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纠结。
“先吃饭吧。”梁泽转移话题,冲官聆道,“一会儿还得去医院呢。”
官聆低低的应了声,手上的筷子却迟迟没动,梁泽还没答应他画廊的事,可如果自己就这么信誓旦旦的答应他提出来的那个要求会不会对梁泽太不公平?那要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呢?
官聆心里乱得很,一顿饭吃得敷衍了事,梁泽也没好到哪儿去,基本算是貌合神离的吃完了这一餐。
梁泽率先推开碗筷站起身,“我去换身衣服。”说罢也没等官聆做出反应,抬步往衣帽间的方向走去。
官聆端着碗僵坐在凳子上,视线不自觉的追着梁泽的背影,直到对方拐进了房间没了影儿才收回,他隐隐感觉梁泽似乎有点儿不大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因为自己的勉强?可自己说了不勉强呀。
官聆将碗里最后一口饭扒拉干净,把碗盘都放进餐车后离开厨房,他在客厅里转了两圈儿,鬼使神差的走到衣帽间门口,扒着门框像做贼似的偷偷往里瞄。
梁泽脱掉身上的家居服,在一排排衣架上扒拉了件黑色的衬衫下来,对着穿衣镜系扣子的时候从镜边儿处瞥到门框那边探出的一小截脑袋。
梁泽假装没看见,配了条同色高腰浅口西装裤,衬得双腿又长又直,官聆偷偷往里瞟,他还是头一回见梁泽穿黑色衬衫,莫名觉得有点别样的性感,一时间竟忘了挪眼。
“好看吗?”梁泽不知何时走到门边,左手支在他头顶上方的门框上,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问。
偷看人家换衣服被当场抓包什么的不要太尴尬,官聆窘迫的垂下眼睫,一双眼睛死盯着脚尖儿,心里的咆哮声都快嚎破天际了: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咋跟瞎了似的半点儿没察觉?
“好看吗?”梁泽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遍。
官聆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住起来,只觉得耳朵尖儿热烘烘跟被火烤过似的,尴尬和不好意思包裹了全身,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点点头,“好看。”
梁泽没吭声,擦着他出了衣帽间,脚尖一转进了旁边的主卧,官聆自然没脸跟进去,又不想杵在原地兀自尴尬,逃也似的回了客厅。
梁泽从主卧出来的时候官聆正站在岛台边儿拿着玻璃杯大口大口灌水,那样子跟渴了八百年似的,不知是喝得太急了还是自己的脚步声把人给吓着了,官聆一口水呛得很结实,撑着岛台咳了起码能有一分钟。
梁泽站在一边冷眼旁观,没打趣也没调侃,更没有上前关心一句,跟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官聆咳得脸红脖子粗,眼泪花花在眼眶里直打转,眼珠上跟蒙了层雾似的,等一口气缓过来后转身看向梁泽,“收拾好了吗?”
梁泽嗯了声,触及到对方那双雾似的眸子,几分钟前的不快倏地就没了影,脑海里满屏的弹幕狂飙而过:这他妈也太好看了吧!
本来是想冷脸晾他一会儿,结果自己倒先没忍住,问了句废话,“呛着了?”
刚刚被冰水消减下去的尴尬又悄眯眯爬了回来,像水蛭似的吸附全身,因为尴尬,下意识想清清嗓子,只是刚刚一顿猛咳带着嗓子拉扯得有些疼,官聆下意识蹙了眉,摇摇头,“没事。”
梁泽睨了他一眼,擦过他往玄关走,“那出发吧。”
错身时带起细微的风,风里夹杂着淡淡的馥郁香气,像花香中参杂了浅淡的酒香,又像不经意染上的淡淡烟草香,官聆一怔,这人去医院打个吊瓶居然还喷香水!
梁泽挑好鞋都换上了发现官聆还杵在原地发愣,忍不住出声催促,“撒什么臆症呢,走了。”
官聆回神,窘迫的扯了扯嘴角,不经大脑的脱口问道,“你去医院怎么还喷香水啊?”
梁泽拿了车钥匙打开门,“医院消毒水味道太重了,不好闻。”
官聆了然的点点头,也不知是习惯了讨好还是下意识的称赞,他说,“还怪好闻的。”
梁泽眉眼间终于染上了两分笑意,转头看他,“是吗?”
“嗯。”官聆一边换鞋一边特真诚的点头,“闻着就挺高级的样子。”
“高级?”梁泽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称赞,不由好笑道,“有多高级?”
“嗯……”官聆半眯着眼睛想了想,说,“有点儿醉人。”
梁泽没有跟人谈论香水的经验,在挑选香水上也没有过多的喜恶,不过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评价,几乎是下意识的,他问,“那你醉了吗?”
官聆神情微微一怔,对上梁泽带笑的眼眸,气氛倏地暧昧了起来,耳朵尖儿不争气的又被烤热了,他别开眼,视线落到梁泽挂在食指上的车钥匙时转移话题道,“我来开车吧。”
梁泽伸手将车钥匙递给他,官聆接过来,一抹浅淡的香飘进鼻息间,官聆没来由的心跳加速,不知是为这醉人的香还是梁泽那双醉人的眼。
“喜欢这个香?”梁泽转身往外走,没再继续刚刚那个话题,说,“改天送你一瓶。”
官聆秉持着无功不受禄的原则,婉拒道,“不用。”
“不是说高级吗?”梁泽啧了声,趁着伸手摁电梯的动作偏头扫了他一眼,“我送你又看不上眼了?”
“当然不是……”官聆忙否认,又怕梁泽误会,随口扯了个理由,“……这不年不节的,收礼物不合适吧。”
“国庆,祖国母亲的生日,”梁泽说,“怎么能说是不年不节呢。”
官聆嘴角抽搐了几下,有点无从反驳,只好生生应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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