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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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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二百四十三、君问归期未有期 (22)(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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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你我虽然成亲,但我们两个人一来没有谁是女子,二来也没有哪个是侍人,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生不了孩子,我已经有两个儿子,倒也罢了,你却是没有血脉……”连江楼听到这里,哪里还能不明白师映川的意思,心中忽然隐约不耐起来,脸色微冷,没作声,师映川若有所思,静默片刻,就懒洋洋地笑:“怎么不说话?我瞧着这宫里就有模样还不错的……”话没说完,连江楼就已冷冷开口:“休要再扯这些无稽之事,莫非你如今很闲不成!”话一出口就知道说得重了,但也没有理会,师映川缓缓绽开笑容,只用手在连江楼肩上一捏,低笑道:“我一片好心,是你自己不领情……”

    青年最后一个字刚吐出一半,连江楼已突然手上使力,瞬间就将青年拦腰扯进自己怀里,师映川猝不及防,跌坐在男人腿上,刚想发火,却看清楚了连江楼漆黑双眼深处那冷静而并不宣之于口的情绪,将他冲击得一怔,烛火摇曳中,连江楼的语气有些不善:“你过分了。”这是比平时更强烈的冷漠,师映川强迫自己深深呼吸,稳下心神,哂道:“哪里过分了?”连江楼看着他,英俊脸孔上的表情是平静与漠然,道:“你生性从不肯与人分享心爱之物,何况是我,既如此,又何必以此事来试探。”他说话时声音平缓,不急不躁,甚至谈得上温和,但偏偏听起来又是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乃至隐隐有一丝金戈铁马的铿锵,师映川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揽着,感受那种雄性极阳刚清朗又极富侵略性的气息,心头一震,顾不得理清思绪,便已鬼使神差地竟有些心慌:“你真不要?你可想清楚了,以后分明就是血脉断绝,子嗣不继的下场……”连江楼注视着师映川,虽然青年现在外表柔和妩媚,但连江楼很清楚对方的内里是什么样,顶多是一副皮囊娇柔些罢了,一时间他脸色静默,这个男人的意志如铁石一般,情感也如此,他语气不变地道:“平琰与倾涯的祖父是我兄长季青仙,如此,我乃嫡亲叔祖,与他二人亦是至亲,又何来血脉断绝之说。”又道:“既然我对你已有承诺,便不会另碰他人。”

    师映川忽然微微偏过头,他长长的黑亮发丝披垂着,在灯光中泛着森冷的光泽,挡住面容,也仿佛要将某种温情也一并隔绝了,下一刻,他突然间软下了身子,一直伏下去,手指灵活地扯开连江楼腰间系带,连江楼一开始尚自不明,但很快也就清楚了青年究竟是要做什么,片刻间,男性最敏感的物事已被纳入一个温暖而湿润的所在,青年喉间有含糊的声音响起,柔软的舌头生涩却卖力地取悦着,这样的冲击十分强烈,因为这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自然反应而已,一时间连江楼素日里锋锐的浓黑长眉深深攒拧,纵然这个男人有着钢铁一样的意志与自控力,但终究百炼钢会有化为绕指柔的一天……半晌,嘴角残余着浊白痕迹的师映川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涨红着脸伏在男人膝上微微喘息,连江楼不语,将身子已经虚软的伴侣抱起,送到床上,自己也随之覆到上面,此刻连江楼可以看到青年眼中的爱意,不会看错,他低下头,似是询问又似是笃定道:“……你很喜欢我。”师映川凝视着他,轻声道:“我爱你。”

    师映川知道自己说的这是真心话,虽然刚才自己确实有着算计之意在其中,可那情感交融、发自内心的强烈爱意,又何尝是假装得出来的?一时间师映川看着上方连江楼的面孔,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所谓的太上忘情,到后来只会有人输,不会有人赢,因为真正的情爱并不是单方面的投入,到后来那算计的一方必然也要沉浸其间,再难自拔,这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到了最终,永远也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赢家……刹那间师映川眼中的爱意缓缓退却,只不过这时他也已将脸埋进了连江楼胸前,令对方看不到他变得阴冷凛冽的面孔,然而这样贴近,就听见了连江楼的心跳,那样沉稳有力的声音,好似一下下地敲在心头,就此想起年幼时坐在这个人身旁,听对方讲解心法,点拨武艺,那时鸟儿唧唧喳喳在枝头,春光如诗如画,一切的一切,都再圆满不过,思及至此,心下蓦地一痛,眼角缓缓沁出一滴泪来,无声而落。

    ☆、二百九十二、阻我道者,皆可杀之

    翌日就是大年三十,一早连江楼天还未亮就起来,依旧去竹林练功,待他回来时,天已蒙蒙亮了,却见侍女们正在换门神,挂新的桃符以及各种宫灯等等,一派忙碌而喜庆的气氛,连江楼目力极好,一眼就看见师映川穿着一身厚实的皮袄,正踩在高高的梯子上贴着春联,下面一群人在仰头看着,小心翼翼地把住梯子,惟恐他摔下来,连江楼见状,转眼间就来到梯子下面,右手随意一敲,顿时上方的师映川就惊呼一声,被这股柔力震得立脚不稳,直接便从梯子上倒栽了下来,连江楼在下面伸出手,轻描淡写地就将他整个人稳稳接住,直接抱在怀里,皱眉看着他说道:“……这种事以后不用你来做,否则一旦失足摔伤,岂非后悔莫及。”

    师映川方才吃了一吓,这时已定下神来,右拳在连江楼宽厚的肩头重重一捶:“原来是你使坏!”又笑着道:“哪里就真的那么衰运了,哼,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失脚了?你这人真是……”连江楼不理会他絮絮叨叨,径自将他抱进里面,放到椅子上坐好了,这才从侍女手里接过热毛巾,给青年擦了擦被风吹得冰凉的脸,师映川抓住连江楼的手,道:“我饿了,先吃饭罢。”连江楼道:“你自己吃,我去沐浴更衣,准备稍后的仪式。”

    师映川是在断法宗生活过多年的,自然知道是要做什么,当下也不勉强,自己去用早膳,一时连江楼沐浴既罢,换了华服高冠,师映川在旁看着,淡然不语,这一日上午上至连江楼,下至宗内的内门弟子,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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