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开了几天大夜, 简星抓紧时间在路上小睡了一会,昭阳却睡不着,给简星送的手表拍了张照片, 发给林溪谷,让林溪谷帮他查查价值几何。
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林溪谷没回复, 不知道是沉迷写剧本还是睡了。
到了地方,临下车前,昭阳犹豫片刻,最终拿出那块崭新的手表, 戴上左腕。
进门, 人群涌动,五光十色,刺得他本就疲累的眼睛酸涩地疼。
“前辈, ”简星第一个迎上来, 拉着他的胳膊往里走, 昭阳一低头, 就看到简星左腕上正戴着他那块十三万的萧邦。
两人一路上和其他人以及媒体们寒暄了几句, 主要都是简星开口,昭阳被cue时应和几句。待走到人少处, 简星低声对昭阳说, “坐那边吧,不想应酬就别理他们。”
昭阳往里看去,最角落的位置有一个优雅的小卡座,小赵已经在那占着了,一见到简星和昭阳就热情地招手。
昭阳心里一阵暖,为各种各样的小事。明知都到最后关头,更不该越陷越深, 却不忍挣开简星的手,乖乖地跟着他入了座。
简星往两个小杯子里倒清茶,特意用左手举杯,“来,以茶代酒,庆祝杀青。”
简星肆意张扬,昭阳却不好意思,右手举杯,“干杯。”
简星的目光滑过昭阳左手,“前辈,我们心有灵犀啊。”
茶不是很热,却烫得昭阳脸颊发红。撞款不可怕,谁穷谁尴尬。
昭阳正窘着,周燃过来了,端着酒杯就要往两人跟前怼,“来,小……昭阳老师,咱也算半个朋友了,走一个?”
简星毫不客气地把周燃的酒杯往回挡,“你少来,自己人不玩这套。”
“喝一杯也不行?”周燃不干,“这不合规矩。”
昭阳连忙起身,打算亲自动手倒酒。
手一伸,手腕就从袖子里钻了出来。那块镶了一圈钻的萧邦限量款手表一时闪得周燃眼瞎。
简星单手抓住酒瓶,摁在桌上,话是对周燃说的,“昭阳前辈不能喝酒。”
昭阳:“我可以……”
“你不可以,”简星打断他,又看向周燃,“前辈今天刚感冒,你做个人。”
昭阳:“……”
周燃冷笑,“怎么就感冒了?我看着不像啊。”
“不然你去试试这天气就穿一件衣服到户外拍个几小时的戏会不会感冒?”简星说。
昭阳汗颜,试图救场,“没事,我可以喝一杯……”
“喝什么,”简星按着酒瓶不松手,一点不给发小面子,“这人最会得寸进尺,你别上赶着让他欺负。”
应酬场上,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后面的一百、一千、一万,周燃试探的不是昭阳的底线,而是简星的底线。
简星见识过昭阳的坚持,他今天愿意喝一杯,不是为自己,而是因为周燃是他简星的朋友。
也因为昭阳觉得自己欠简星的。
所以,此时此刻,简星的底线,代表着昭阳的底线。
那就一步也不能让。
周燃啧啧几声,摇头,搁下酒杯,朝简星勾勾手指,“你小子出来。”
看那架势,昭阳以为他们俩得打起来,周燃却搭上简星肩膀,两人边说边笑,往外走去。
来到露台,周燃掏烟盒,给简星递一根,简星摇头,“不抽。”
“这么乖?”周燃自己叼起烟,点燃,“我看你经纪人快成你妈了。”
“我这是对自己负责。”简星说。
“行行行,咱俩谁跟谁,别跟我面前唱高调。”周燃对着远方吐口烟圈,又转头看简星,“你跟你的小白兔发展到哪了?
睡上了?用得着这么护着?”
简星瞥他一眼,“你这人能不能别总这么俗。”
“说得跟你文雅过似的。”
简星面向栏杆,懒得理他。
“得,看来还是一厢情愿。”周燃乐了,“两百万的表,舍得啊,一掷千金为蓝颜?对我都没见你这么大方过。”
简星又瞥他一眼。
“怎么,你是觉着我还能看不出来?”周燃反问。
简星送给昭阳的那款萧邦限量版是90周年纪念“日月星辰”系列的其中一款,表盘上有一颗小太阳,周燃知道他一个多月前就看上了。国内买不到,简星是托父亲的朋友在国外给他请专人送过来的。
现在周燃才明白简星真正的心思,太阳,正好配昭阳。
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简星很小就开始戴手表,也借过手表给朋友。他很清楚,戴惯自己的手表,和借别人的手表戴,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没有亲自体会过那种格格不入的忐忑和拘谨,但他再也不想见到昭阳落入那种忐忑和拘谨。
他说过,昭阳值得最好的。如果这个世界不给,就由他来给。
就当这是他的任性吧。
周燃又狠狠吐口烟圈,“星儿,你可悠着点,我看你是陷得越来越深了。”
简星笑而不语。
周燃忽然捏住他手腕,“限量款送人家了,你自己戴这破玩意儿?”
简星抽回手,赶紧检查一下手表有没有被周燃捏坏。
周燃瞅他,“小白兔送的?你俩约好的?”
“这就叫默契。”简星说。
周燃冷哼,“两百万换十万,生意鬼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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