话没人知道，他掩唇思考片刻，轻笑一声：“欧尔格蕾特现在是在娱乐圈玩吧……真可惜，如果太宰君还在港黑的话，欧尔格蕾特身上一定不会出现这种纰漏，这种新闻是绝对不会被刊登的。”
“真的是可惜了……”森鸥外一语双关地说。
因为饶是他也想不出来芥川和欧尔格蕾特成为情侣的可能。
然而这个时候的森鸥外不知道，他出于幸灾乐祸而没有压下这个绯闻的行为，最后竟然还牵扯到了自己的得力干将中也身上，甚至还叫港黑风评被害。
————
日向望月趴在太宰治的背上，额头抵在太宰治的肩膀上一言不发，一副深深陷入自闭中的模样。
——自从看完通篇新闻后，望月就一直是这个模样。
太宰治怜爱地摸摸望月的脑袋，稍一侧身，借着空出来的空隙手上一个轻巧的动作就将望月拉在了怀里。
日向望月只觉一下子天翻地转，整个人就四肢朝天屁股坐在了太宰治大腿上，眼前也变成了太宰治帅气的下巴。
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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