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盯着毫无动静的消息页面, 有些忧郁地叹了一口气。
距离他上次发送消息给布鲁斯，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了。而在那之前，卡尔也陆陆续续地发过去了一些消息，但都如同石沉大海, 渺无音讯。
卡尔忍不住想, 对方是不是嫌他太烦人了, 才没有回他的消息。
不过下一秒, 深知布鲁斯另一层身份的卡尔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他知道, 身为蝙蝠侠的布鲁斯, 究竟有多么忙碌。
为了维护哥谭暗夜的秩序稳定, 蝙蝠侠牺牲了太多自己的私人时间。
他对敌人毫不留情, 对自己更是严苛至极。
稍微知道一些蝙蝠侠的训练规划, 以及持续到半夜三四点的夜巡计划，卡尔深深地为对方的自律而折服。
这些年来，卡尔都有在关注哥谭的情况, 曾经他还有过变装进入哥谭的经历，与蝙蝠侠有过短暂的接触。
不过现在, 在卡尔完美掌握超级听力之后，他便只是偶尔才用一下这个能力来远程关注对方了。
就算只是这样, 卡尔窥得的冰山一角, 也足以证明蝙蝠侠的生活是多么的紧张激烈, 换了随便哪个人，都会被这些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也正因为如此, 卡尔才会如此敬佩蝙蝠侠。
思绪飞舞出去, 转了好多圈, 卡尔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时间已经快到上课的时候了。
他保存好之前写下的文件, 并合上电脑，将其收放好。
卡尔退出手机的消息界面，取出一早准备好的专业课本，便出门去上课。
本来，他向布鲁斯发消息什么的，也只是为了维持好他们这段朋友关系而已。
既然这个方法不太行，那他就换别的方法吧。
而布鲁斯不回卡尔消息的原因，也正是向后者所想的那样，是因为对方将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交给了蝙蝠侠。
而真的说起来，造成布鲁斯如此忙碌的原因，还正好与卡尔有关。
蝙蝠侠现在除了要解决哥谭本身的罪犯搞出的事之外，还在处理一些别的事物——比如说，某个突然出现的人物。
那个人，自然就是大都会的超级英雄，超人。
一个自称母星毁灭来到地球的外星人，他拥有着强大无比的力量，这个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像是精巧脆弱的玩具一样。
虽然目前对方还没有什么危险的迹象，但如果超人一旦失控，所造成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当初超人刚出现的时候，蝙蝠侠就注意上了他。而在对方展现出堪称神明的力量，受民众追捧之时，蝙蝠侠却升腾起了一种危机感。
常年与哥谭的各种罪犯打交道的蝙蝠侠，一向是谨慎而多疑的，他对一切都抱有怀疑的态度，最擅长思考如何解决各种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每次行动时，蝙蝠侠的脑子里都储存了不下十种以上的后备计划。
而对于那些极度危险的罪犯，蝙蝠侠更是针对他们制作了上百份应对方案，就存储在蝙蝠洞的电脑里。
而超人的出现，则触碰到了蝙蝠侠那根敏感的神经。
他收集过对方的信息，而后者却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直接就降落在了大都会。
这让蝙蝠侠不得不怀疑起来，这是否会是一次来自外星的入侵？他可不信对方的一面之词。
虽然超人出现的这两年来，一直在做一些有利于群众的事。甚至以一己之力阻止了多起天灾人祸，挽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但蝙蝠侠的警惕心却并没有就这么轻易消退。
超人被大都会的人们称为太阳之子，人间之神。而对方也正如神明一般完美强大。
但人类，是不需要「神明」来拯救的。
蝙蝠侠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调查超人上，他必须确定对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对于地球的真实态度如何。
以及如果对方的能力失控，该做些什么才能控制住场面。
太多的事情压榨了蝙蝠侠的时间，甚至于布鲁斯在出场的时候，大多都处于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
不得不进行的身份转换，倒是成了蝙蝠侠难得的休息时光。
这个时候，每天都会接收到太多消息的布鲁斯，很容易就忽略掉了卡尔发来的信息。
而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布鲁斯难得有点心虚，他迅速打包好了一份创立公司时所需要的注意事项和各种资料发给了卡尔。并附言，韦恩企业会在他有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
说起来，布鲁斯也觉得自己会和卡尔保持着这样奇妙的朋友关系，很是神奇。
他曾经与卡尔接触，并不是怀着纯粹的心思。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成为了能够聊得上几句天的朋友。
布鲁斯回忆起来，发现在这段关系之中，卡尔所付出的努力做出了绝大部分的贡献。
布鲁斯并不是一个热衷于和别人维持关系的人，但对方却不一样。不过，虽然对方会时不时地发来一些消息，但这份热情却很有限度，正好卡在一个让他不会厌烦的情况上。
或许是因为这两年卡尔上了大学，还想要创立公司的缘故，「夜翼」的出场频率少了许多。
布鲁斯针对「夜翼」做出的好几种方案还在他的某台电脑上躺着，不过对方已经被他打上了暂时安全可控的标签。
也正因为如此，布鲁斯才会放下心来和卡尔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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