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扬看着几个红红绿绿的果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也不再计较他张口闭口的‘丫头’,随便擦了擦就大吃了起来,刚满足的抹了抹嘴角,男人就把鸟蛋递了过来。
夏悠扬眼睛一亮,伸手就接,结果温度高得骇人,又不舍得扔掉,生怕弄脏了摔坏了,龇牙咧嘴的在手里倒来倒去。
男人看了她一眼,心里暗叹:怎么有这么笨的女人。
无奈的从她手里抢过蛋,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凉着,语气略带责备的说:“你饿傻了吗?那么烫的东西也敢抓?”
然后把自己刚剥好壳的蛋放在她手里,“喏,吃这个。”
夏悠扬愣愣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他对她这么好。
心中泛起丝丝酸意,想起曾经的种种,五味陈杂,低头默默的把蛋吃了。
男人也不管她,自己在一旁处理手臂上的伤。
夏悠扬抬头就看到他正拆下手臂上被血浸透的布条,露出手臂上一指多宽皮肉外翻的伤口,伤口周围略有些发炎,只觉得心中发堵,小声问了一句:“你受伤了,还好么?”
男人随意嗯了一声:“嗯,没事。”
然后从袍子下摆撕下一个布条缠在手臂上,抬头问她:“会包扎吗?能不能帮个忙?”
夏悠扬点点头,凑过身去。
看到他手中不甚干净的布条,再看看自己和他的衣服,都占满尘土,没有一处干净的,皱着眉说:“你这伤口都发炎了,还用这不干净的布,伤怎么能好?”
男人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不然怎么办呢?现在我是什么情况,想必你也看的出来。”
夏悠扬突然想起,凤陌夕以前怀中都会带着一块绢子,经常拿出来给她擦擦汗擦擦嘴什么的,看这个人的样子,落魄前肯定也是贵公子,身上应该也有这些物件,就问:“你怀里有没有绢子之类的东西?”
“绢子?有啊。”男人莫名其妙的答了一句。
夏悠扬翻了个白眼:“你有绢子不用,却用这脏布条,任由伤口发炎,脑子有问题吧。”说完就往他怀中探去。
男人忙挡着夏悠扬的手,语气急切:“唉唉唉,不行不行,这个不能用。”
夏悠扬一把扯出绢子,攥在手里:“有什么不能用的?等以后从这荒野出去了,我给你一条新的。”
然后就把绢子展开伸手向他伤口上系去。
却不料眼神瞬间凝固在绢子上,一角上的刺绣赫然入目,是一只HelloKitty!
夏悠扬惊呼:“HelloKitty?你从哪来的这个?”
男人一把将绢子抢回来,急着说:“不许用这个。”
“宁愿伤口发炎,也不愿弄脏了绢子,为什么?”夏悠扬看着他的眼睛,逼问。
男人看着夏悠扬坚决的眼神,缓缓开口说道:“斯人已逝,留个念想罢了。”
原来,是他,真的是他。
夏悠扬轻笑一声,抢过绢子系在他臂上,“这样的绢子,我家里有无数条,一模一样,你若喜欢,等我回家了,拿一筐给你。”
男人也没着心听她的话,见绢子上已经染了血迹,不禁恼怒,使劲甩开她的手:“你真是多管闲事。”
夏悠扬站起身,谈谈说了一句:“见HelloKitty如见我,还记得吗?”
男人听了夏悠扬的话,突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夏悠扬接着说:“于危难中救我一命,骁南祈福节上拿走了我的伤药和绢子,擂台上帮我射出一箭,拿到水晶手链,送我水滴坠子,还有这双独一无二的蓝色眼眸,是你,我不会认错。”
男人腾的站起来,声音急切:“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不,你和她长得不一样,她,她没有你这么完美。”
夏悠扬苦笑一声:“真的是我,只是容貌变了,不过我没法解释。”
男人看着夏悠扬,眼睛一眨都不敢眨,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她没死,现在就在眼前。
老天爷,纵然我经历千般苦难,但今日再见到她,你待我不薄。
突然冲过来将夏悠扬紧紧抱住,因身高比夏悠扬高出许多,夏悠扬就这样被他悬空转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死。”男人兴奋的低喊。
然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失态,赶紧把夏悠扬放下。
夏悠扬干笑一声:“咳咳,你,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是是,是我太激动了,对不起啊。”男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夏悠扬拍拍他的肩膀,嘿嘿一笑:“哈,没关系,没想到,还能遇见你,而且在这么独特的地方。”
男人环视周围,微微叹气:“哎,可不是么,咱们两个每次见面,都很独特。”
“诶?你怎么知道我死了?”夏悠扬疑惑的问。
男人沉默了一会,而后看着夏悠扬的眼睛,缓缓开口,夏悠扬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竟在他眼中看到伤痛,但只是一闪而过:“和你分开后我一直都在寻你,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知道你的消息。
我终于顺着水滴坠子,从凤鸣那里知道有关你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去找你,就听说你......可是,你现在怎么还活着?”
夏悠扬尴尬的说:“额,这中间有很多曲折,有些事我也不清楚,醒来之后我就已经是这个样子,在这里了。那你呢,为什么在这,还有那么多人追杀你?”
男人说:“我被人囚禁了,刚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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