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鸢木阁阁主梓鸢,与大护法萧何,大婚。
红色绫罗从山顶迤迤逦逦,一直铺到山下,喜庆的大红覆盖了整个官道,路旁每家每户都在家门上系上红绸,有些人家甚至用红纸将房顶都盖了起来,只为了庆祝阁主的大婚,感谢那个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女子。
吉时已到,梓鸢跪坐在八人抬的金红色露天大轿上,身着红色镶金边的飞鸾礼服,头上戴着翱翔九天凤舞冠,前面一匹健硕白驹,颈下缀着红花,跨着黑金色雕花马鞍,背上驮着身着红色镶黑边,白玉冠束发的萧何。
后面是奏乐的对不,上百人从山顶吹吹打打,直奔城中间的祭台而去。
夏悠扬本想跟着队伍一起走,但是却被梓鸢安排在了祭台处等候,早就听见飘摇着传来的喜乐,踮着脚张望,翘首以盼,终于看着队伍浩浩荡荡行来,心情无比激动。
祭台周围的客席上座无虚席,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响当当的人物,旁边空地上,也挤满了站着前来观礼的人,有江湖人士,也有普通村民。
队伍在祭台前停下,萧何轻拍马背,翻上梓鸢的大轿,抱着梓鸢利落的停在祭台上,下面的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金峙和水依两位护法是鸢木阁中资历最老,声望最高的老人,便成为了主持大婚的司仪,站在祭台中间,现念了一段祝词,然后倒上两碗酒,递到梓鸢和萧何手中。
第一杯酒,敬天地,感谢上苍赐予丰富的资源,安稳的生活。
第二杯酒,本应该敬父母,可是梓鸢与萧何皆无父无母,两位护法又坚持不肯坐上高堂的位置。
梓鸢巡视了一眼,找到夏悠扬的身影,径直走到她面前,端起酒杯,“小姐,谢谢你,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家,无论我梓鸢是什么身份,你对我的恩情,我永远都记在心上,只要你需要我,我就还是那个曾经跟在你身边的丫鬟。”
夏悠扬没想到梓鸢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说出如此一番话,正犹豫着该不该接这杯酒,萧何也走了过来,对夏悠扬说:“今日我既为她的夫,她所感谢便是我所感谢,她之向往便是我之向往,请接下这杯酒,收下我们对你的感谢。”
夏悠扬看着两双期待的眼睛,接过两杯琉璃盏,仰头一饮而尽,不知是因为酒太辣,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眼中含着泪,却提高声音说:“梓鸢,祝你们幸福。”
梓鸢笑着点头,只用她和夏悠扬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幸福了,我会更幸福。”
第三杯酒,夫妻交杯,随着梓鸢和萧何饮尽最后一滴,将半透明的酒杯展现在众人面前。
梓鸢对着台下欢呼的人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用内力将声音远远传出:“我梓鸢有幸,在今日与萧何结为夫妻,遇萧何,乃梓鸢三生之幸,定会与萧何,和我腹中的孩儿一生团圆美满。
也希望你们都能找到挚爱一生的伴侣,今年内成婚的,产下孩儿的,汇报上来,我定送上一份厚礼,以一个妻子的身份,更是一个母亲。”
台下的人听完梓鸢的话,江湖人士拍手叫好,普通民众则是用鸢木阁特有的方式,单膝下跪,高呼“阁主。”
后面的事情夏悠扬没有参与,江湖上的事,萧何怕梓鸢累到,独自一人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
前来参加婚礼的一群人中,大家都兴高采烈,只有戎关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夏悠扬趁着安静的时候问:“阿关,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戎关叹了口气,“我父亲派人给我送来消息,他要见我。”
夏悠扬一惊,“你父亲?昭野王?他也逃出来了?”
戎关没说话,轻轻点点头。
“那你是不想见他?”
“我需要他手中的兵权,只是见过他之后,我就不能再和你们住在一起了。”
“你既然想要夺回王权,搬出去是迟早的事,去吧,去做你想做的。”
“悠悠,你没明白,我不想出去,是因为跟你们在一起我很快乐,那个地方不仅仅是一栋房子,而是家,可是我在他身边,从来没感受过父爱,他对我做的,除了排斥,憎恨,没有别的。”
夏悠扬拉过椅子,坐在戎关身边,“不要想那么多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你只是不和我们住在一起,但是可以经常回来啊,眼前先见了他再说。”
“他想在家里见,你同意吗?”
夏悠扬想了一下,“嗯,行,反正我们有那么多护卫,不会出什么问题。”
戎关看着夏悠扬脸上丝毫没有不快,心里有些动摇,“悠悠,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也搅进来,争权夺利,太辛苦了。”
夏悠扬毫不在意的看着戎关的眼睛,对他粲然而笑,“你真是个傻子,忘了我说过什么吗?我给你战争补给,早就已经参与进去,脱不开身了。
而且,我想要权势,我必须这样做,我不能再软弱了。”
戎关看着夏悠扬琉璃般晶莹的眸子,被她感染的信心大增,“悠悠,那我们一起努力,现在和我比一场,怎么样?”
夏悠扬一挑眉头,眯着眼,随手拿过桌上的软剑,甩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大笑着飞身而出,“随我来,我们去一个好地方。”
在院中清扫的侍从,只见一黄一蓝两道影子飞过,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只余下一阵香风拂面而去。
夏悠扬带戎关来到山顶,秋风使得二人衣袂飘飞,两张绝世容颜犹如天神下凡。
戎关首先出招,依旧是他随身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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