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嫌恶的看着眼前娇.喘连连, 柔弱无骨的女子,毫不犹豫推了开,厉着声音问:“谁让你上来的?”
沅儿茫然无措的看着他, 如丝媚眼眼波迷离:“世子, 是沅儿服侍的不够好么?”
顾宴回头看了眼陈三,见他满头满脸都是火红艳丽的唇印,冷笑一声, 站起身:“你去伺候他。”
沅儿咬唇看着他, 眸里渐渐涌着雾气。
为什么, 为什么她做到这般世子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她自认流落风尘不配做世子的夫人, 可是妾室也不成么?这汴京城哪个王侯权贵府里没个艳妾啊, 为什么世子的后院就干干净净,偏只留那房不知趣, 没□□的庶女!
陈三见顾宴要走, 急忙推开怀里的美人,问:“哥,怎么走了?”
顾宴睨了他眼:“回家。”
陈三恍然大悟, 他嬉皮笑笑:“哥,小夫人怎么会知道红鸾坊这样的地方。放心,她不会发现的。”
顾宴一记眼刀划过, 陈三打了个寒颤, 他赔笑道:“哥, 好走,好走。”
顾宴走后,陈三继续享受温柔乡,还冲李沅招招手:“来,给爷捏捏腿。”
李沅不情愿的贴过去, 她捏着捏着觉得手下硬邦邦的,她捡起来,竟是枚白玉盘龙佩,质地温凉细腻,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陈三身上怎么可能有这样好成色的玉佩?
李沅略想了想,便猜到了这是世子的玉佩。
她眸里划过一抹精光,得意的笑了笑,趁人不意,收在怀里。
顾宴回到家时已是傍晚,走到王府前那条小巷上他便闻到了阵阵饭菜香味。
推开院门,素日淡漠的眼眸抬了抬。槐花树下,菜地旁多了一排葡萄架子,不大不小,里边放了两个躺椅和红木小几,上边还沏着一壶茶。
他走近了几步,厨房点着灯,里边传来勾人香气,热气腾腾的白气熏湿了沈谣的眉眼,她腰间系着围裙,衬得身形曼妙纤细,几绿柔软的发丝自然垂在颈间,白皙的锁骨无端的惹人多看几眼,
她在做饭,稀松平常的动作,他却觉得如画般温婉美好,单纯的不掺杂一丝杂质。
想到红鸾坊的那些艳俗女子,顾宴眼里嫌恶,连谣谣的一截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本来是一个很平常的画面,他却蓦然心情很好,很安定,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不论他多晚回来,家里始终都有一个人在等他。
沈谣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见顾宴回来了,俏丽的眼眸笑了笑:“回来啦,快洗手吃饭,今天晚上有驴打滚吃哦。”
顾宴皱眉:“什么名字这样乡气。”
“哎呀。”沈谣嗔了他一眼:“就是豆面糕啦,老祖宗留下来的诨名,又叫驴打滚,我试着做了做,不知道好不好吃。”
顾宴摸了摸鼻子,去洗手。
路过沈谣时瞥了眼盘子里的糕点,眼里露出兴趣:“你做的,应该好吃。”
洗完手后,桌上也摆好了晚饭,沈谣递给他筷子,突然鼻子皱了皱,蹙着眉问:“怎么这么香,好像是脂粉的味道。”
顾宴拿筷子的手一滞,面色浑然如常,他咳了两声:“可能是陈三媳妇抹的脂粉,今个去他家了。嗯对,去他家了。”
沈谣点点头,奇怪嘀咕道:“这样啊,这味道有些劣质。陈三不是挺有钱的,怎么不对自己媳妇好一点。”
顾宴夹了口菜,附和道:“是呢,改天我教育教育他。”
沈谣笑了笑,自己咬了口驴打滚后,给他盛了碗汤。明黄的烛火顺着微风摇啊摇,室内一片温馨。
晚上洗漱过后,沈谣去厨房泡了鸡爪,她下午买回来的,是乡下妇人买的土鸡爪,爪子大,肉质肥硕。
洗好后,她把鸡爪去了骨泡到调好的汤汁里,沈府的厨娘很喜欢做这道小零嘴——酸辣鸡爪,但是顾宴不喜欢酸的,沈谣只少放了一点点醋。
弄完后她伸了伸脖子,肩颈处酸的厉害。
从厨房出来看见东厢灯还亮着,沈谣有心想找顾宴说会儿聊聊天,可突然想到他总是时不时的做出亲密的动作,顿时缩了缩身子,作罢。
翌日一早,铁门就被敲的邦邦响。
顾宴昨晚睡的早,早上醒的也早,他打开门,见是陈三,满脸的不悦。
他回头瞥了眼西厢,见没什么动静,皱起的眉才微微舒展:“大清早的抽什么疯?”
陈三眼里贼笑,宽大的身躯一下子挤进了院子,嘿嘿的笑:“哥,打听到一个好消息。”
顾宴睨了他眼,不耐烦道:“说。”
陈三道:“永安伯他家小儿子春闺没入榜,现在想托人在朝里寻个差事,这一来二去的,他正好就找到了钱良秀。”
顾宴点头:“永安伯只是个落魄的侯爵,在朝中挂着五品闲职。钱良秀是中书令,文官之首,找他也应该。既如此,你着人去永安伯府透漏风声,引着他们去红鸾坊谈事吧。”
陈三想了想,有些犯难:“哥,那永安伯最是吝啬,怕是不会去红鸾坊那种地方。”
顾宴踹了他一脚,恨铁不成钢:“不会想办法?月末酬宾,周年庆,美人叫一送二。”
陈三恍然大悟。
“对了,到时候把伺候钱良秀的人换成那几个被关着的病女。”
顾宴黑眸涌动着阴鸷,敢动他的女人,那就跟荣太妃一起下地狱吧。
陈三哼哧点头,见大事已定顿时松懈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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