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佑:“我上一局游戏的时候,到这会儿,已经有过几次大规模冲突、混乱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在资源充足的时候,‘人’可以是‘人’。可资源不足,需要拼死拼活才能拿到,那在学校里的,可能就是‘鬼’了。”
季寒川承认:“嗯,我被你安慰到了。”
邵佑静一静,说:“我没有经历过那个关卡。”
季寒川说:“没事,猜到了,待会儿见机行事。”
如果邵佑经历过,大约在从校医院出来的时候,就带他来39楼,实地勘察情况。
既然没有这样做,甚至没太和季寒川提过39楼,季寒川便想到,邵佑恐怕并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
“不过,”季寒川话锋一转,抱怨,“澡堂子……早知道这样,我之前就不咬你了。”
邵佑脚下微微趔趄。
他们在宿舍楼住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再有什么过于亲密的接触。
在那之前,留在季寒川身上的指印、牙印,包括吻痕,已经消失得差不多。
反倒是邵佑,他肩上还有一个圆圆的牙印。
季寒川侧头看邵佑。
夜晚路灯带着柔和光亮,照着他俊秀的面孔。
他仔细看邵佑眉眼:英俊、疏朗,又年轻,像是这柔和光线淌过漫漫时光,落在邵佑身上。
季寒川唇角弯了弯,小声说:“今天晚上,要不要去酒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