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岐差点气死。
易洲会不难过吗?不, 他当然会,只要想到自己被欺骗了那么多年,他也很受伤。但是他更心疼沈曼岐, 并不想因为任何东西再跟他错过了。
那是他从年少时起就喜欢的人。
纵然日后经历过再多,曾经的点点滴滴细枝末节都一同刻在了骨子里, 如同蚀骨的毒药一寸一寸地侵蚀着他的心脏。
易洲渴求她,身体是,心灵更是。
沈曼岐没忘记跟他解释,“解星河这个人其实很不正经, 他特别喜欢说些有的没的让你生气,但是他没有什么坏心眼,对待我也只是像对待姐姐一样。所以他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还在想别的男人, 是我不够努力?”
沈曼岐:“……”
脆弱的血管里有什么噼里啪啦地在耳边炸开, 随即绽开艳丽的花朵。
她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满足地陷入那片包容的广阔的大海,在那里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因为整个世界都在保护她。
海城不像曼都气候寒冷,是避寒的好地方。易洲住的酒店正对着大海, 走到阳台就可以吹到海风。
接到霍致的电话时,他穿上衬衫走到阳台前, 整个人因为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事看起来十分慵懒,嗓音像打磨的砂石上划过一样沙哑,“怎么了?”
“易哥,我可是连夜给你写了十几本求婚策划。”霍致显然不知道自己在这边辛辛苦苦搞策划找场地, 他的老板却在过糜烂的生活。
易洲有些不清醒,因此反应了几秒钟,“哦。”
“哦?”霍致不敢置信的问, “我到底是不是你最爱的人?我这么辛苦你就给我一个哦。”
“最爱?你喝多了?”
“……”小助理气死。
易洲打开茶几上的电脑,一张一张划着上面的照片,“你的业务能力有待提高。”
“不是吧哥,你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
“你确定是我要求高?”易洲躺在沙发上,“怎么想出来的?一个人突然从垃圾堆里跑出来求婚?怎么?这是标新立异?”
“这不是个性化求婚吗?其它的都太老套了。”霍致反而觉得有趣,“你想啊,到时候对方得有多意外?”
“你头和脚是不是装反了?”他关上电脑,“还是说,你是对家公司派来的卧底?”
霍致:“……”
呵呵哒,要不是看在三倍奖金的份上他才不会这么上心呢!
易洲二月的行程并不满,足够一家三口玩遍旅游景点。
从小岛回来后,呼呼手上还抓着海螺,“爸爸,这个好好玩。”
小胖手紧紧握着海螺放在耳朵旁边,而后开心地说,“它里面在唱歌。”
易洲蹲下身,假装才知道的样子,“好神奇,我们呼呼这都发现了。”
小崽子立刻龇着牙齿得意地笑了起来,脸上写着“我好厉害”四个大字。
沈曼岐双眼弯成月牙笑了起来,对易洲说,“你好会哄小孩。”
他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在她耳后那片肌肤上划过,又痒又酥,“以前哄你,有经验了。”
沈曼岐怔了一下,耳根慢慢红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随即抬起头笑了起来,眼睛亮闪闪的,“手伸出来。”
“什么?”易洲愣了一下,手腕上多了条手链。
看起来很简单的款式,红绳穿着银色的珠子,倒有几分大方和别致。
“送给你的,名花有主。”
花?
他抬起手打量了一下,“虽然我知道我的颜值能驾驭得住,但是你送给我这么女气的……”
沈曼岐睁大眼睛,“不要还给我。”
“算了……勉为其难收下吧。”易洲收回手,不让她碰到自己。
沈曼岐突然想到自己之前送他戒指,他也是这副死傲娇的表情。某人总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她看了眼自己手上跟他一对的红绳,美滋滋地笑了。
短暂的二月快要结束,作为专注于剥削艺人的经纪人,沈曼岐自然给易洲安排了不少工作。
霍致一到海城就跟易洲进了房间,两个人偷偷摸摸不知道在讲什么东西。沈曼岐有些疑惑,有什么事是她不能知道的吗?
霍致走出来,咳嗽了一声。
沈曼岐问,“你们俩在干什么?”
易洲敛下眼睑,“男人之间的秘密。”
“?”
霍致也点了点头。
“可是你们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你确定要知道吗?”易洲看了霍致一眼,眼神有些微妙,“这事关乎我助理作为男人的尊严,我要是告诉你……”
沈曼岐瞪大眼睛,脑补了一堆,难道……霍致不行?
她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霍致傻眼了,“喂,不是这样的,嫂子,你听我解释。”
然后沈曼岐直接溜了,霍致挽留不了,清白就这样毁在了老板手上。
造型师送过来几套西装,易洲低头认真挑选着,另一边对霍致说,“继续找人跟着他,免得他狗急跳墙伤害到别人。”
“嗯。”霍致不情不愿地答应。
易洲换上黑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干练矜贵,沈曼岐拿着相机,直接把窗帘当背景给他拍照。
易洲的镜头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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