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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坟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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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雕刻室09(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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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八点三十分钟整, 汽车开进了颂扬公馆别墅区,令人意外的是,祝鹏所在的别墅居然没有锁门。

    别墅内一派平静, 至少一楼是这样的,三人往楼上走去, 在二楼楼梯口发现一大片黄褐色的泥土。

    泥土一路延伸, 一直抵达某间卧室的卫生间门外。

    陈岭握住门把拧动几下,见打不开, 抬脚用力踹过去。

    随着哐的一声巨响, 背对着门口, 脑袋埋入面盆的祝鹏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下。

    人还活着,他双手用力的撑住面盆,双脚在地上又蹬又踹, 却怎么也无法将脑袋从溢水的面盆中解救出来。

    有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按住他的后背。

    黄符飞出去,贴上祝鹏的后脑勺, 同一时间,险些要被水溺死的人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将脑袋从水中抬了起来。

    祝鹏的脸涨成了青紫色, 浮夸的张着嘴瘫在地上喘息。

    陈岭注意到,他胸前有一大片泥水, 滴滴答答沿着衣服的褶皱往下流淌,落到地板上。

    地板上是一串一串光脚丫踩出的泥土脚印, 形状大小很秀气, 应该来自于女性,而其中每一只上都印着一点鲜红。他蹲下来,用手指沾取一点仔细观察了下, 感觉像滴落在泥里,尚未完全融合的血。

    祝鹏终于喘够了,翻身站起来,惨白着脸向各位致谢,然后问:“不知道几位是怎么找到我的?”

    “丁骏远先生那间雕刻室,是从你手里接过来的吧。”吴伟伟道。

    “是的。”祝鹏整理着乱遭遭的衣服往外走,“你们是受丁骏远所托找过来的?为了什么事?”

    “为了周文慧。”陈岭从背包里掏出那张照片,推到对面,指着紧挨着祝鹏的女人,“周文慧死了。”

    “你们是怀疑我和这个女人有关系?”祝鹏拿起照片看了两眼,抱歉道,“我不认识这个女人,可能是聚会时朋友叫过来的吧。”

    他皱了下眉,也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闪现出浓烈的厌恶,随即想越过几人去衣帽间换衣服。

    陈岭挡住他:“祝先生,你的妻子被人从公园湖中打捞出来的那天,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家。”

    祝鹏浑身一僵,随即暴怒跳起,龇牙咧嘴的攥住青年的衣服。

    “放手。”一直沉默的江域忽然开口。

    祝鹏这才意识到,这个空间内还有第三个人。

    这人的存在感很低,样貌却深邃英俊,精工雕刻般的五官极具冲击力。这样一张脸,这样慑人的气势,他竟然现在才发现。

    骨头裂开般剧痛起来,祝鹏被强行拉回了神,立刻松开面前脸嫩的小青年,扭曲着脸叫喊道:“你把手松开!”

    他暴跳如雷,不管不顾的用力捶打那只攥住自己的手。

    江域神色平淡,仿佛用劲的人不是他一样,看人疼的冷汗直冒,他松开手,拿过台面上的湿巾纸擦了擦手,随手一丢,纸团就精准的进了垃圾桶。

    陈岭和吴伟伟都看呆了,动作一致的咽了咽口水。

    这才叫狠,不动声色的狠,出其不意的狠,令人无法反抗的狠。

    祝鹏捂着疼痛不减的小臂缩到了墙角,暴跳如雷,却又不敢再放肆:“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陈岭再次把照片举到他眼前:“你和周文慧到底是什么关系。”

    祝鹏咬死不松口:“没有关系。”

    大概是命运跟他作对吧,话音刚落,陈岭收到一条来自于江盛行的短信,【周文慧是祝鹏的地下情人,两人交往三年多,直到两年前才分开】。

    陈岭把短信怼到祝鹏眼前:“说吧,为什么和周文慧闹崩了,是不是跟你太太的死有关。”

    “不是!什么关系也没有!”祝鹏忽然激动起来,瞪着眼睛要去抢手机。

    陈岭躲开,鼻子忽然皱了皱,空气中的泥腥味很重,紧紧包围着他们,正想问问另外两人是不是也闻见了,面前的祝鹏忽然惊恐的尖叫起来。

    散发着浓烈腥臭的泥水从卫生间的门外涌进来,直直扑向祝鹏,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软体动物,疯狂的钻进他的口鼻。

    吴伟伟震惊在原地:“这他妈究竟是什么变的……”

    陈岭上前一步扣住祝鹏的肩膀,腾出另一只手去拽扭动的泥流,粘稠的泥浆从指缝间溜走,根本抓不住。

    不过眨眼间,那些前一刻还安静趴在地板上的泥巴,已经全数进入人类的身体中。

    祝鹏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他感觉五脏六腑沉甸甸的,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着往下沉。

    在地上滚了几圈,疼痛突然停了,他暴躁的看向卫生间里的其他人,口不择言的乱骂:“你们站着干什么,快送我去医院,快!”

    陈岭蹲下来,跟中年男人平视着:“祝先生,你吞下的不是真正的泥沙,去了医院也没用。”

    片拍出来,腹腔内肯定是空的。

    吴伟伟听不太懂:“什么意思?”他分明看见是一滩又一滩的泥水爬进了祝鹏的鼻孔和嘴巴。

    陈岭抬起手,指腹上之前沾取的黑褐相间的泥已经干涸,他往前递到吴伟伟的鼻尖下。

    猝不及防,吴伟伟被浓烈的血腥味呛得干呕一声:“怎么是这个味儿!”如同被封在坛子中发酵了几十年,血腥浓烈就算了,还带着一股腐朽的臭味。

    陈岭其实也说不上来,只是这东西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大概是自身阴气较重,跟阴邪产生了些许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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