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里的水被她喝光, 她不自觉松了松领口, 将竹筒扔了出去,一旁的暗卫连忙将备着竹筒递了过去,沈清洛接过饮了几口,语气里隐隐有些烦躁,她道:“你们热吗?”
众人摇头,墨荷心中一凛, 看向了她,沈清洛灰扑扑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心道不好,连忙拉住了沈清洛,“殿下,属下突然想起有要事禀告。”
“嗯?”沈清洛微微恍惚了下, 又继续道:“你说,”她看着墨荷, 眼睛里不自觉透着几分迷离,手也不听使唤的去扯领口, 露出一截秀美皓颈,精巧锁骨若隐若现引人浮想联翩。
墨荷霎时红了脸,连忙按住了她的手, 扭头朝他们道:“你们先去前面看看情况,我与殿下自会去找你们汇合。”
那些人听令而去,从始至终都未抬起头来。
“殿下,那香有问题, 你好像中媚药了……”墨荷向来冷静沉着的心里慌乱起来,不知该如何处理。
以前她也中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靠着一身功力逃走,又佐以冷水浸泡凭毅力熬过去。
“媚药?”恐惧涌上心头,沈清洛的脸顿时白了,红晕褪了些,身体却是更难受了。全身发烫好似着火了般,她有些无力的依靠着墙壁上,“你……快去找解药,本宫在这里等你……”
“这……属下不放心……”墨荷眉头皱成了川字,心中挣扎不已。
沈清洛用力咬着下唇,直到感觉到痛意,她清醒了些,“别说了,让他们去找。”
说罢,她再度闭上了眼睛,双手负后被她身子压在墙面上,隐忍不发。
墨荷犹豫了下,将武器放在沈清洛脚下,飞快的去追部下。
她为维护公主颜面支开了那些人,如今看来却是迂腐至极。
沈清洛在她离开后,没多久便滑落地上,喘息越发粗重,心中的屈辱逐渐丧失在药性中,她的意识渐渐陷入迷离恍惚。
不知何时,若有似无的冷香接近,耳边絮絮叨叨有人说着话,她听不清楚,只觉聒噪,无意识的伸出手抱住那人的腰,喃喃道:“宋辞……”
冰冷的掌心落在额间,宛如干涸沙漠里的清泉,她忍不住蹭了蹭,还不够,抓住那只凉意舒适的手往衣襟里带,还未来得及喟叹一声舒服,那只手便挣脱出去。蜻蜓点水般远远解不了渴,沈清洛不满,翻身将那人压在身下,伸手去拉扯那人的衣物。
宋辞又羞又急,连忙去护自己的衣物,你来我往数次,沈清洛身上香汗淋漓仍不肯放弃,她的额头上也跟着浸出细细涔涔的薄汗,心中对沈清洛的愧疚和感动,只剩下了两个字:难缠!
耳边兵戈碰撞声越来越近,显然暗卫们已经不敌步步后退了。
“清洛,忍忍……”她将沈清洛紧紧抱住怀里,欲禁锢她的行为,熟料她的力气比往日大了许多,没走几步,便被她挣脱了,凌乱的吻如碎雨落下,衣服也褶皱的不像样子。
红色身影从空中落下,噗通一声砸在脚边,“啊…”
粗矿沙哑的痛呼声传来,宋辞再不犹豫,以手为刃劈向沈清洛的后颈,怀中人终于安静下来。
只是宋辞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她整理两人衣袍的时间,花溪已经到跟前了,她眼尾狭长上扬,妩媚间隐隐透着一股冷冽狠意。
“你继续逃啊,”她指了指身后地上躺的人,呵呵笑道:“往前走一步,我便杀一人,且让我看看他们的命够不够你走出我花煞宫的引香道。”
宋辞停下脚步,目光淡漠的与之对视,她道:“我不逃,你放他们离去。”
“放虎归山吗?呵呵,”花溪笑的有几分薄凉,“无论你逃不逃,这些人必须死。”
“花溪,你个白眼狼,当初若不是殿下救你,你早就死在雪崩里去了,”墨荷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撑着地面艰难站起来,“我墨荷有眼无珠,引狼入室,今日葬身于此也死不足惜。”
她剑指花溪,神色无畏冷斥道:“你来杀啊!”
地上躺着的人也艰难动作,一个个都站,花溪未动,跟她而来的宫人,皆已摆出了迎战姿势。
墨荷他们运气着实不好,若放在平日里,有很大概率潜伏进去,但今夜碰上宋辞逃跑,那些人正在宫中到处搜查追踪,刚进去便暴露了,而原本可以逃出去的宋辞也因此被发现了。
“我若以少宫主的身份,放他们离开呢?”宋辞再度开口。
“可以,”花溪低低笑了会儿,而后看了眼墨荷,嬉笑怂恿道:“莫说放了他们,让奴自裁亦可。”
宋辞没有理会她,在墨荷惊诧的目光中,走至她跟前,“你带清洛回去,路上小心些。”
“那您呢?”墨荷伸手去接沈清洛,沈清洛却抱着宋辞的腰不肯松手,宋辞笑了笑,神色有些怅惘,“我不知道……”
她的身份却是遮掩不住了,纵她可以逃回去,沈清洛愿意见她一个女子吗?
“驸马爷,属下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知您本心定不愿与魔教同流合污,殿下也一定会明白您的苦衷。”墨荷说罢,见宋辞神色仍未缓和,想了想又道:“殿下待你情深义重,您该相信她的!就算您是少宫主,攻破之日,殿下也会保你平安的。”
宋辞微微摇头,眼中丝丝迷茫,“我不是忧心这个……”
“那您是忧心什么?”墨荷神色困惑,不解道。
“你们驸马爷穿的女装,你看不见吗?”花溪勾唇,笑容讽刺,语气里的刻薄不加掩饰。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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