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凌少谦的行动进行得十分缓慢,凌少谦滑的跟狐狸似的,稍有风声就藏的不见踪影。
而跟皇宫的对峙已经快过去一个月。
为了安抚民心,温白不常待在军部和家里,他时不时会在公众场合露面,甚至以前从未处理过的政务,也开始处理。
没有父皇和皇兄们保驾护航,温白以一己之力独掌政事,压力显而易见。
不过他表现得游刃有余,从未出过任何岔子。
这也让不少人对温白另眼相看,没想到软糯糯的Omega也有这样的一面。
国务卿大臣更是对温白马首是瞻,让自己的夫人多多巴结温白。
一场茶局。
温白受邀到国务卿的府邸。
茶局上是各侯爵、公爵的内子,比之一个月前政界一片黑暗,现下贵族们的神经也没绷得那么紧了。
侯爵夫人走之后,温白觉得身体莫名有些不适应,他胃内翻涌,有些恶心想呕。
经验丰富的国务卿夫人一见,抿唇一笑,“殿下,您是不是怀孕了?”
温白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出淡淡的红,“我不知道……”
国务卿夫人年长温白太多,当温白的奶奶绰绰有余,她非常喜欢温白这个乖顺的孩子,拉着他把自己怀孩子的事都说了一遍,天色也将近黄昏。
这时国务卿府后院忽然闯进来一个士兵扮相的人,女仆赶紧上前去拦着,“你是谁?竟然敢私闯后院。”
那人不等女仆去叫人,身手果决干净利落的打晕女仆,径自朝温白走去。
温白已经通过终端求救了。
凌少谦抬起头,军帽下的脸正邪佞的笑着,他握紧温白的手腕,卸了温白的终端。
“殿下,这段时间找我父亲,好玩吗?”
温白吃痛,努力平静的看向他,“我只想救我的父皇。”
凌少谦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他接连说了三声,“好得很。”他手上的枪抵在温白的后腰,凑近温白的耳旁,“不想让这里的人为你陪葬的话,跟我走。”
那枪毫不客气的戳在温白身后,那力气不是开玩笑的。
温白朝国务卿夫人摇摇头,他道,“别怕夫人。”说完,他一起身就被凌少谦拽着胳膊,强行拖着离开了国务卿府。
“你怎么会顺利进到国务卿府?”温白问。
凌少谦穿着一件卫兵的衣服,他的帽檐压得低,耳旁露出一些薄薄的短发。此时,凌少谦侧头一笑,帽檐阴影下藏着他的眼睛,“你猜?”
温白又问,“这段时间你藏在哪里?”
凌少谦咧开嘴角,凑近温白耳旁,“天底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温白别开头,凌少谦炙热的呼吸就在颈侧,他心想,难道秦牧天身边有人出卖了他?
凌少谦把温白带到了城外一间教堂。
此时教堂的钟声刚刚敲响,浑厚的钟鸣朝四周扩散开来,太阳也逐渐西沉。
温白想起来了,上一世凌少谦曾带他来见过凌夕中尉,那里四面白墙,偶尔能听到钟鸣,还时不时有虔诚的诵经声,原来是教堂。
他上一世的记忆已经随着年岁的增长,逐渐消散。
凌少谦硬拽着温白往里走。
他转头冷哼,“这是你自找的。”
温白吃痛,但他咬紧牙关,只是瞪着凌少谦。
“瞪什么瞪?小心我吃了你。”凌少谦冷笑。
温白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暗骂了一句,“混蛋。”
凌少谦朗声大笑起来,“四皇子殿下也会骂人?再骂两句来听听。”
看温白的生气似乎是凌少谦最大的乐趣,温白索性闭上嘴。
这条通往地下室的甬道极长,越往下走,越像恐怖片里的场景。在走了不知多久之后,凌少谦打开了一个房间。
四面砌着洁白的墙。
床前的柜子上放着一只青色的花瓶,一簇新鲜的小花开得正艳。
床上躺着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连接在他身上的仪器显示他还活着,只是永远没办法醒过来罢了。
——凌夕中尉。
凌少谦的眉眼像凌夕中尉,五官俊美,带着些儒雅。怪不得在帝指的时候大家都喜欢称他为“王子”,而对秦牧天的称呼为“魔王”。
温白记得,凌少谦曾在上一世对他说过。
“我憎恨他,为什么跟母亲生下我。”
“我也看不起他,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儿子。”
“不过,我更同情他,像个植物人一样,只能任由别人摆布,最后沦为一枚棋子,连没有意识了都要被人利用。”
凌少谦这一世说了同样的话。
温白想,上一世自己是怎么回应他的?
他好像是说,“但你对他仍然有过一丝幻想,因为你爱他。”
至少每一个少年都有过希望父亲保护正受欺凌的自己的幻想。
温白不知自己这样说对不对,他只是带入了自己,天底下没有父亲不爱孩子的,他相信凌夕中尉也是。
凌少谦眼底蓦地一狠,戾气压在眸底,他冷哼,“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温白心想,好吧,他确实不了凌少谦,也不想故作深沉的去洞悉别人所想。他听话的闭上嘴站在角落。
时间仿佛凝固,空气里只有安静的滴答声。
“你怎么不说话?”凌少谦性格阴晴不定,冷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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