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徐卫党家中。
徐卫党正躺在家里,这左邻右舍都睡下了, 他却半点儿睡意都没有。
“叩叩叩。”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
徐卫党坐起身, 披了件外套, 问道。
旁边躺着的徐狗蛋也被吵醒, 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爸爸,是不是妈妈回来了?”
徐卫党听见这话, 心里头有些酸涩。
“卫党, 是我。”
刘翠花唤了一声。
徐卫党连忙跑到门口, 打开门。
刘翠花手里端着两个大海碗,里头装着热气腾腾的米饭和肉菜。
“妈, 您, 您怎么来了?”
瞧见那两个大海碗,徐卫党怔了怔。
“你媳妇不是回娘家去了吗?妈怕你个大老爷们做不好饭, 给你们送点儿吃的过来。”
刘翠花说道。
“奶,好香啊。”
徐狗蛋闻着香味,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香吧,肚子饿了吧,咱们进屋里头吃饭去。”刘翠花笑着说道。
她走进院子, 徐卫党连忙把门带上,跟着刘翠花进了屋子。
刘翠花真猜中了,徐卫党今天回来后一口饭都没吃,他心里存着心事, 哪里吃得下饭,往日那徐狗蛋总是闹腾,今天估计也是看到家里头气氛不对,不敢出声,硬生生忍着饿。
刘翠花把两个碗递给了他们,徐狗蛋就迫不及待地拿着筷子拼命地扒饭,显然饿得狠了。
“哎呦,慢点儿吃,慢点儿吃。”
刘翠花瞧见他吃成这样,连忙倒了杯水递给徐狗蛋,“没人跟你抢,你慢慢吃,别噎着了。”
徐卫党吃着饭,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让老妈操心,大半夜的给他们父子送饭过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徐卫党吃着吃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哽咽着擦了把眼泪,对刘翠花说道:“妈,我对不住您。”
瞧见他这模样,刘翠花心里也不好受。
她拿了手帕替徐卫党擦掉眼泪,“两母子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快别哭了,没得叫孩子笑话。”
徐卫党哽咽着擦了擦眼泪,他道:“妈,我有件事想和您商量。”
旁边的徐狗蛋还尚且不知道他爸要说什么,埋头吃着饭。
“啥事啊?”刘翠花心里头却是一紧,徐卫党这语气,该不会是……
“我想和春桃离婚。”
徐卫党想了一天一夜,终于下了这个决定。
白春桃回娘家的举止更是让他坚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白春桃这人太有心计,她从没想过拿真心去和别人相处,满脑子就想着算计别人。
这有心计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把心计用在算计自家人身上,那就叫人恶心了。
“离婚?你真想好了?”
刘翠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但凡这白春桃稍微过得去一些,刘翠花都绝不会同意,可这白春桃是心眼真坏,刘翠花就算不为徐卫党着想,也得为徐狗蛋着想,她总不能瞧着孙子被教坏。
“想好了,我和她是过不下去了。”徐卫党抹了把脸,平静地说道,他现在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这些年来,我们给爸妈你们带来不少麻烦,妈我跟您道声歉。”
“你这孩子说这些干什么,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往后过好日子就行了。”
刘翠花说道:“你想离婚,妈也不拦着你,只是我想白春桃不会答应的。”
“她不答应也得答应,这婚是离定了,我宁可这房子和钱、粮食都不要,也要和她离婚。除了狗蛋不能给她,她要什么我都给。”
徐卫党坚定地说道。
刘翠花听见这话,不由得朝徐狗蛋看去,徐狗蛋还浑然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就算他注意,可能也不懂离婚是什么意思。
这或许对狗蛋来说也是件好事,刘翠花心里想道。
次日早上的时候。
刘翠花就陪着徐卫党去了白春桃娘家。
白春桃还没起呢,在屋里睡着懒觉,陈招娣跑进来推她的时候,她还带着怒气道:“弟媳,你一大早的吵什么吵?”
“三姑,你婆婆和你家卫党来了!”
陈招娣高兴地说道。
“真的?”白春桃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她连忙坐起身来,匆忙拿梳子把头发梳理好了,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出去。
堂屋里,宋小梅正热情地招呼着刘翠花。
她面上带着笑,心里头却有些瞧不起刘翠花,这当婆婆的给儿媳妇服软,可真是骨头软。
“亲家,来喝杯水。”宋小梅倒了杯水递给刘翠花。
刘翠花捧在手里,却一口也没喝,她四处看了一眼,道:“春桃还没起呢?”
“没起,这孩子昨天晚上哭了一宿,半夜才睡下去的,我们劝过她了,卫党你等会儿说说好话,让她跟你回去。”宋小梅对徐卫党说道。
徐卫党抱着杯子,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答应一声。
宋小梅心里嘀咕,这徐卫党来找老婆,怎么跟死了爹妈似的,臭着张脸。
她正寻思着,陈招娣就拉着白春桃来了。
“三姑,你瞧瞧三姑爷和你婆婆对你多好,一大早的就来请你回去呢,你就别闹别扭了,小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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