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什么话?但说无妨。”
“殿下已经等了您太久,无论如何您都要保护好自己,莫要让殿下担心失望。”
夏悠扬一怔,宋磊是一个一丝不苟的人,无论说话还是办事,从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事情,没想到如此严肃的人,却会对她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郑重的点点头,灿然笑了:“我定会安安全全的回来,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在了一起,还有很多幸福的日子等着我们去过。”
宋磊告辞而去,将夏悠扬说的事情都吩咐下去,然后让士兵们好好吃饭睡觉,攒足精神。
晚上,夏悠扬坐在戎关的军帐中,一手帮他揉着受伤的膝盖,一手拿着一张名单。
“这上面的人,都是凌肃昭原的亲信?”
“嗯,就算是暂时投降,以后,也会是个祸害。”
夏悠扬打了个响指,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她将名单交予那人,看了一眼全黑的天色,说道:“按计划行事。”
黑影深深鞠了一躬,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戎关拉过夏悠扬问:“悠悠,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夏悠扬神秘的笑着,“我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点睡啦,我赶了一天的路,很累了。”说着就拉上被子,闭着眼转过身去。
戎关环过她的腰,也挨着她睡下。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第四日清晨,夏悠扬寅时就起来,戎关帮她穿戴好盔甲,在背后抱住她,蹭着她的勃颈,不舍的说:“悠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这等你。”
夏悠扬亲亲戎关才的脸颊,笑着说:“你放心吧,我可是武林第一风煞公子的徒弟。”
黎明来临之前,是睡得最熟的时刻,谁也不知,凌肃昭原的军营中,正有二十个迅速移动的身影,手中一把匕首,悄悄的收割着人命,被杀的人死相都是双目圆睁,眼中充满恐惧,头颅都被挂在了营中显眼的旗杆上。
夏悠扬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原野,无一声狼嚎,便知对方派的斥候,已经全部清理干净,片刻之后,二十道黑影迅速走到夏悠扬面前,恭敬的下跪,“主子,幸不辱命。”
“好,你们下去吧。”夏悠扬说着便跨上战马,风雷一声长嘶,夏悠扬身后的几万人马,全都跟着风雷的脚步,向外奔腾而去。
凌肃昭原的人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听到有人大声喊着:“敌袭,敌袭!”
士兵们纷纷拿起武器冲出屋子,看到的却是自己的队长,营长,甚至军官,全都被人杀了,头颅挂在旗杆上,外凸的双眼,甚是恐惧。
随着凌肃昭原气急败坏的下令,士兵们都慌慌张张的跑出去迎敌,但是遇上的,是已经休养四天,精神饱满的士兵,根本就打不过,但好在凌肃昭原这里人数比夏悠扬带的多,倒也没有太过悲惨。
夏悠扬策马立在阵头,冷冷的看着凌肃昭原,大声喝道:“凌肃昭原,可敢与我一战?我们决一生死,无关其他。”
凌肃昭原冷笑,“我为何要与你生死战?”
“你伤了凌肃戎关,我今日要替他还回来,即使你混在军队中,我也会追着你不放,倒不如我们找一处清静处,比试比试。”
凌肃昭原看着眼前一身银恺的人,问道:“我的人,都是你杀的?”
“不是,但是杀他们的人,是我培养的。”
“呵,好残忍。”
“残忍?你折磨自己的同胞哥哥,关押自己的侄子侄女,对待至亲尚且这样,百姓更是过得苦不堪言,你不残忍?”
“好一张尖牙利嘴,竟说到我的弱点,好,我便与你一战,到时候,也别求我留你一命。”
长枪一划,与夏悠扬策马到旁边的空地。
凌肃昭原的招式狠辣,内力更是绵长,夏悠扬与他打得甚是艰辛,凌肃昭原用长枪挑掉了夏悠扬的剑,骑马近身而来,夏悠扬看准时机,猛的甩出藏在腰间的长鞭,打伤凌肃昭原握着长枪的手,然后反手又是一鞭子,卷起长枪抛飞出去。
凌肃昭原随意接上被打脱臼了的手腕,一把将夏悠扬从马上拽下,两人在地上翻了几滚,趁着夏悠扬被摔得七昏八素的时候,拳打脚踢就向她身上招呼过去。
夏悠扬身上穿着软甲,抵挡住一部分,但凌肃昭原强大的力量,还是让她受了伤。
夏悠扬躺在地上,只防守,不反攻,却趁机观察凌肃昭原的铠甲,看准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精钢匕首,划过铠甲的连接处,就让凌肃昭原的胸甲片片分离。
凌肃昭原感受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匕首深深没入他左胸,心脏正中,丝毫不差。
夏悠扬召来岗哨上的士兵,那里本是凌肃昭原的人,谁都不知道,早在几个月之前,就被夏悠扬换上了自己人。
哨兵将凌肃昭原的尸体拖上哨楼,夏悠扬在一旁高喊:“凌肃昭原已经命丧于此,尔等速速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混战的战场瞬间安静了片刻,有些人放下武器,跪在一旁,有些人却仍旧在厮杀。
夏悠扬看着本应是朋友的人在相互残杀,缓缓开口唱起: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
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
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
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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