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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海王之名[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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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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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进来。”裴斯揉了揉眉心,尾巴的灼痛牵动到了脑袋的神经。

    但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状态不对的消息一旦泄露,变数就很多了。

    安德森很快就到了裴斯面前。

    他的脸色总是不好,但这次更差,好像是在用糟糕的神色掩饰心绪。

    安德森直切主题:“我种出瑚利达了。”

    裴斯没有质疑,也丝毫不奇怪。瑚利达的种子就是她混进去的。

    “有多大了?”

    安德森:“叶子已经有手掌大小了。”

    裴斯点头:“把瑚利达草拿给丽丽,以后你就不用管了。”

    安德森不语。

    他站在台阶下,直勾勾地看着裴斯。

    裴斯冷脸:“怎么?还想要奖励吗?”

    不过很快她又勾起嘴角:“也不是不可以,说说。想要什么?”

    安德森说不出话。

    他看着裴斯的脸,忽然想起来还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抱过他的。她问过他想要什么的。

    她可能以为他忘了,或者是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天是他和母亲第一次进王宫,他迷了路,走进一座前所未见的奢华宫殿。

    一条小人鱼坐在床上,王仆跪在她面前。

    安德森愣在门口,那是佩斯,他见过最美丽的人鱼。

    佩斯注意到他,对王仆喝令:“把他抱过来。”

    安德森想跑,却跑不过一个成年的健壮人鱼。

    他很快就被抓到了佩斯脚下。

    佩斯问:“你是谁?”

    安德森:“我叫安德森。……妈妈说,现在是安德森·格里芬。”

    佩斯把他抱过来,嘴里细细说着什么。

    他听见了。

    她说“好小”、“好重”,“是弟弟”。

    安德森就开口:“姐姐。”

    佩斯一下变了脸色,凶狠起来。

    她把安德森丢到地上。

    安德森吓哭了,抱着自己的小尾巴缩成一团呼痛痛。

    佩斯有些烦躁地站起来:“你哭什么!”

    “你别哭了!”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他想要什么……

    “想不出来吗?”

    裴斯冷冰冰的话把他拉回了现实。

    安德森低头:“我累了,我想离开亚特兰蒂斯一段时间。”

    他必须告诉裴斯他要走。

    要是裴斯这个疯子知道他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肯定会不管不住地把他绑回来。肯定会连累到百丽儿。

    裴斯没有问他要去哪里,也没有问他要去多久,只是轻哼一声答应了。

    安德森有点吃惊地抬起头。

    “不管去哪里,别忘了还在塞港殿的蒂法尼。”裴斯可恶地笑着。

    安德森握紧了拳。

    他的心里刚才居然还存有一丝愧疚!可笑!对佩斯·格里芬这样的狠毒的人鱼!

    “不要碰我的母亲,我会听话的,”安德森咬牙,“会很听话的。”

    他再一次清楚的知道,只要母亲还在,他就永远不能拿裴斯怎么样。

    他就只能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绝望笼罩着安德森。

    他突然很疲惫。

    等把百丽儿接回来,等他的罪责清赎。他再也不抱幻想了,他会没有反抗地任裴斯踏在他的脊梁上。死了心,也许才对他最好。

    只要这件事结束。

    裴斯的尾巴又痛起来,她忍住痛楚,对安德森道:“好了,你滚吧。”

    安德森弯下腰退了出去。

    ……

    萨亚殿很大,在亚特兰蒂斯陆地帝国时期这里就是居住着王族的奴隶。因为人鱼王仆的数量少,他们居住到了更好的空殿里,萨亚殿便被闲置了。

    这里的破败不堪,地上都是湿哒哒的淤泥。

    人鱼的女王虽然给他们留了一片没有海水的生活空间,但是条件远远不能到达舒适的程度。

    漆黑的光线、极度缺乏的用具、潮湿的环境以及寒冷的气温和慌乱的人心。

    好在居然有人鱼提来了几块极大地冰块。还有一桶鲜活的大鱼和牡蛎。

    红岭子爵家的医者敲下一小块冰放进嘴里:“是淡水。可以喝。”

    水源和食物的问题暂时缓解。

    几位厨娘用地上的石头把鱼鳞刮了个干净,医者恋恋不舍地把几把小刀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他们用。

    吃了生鱼肉和牡蛎后,这些生冷的东西滑到胃里,让本就低沉的心绪更加低落。

    萨亚殿带有自然的小隔间,数目巨多,足够容纳三百人。这些人挑了相近的屋子住进去。

    人类的身体不比其他物种强悍,这几次的惊心动魄后,有五个人已经生病了。医者手头没有药材,只好把他们的衣服撕下来浸着水擦拭他们。

    只希望他们的温度能够下来。

    医者坐在地上,累极了。

    劫后余生的快感只维持了短短一下。只有他知道,这里条件太差,继续居住在这里他们也活不久。

    人鱼贝拉来到了萨亚殿。

    “陛下找红岭子爵的医者。”

    是一句含糊不清的人类语言,好多发音都错了,勉强能听得出来。

    医者拍了拍已经脏污的白衣服:“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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