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自顾自去了花煞宫的书房, 书房由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妪看守, 任何人除了宫主或者少宫主召见外, 皆不准入内。
她在花煞宫待了有一段时间, 第一次来这里, 桌面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玉瓶里的花已经枯萎成干枝, 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她随意扫了眼,往书架处走去。门外忽然响起花溪的声音,“少宫主, 奴与姐妹们前来清扫屋子, 可以进去吗?”
宋辞脚步微顿,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眼中烦倦隐去,“请进。”
华发老妪闻言, 朝她们比了个请的姿势后,人便不见了, 身形来去自如宛如鬼魅。
花溪一进去,宋辞便要离开,两人擦肩而过。
“少宫主, 是否打扰您了?”
“没有, ”宋辞脚下未停,花溪的语气不由急促了些 ,“你先别走。”
她疑惑回头,发现她们几人一副要追出来的模样, “怎么了?”
“您不在场 ,我们便不能留在书房里。”花溪道,几人附和着点头。
宋辞这才隐约发现,花溪的态度要比以往恭敬多了。
“好”
她折身返回,打算和她们一起清扫,几人态度十分坚决且恭敬的拒绝,这让她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测,在这里,这些人是真的拿她当少宫主对待。
众人收拾好厉害,宋辞斟酌再三,将花溪留了下来。
“你可知武堂里那个绯衣长剑的女子是谁?”她问道。
“您的母亲,”花溪没有丝毫犹豫。
果真如此,宋辞心情愉悦,浅浅的笑意在唇边漾起,她道:“你知道哪里还有她的画像吗?”
她迟疑了片刻,道:“以前有,后来宫主继位,便令人找出来全被销毁了。武堂里那副画是老宫主唯一留下的画像,便留了下来。”
“没了?”她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花溪点了点头,“少宫主若胜过宫主,便可得知原因。”
希望瞬间破灭,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死心的又问道:“那可有遗物?”
花溪摇头,宋辞沉默了好久,才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她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语气里听不出悲喜。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花溪眼神幽深的望了眼窗外,夜色正好,“奴告退。”
宋辞自已在房间内静了一会儿,外面便有人敲门,问她是否还需要蜡烛,苍老沙哑的声音入耳,她几乎在听到的瞬间便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
看了眼那即将熄灭的蜡烛,估摸着自己已经出来很久了,“谢谢婆婆,不用,我该回去了。”
那老妪没再回答,宋辞起身将那奄奄一息的蜡烛吹灭,关门回去,正好与前来寻她的沈清洛打了个照面。
“怎么练这么久”宋辞还未回答,沈清洛便又柔声道:“累吗?我给你擦擦汗。”
宋辞颇有些羞耻的拉住她的手,道:“我今日不曾练武,”
“那你去做什么了?”沈清洛狐疑道。
“我……算了,”她打住话茬,低低道:“回去再说。”
她明显情绪不高,沈清洛心中也跟着担忧起来,忍耐了一路,回到屋内,她便关切道:“宋辞,你怎么了?”
宋辞无意瞒她,便将一切都说了。
“原来你从小扮男装是因为这个啊,”沈清洛略有些吃惊,转念又厌恶起了花煞宫,这妖女当真是讨厌的很,居然烧了婆婆的画像!
“嗯,”宋辞低低应了声,令她不开心的原因不是被逼做花煞宫的少宫主,对于沈清洛会错了意这点,她着实有些难过,隐隐还有些许委屈,清洛好像不太关心她……
“可恶,等捉到花渐意,本宫也令人烧了她!”她一拍桌子,把低着头默默委屈的宋辞吓了一跳,抬头便瞥见了好似凶神恶煞的沈清洛。
很快她又换了副神情,跃跃欲试道:“宋辞,本宫的丹青也拿得出手……”
“好”
看着神色飞扬一点儿也不似她这般沉闷的沈清洛,她心情忽然好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些。
“那明日便去,你练武我作画可好?”
宋辞点头,沈清洛开心了一会儿,又道:“宋辞,我好饿。可是,我真的吃不下这里的饭菜……”
大概半个时辰前,有人来给她送饭,她婉拒了。又想着宋辞也应回来了,便找人带她去见宋辞。
“委屈你了……”宋辞道,沈清洛连忙摇头,生怕宋辞又要送她回来,“我不饿,饿狠了我自己就会吃了。”
“清洛,你是公主,不该如此的,你可以在我面前强硬些,不要如此……”
“卑微”二字,她说不出口,沈清洛却看的出来,食指抵在她唇边,幽幽道:“在你面前,我还需要自持身份吗?”
指腹下的柔软感觉良好,不自觉将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宋辞拉开她的手,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殷红唇瓣,连宋辞说了什么也不清楚。
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一只素白的纤手,遮挡住她的视线,她下意识抬眼,看到了一张泛着薄红的脸。
“清洛,你这般有些像……登徒子了。”
说登徒子,已经委婉了,她在软玉楼那段时间,看到那些拿钱寻欢的男人们便是这样看楼里姑娘们的,只要怀里的姑娘们娇笑着捶他们胸口,那些人便开始毛手毛脚拉扯她们的衣服。
回过神来,沈清洛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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