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要去哪里?”
徐向北在外面喂了鸡回来, 就瞧见林芳手上拿着东西往外走, 她连忙出声喊住林芳。
林芳瞧见徐向北, 脸上掠过心虚的神色, “关你什么事,你在家里好好呆着,照顾你爸爸。”
“我不, 你是不是打算去县城里把葫芦给当了!”
徐向北着急地拦在了林芳面前, 她这阵子就担心林芳会这么做, 老徐家不肯借钱,林芳除了把葫芦当了以外, 就没有其他办法, 但那葫芦将来可是能够换回来几百几千万的宝贝!
“你别胡说, 妈没那么打算。”林芳下意识地背过手去, 把手上的东西给藏了起来。
“好, 那你把葫芦给我。”徐向北摊开手, 拦在了林芳面前,“这葫芦是我的,你不能随便拿它去当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林芳最近正在气头上,听见这话又心虚又恼怒, 一把拉开徐向北, “妈有急事,哪里有时间陪你说这么些有的没的。”
林芳砰地一声把老宅的门关上,大阔步地朝着县城的方向赶去。
徐向北被拉得摔倒在地上, 疼得眼眶都红了。
她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地跺了跺脚,要是早知道林芳这么不靠谱,当初这葫芦她就该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现在好了,林芳把葫芦拿去当了,她将来就没办法用这个葫芦去认亲了。
这叫什么事啊!
“向北,给我倒杯水。”屋里头传来徐卫业沙哑的声音。
徐向北听见这话,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嘴上却答应道:“来了。”
要不是将来还得靠徐卫业养活,她都不想搭理徐卫业,天天躺在炕上,啥事都要她干,人家徐甜甜多快活,只要玩就够了,她怎么这么苦命!
隔壁家的赵强本来是被他奶派来这边打听消息,没想到却瞧见徐向北变脸的这模样,他吓得连忙跑回家,他奶拉住他问道:“强子,你去隔壁家打听了吗?她们母女刚才在吵什么?”
“奶,我没问,我过去就瞧见徐向北跟中了邪似的,太吓人了。”赵强拍着胸口,胆战心惊地说道。
“啥中邪?你别胡咧咧。”
赵大娘连忙捂住赵强的嘴巴,这种怪力乱神的话可不能胡说,要是被别人听到,少说挨一顿批评。
“我真没胡说,我可不敢去找徐向北了,您自己去吧。”赵强脸色煞白地说道,他是真没想到徐向北怎么有本事一边翻白眼一边答应得那么甜,这不是中邪是什么?
赵大娘啐了他一口,“没出息,都几岁了,胆子还这么小。”
话虽这么说,但她却也没去隔壁家。
这徐老四分家后倒了这么大的霉头,大队人都在说这是报应,之前他在徐甜甜生病的时候非要把孩子丢下,还非得分家,现在老天爷就让他摔断了腿!
赵大娘可不想老天爷在罚人的时候把自己也给连带上了。
谢云清刚把一只野鸡在黑市里卖了出去,赚了两三元和几张布票。
他把钱都藏在了领子里,装作朝家人跑去的样子朝巷子口跑去。
等绕过了巷子后,估摸着买鸡的人走了,他才又走入巷子里。
这条小巷子是县城里黑市交易的地方,因着巷子四通八达,几乎没有死路,所以就算有干部来抓人,他们也可以从巷子朝四面八方逃跑。
谢云清年纪小,要赚钱不容易,但是正因为他年纪小,才更加没有人提防他,再加上他每回都会装作是和大人一起来的,因此到现在交易了好几次,都没露出破绽。
谢云清若无其事地在巷子里走过,装作要回家的样子。
他打算看看黑市里有没有东西可以捡漏,上回有人着急,便宜卖了些鸡蛋,谢云清买了后,过了几天转手把鸡蛋卖出去,凭空挣了一元多。
这一点点的钱累积下来,他已经积攒了一笔不大不小的数额。
他边走边飞快地拿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左右两侧那些来黑市交易的人带来的东西,在瞧见林芳的时候,他愣了愣。
林芳周围围了几个人,都在瞧她手上的葫芦玉佩。
“这玩意真的假的?”有个戴着顶破帽子的男人打量了那玉佩一眼,叼着草根,流里流气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假的我能拿出来卖吗?”林芳压抑着怒气说道,要不是那当铺说什么都不肯收,她绝不会跑到这黑市里来卖东西。
林芳也不想想,当铺敢随便收东西吗?她进当铺的时候鬼鬼祟祟的,一瞧这玉佩就来路不明。
“那怎么卖啊?”那男人问道。
林芳瞧了他一眼,“你要真心想买,算你二十。”
“二十?!你别是白日做梦吧,这一块儿小东西能值二十元,你当抢钱呢!”
那男人拎起玉佩晃了晃。
从人群的缝隙中,谢云清瞧见了那块葫芦玉配,他愣了愣,白净的脸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葫芦玉配不就是徐甜甜的吗?
徐甜甜说不见了,原来是被林芳偷偷藏起来了。
“你要不买,那就滚蛋。”
林芳瞧着那玉佩晃来晃去,心都快晃出来了,连忙抢过玉佩,不客气地说道,“你不买,多得是人愿意买。”
她说出这话,心里头却在发虚。
这玉佩不比肉菜,肉菜这种东西只要价格合适,肯定能卖出去,可是玉佩呢,不当吃不当喝的,除了有钱人,一般人是买不起的。
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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