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吧?”
说着,少女嘴角原本带有的一丝弧度也消失了。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上弦之一是缘一哥哥这件事。”
“当然。”
预料之内的,男人非常爽快地承认了这件事。
“缘一先生毕竟是个非常特别的例子,他身边几人的事我还是特地了解过的。有什么问题吗?”
阿芜的嘴撅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
虽然说是不透露任何与鬼舞辻无惨有关的直接情报,但这家伙嘴也太紧了吧?!还是说是故意等着看她笑话呢??
阿芜思索了一下平日里身边男人恶趣味的程度……觉得这人存了后者心态的可能性也非常高。
不过现在她也不想和他再为这件事拌嘴扯皮了。可能是因为爆发了力量之后,又强行压制了回去的原因吧,她现在觉得有些累了。
凉风呼呼地吹在脸上,少女将随风飞扬的发丝梳理得整齐了一些。
“……说实话,刚才我有点生气……”
“感觉到了。”
阿芜曲起双腿,双手抱膝坐在板车上,将头埋在了膝盖里。
“不过……我也不确定是在气自己还是气那个家伙。”
她的眼前,浮现出了友人垂垂老矣却带着微笑的面容。
“为什么他们两兄弟会变成那样呢……?小时候的感情明明听起来不错啊……”
至少,肯定是比她和她那位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姐姐要好的。
“嫉妒心这种东西,会随着时间的增长逐渐扭曲一个人的记忆。”
虽然阿芜那句话并不算是问句,但鬼灯还是回答了她。
“再加上缺乏交流,理解便会出现偏差……鬼舞辻无惨的影响也是存在的。当然,影响归影响,并不算根本原因。”
根本原因,仍然是继国严胜那在目睹了天才诞生之后,无法抑制的求胜欲,与嫉妒心。
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自卑混在里面也说不定。
“……我那个姐姐,以前从来没和我说过一句话。”阿芜突然闷闷地说了一句。“小时候也见过几次,但她每次都是众星捧月似的,身边跟着一大堆人,看见我了也会当没看见。”
那个时候,尚且年幼的那个女人,并不会和其他孩子一样嘲笑她,也不会特地找他们父女的麻烦。
没过多久阿芜就跟着自己亲爹离开了那个华丽的宫殿,一路跋山涉水,来到了阿修罗界的偏远地带生活,二人之间便再无交集。
后来她父亲被闻讯找来的其他王族杀掉,她被路过的神兽带去了人间。
阿芜还记得,自己成年后再一次见到那位姐姐的时候,她看着她,眼中先是闪过了惊诧,随后便浮现出了令当时的她无法理解的感情。
那之后,便是持续了近千年的,兄弟相残的惨烈战斗。
直到最后打败了对方,听到女人嘶声力竭的呐喊,她才明白,那眼中所蕴含的,正是恐惧。
“……缘一,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呢?”
像是叹息般的,少女轻轻地喃喃自语。
“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明明自己的说话声都要被风声盖住了,阿芜耳边却还是传来了鬼灯平静的声音。
“不过,缘一先生在步入轮回的时候,确确实实是已经放下了过去的执念。唯有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少女抬起头,望向身边的青年。他并没有看着她,双眼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黑色的头发同样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阿芜抿了抿唇,伸出手抓住了对方的一只袖子。
“……?怎么了?”
少女看着转过脸来的青梅竹马,垂下眼帘沉默了一小会儿,又抬起脸和对方对视。
“……我眼睛还是金色的吗?”
她每次释放自己真正的力量,眼睛的颜色就会变得和亲生母亲一样,若是持续的时间长,待彻底进入狂暴状态,据说耳朵也会变尖。现在手边没有镜子,阿芜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
鬼灯微微眯起双眼,口气正常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完蛋了,她可不知道自己状态什么时候会恢复正常啊。而且……
想到这,阿芜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哈欠。
“我有点累了,想睡会儿……”
少女揉了揉溢出了点泪花的眼睛,撅着嘴看着青年。
“肩膀借我靠一下……”
……好吧,她承认自己现在是想撒个娇,不过困也是真的困就是了。
然而话音刚落,一直拉车的火车小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开始在空中蛇形走位起来!
托这位脾气阴晴不定的猫妖小姐的福,整辆拖车也开始东摇西晃。阿芜甚至能听见被捆在车里的狯岳,身体撞击车板的咚咚声。
完蛋了,这下她想靠个地方稍微休息一下都不行了啊。
“虽然我很想借你肩膀,不过现在这个状态,阿芜小姐睡着了怕不是会被甩出去。”
偏偏自己的青梅竹马还在旁边好死不死地泼冷水。
阿芜顿时变得气鼓鼓的:“那我撑一会回去睡……”
她这话还没说完,下一秒,胳膊便被青年拉住了。
“没说不允许你睡,再靠过来点。”
黑衣黑发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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