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多谢。”
“那……你们慢睡……”说完,林雎鸠就红着脸逃走了。
白舜华没弄清林雎鸠为什么要说“你们”,只道是林小姐口误,也没细想,拿着洗漱用品去二楼泡了个温泉,舒舒服服地回到房里,却不想床上坐着上身赤裸的沈潋洲。
“你怎么在这里?”白舜华忙问。
沈潋洲默默披上衣服,“此话……应当我问吧……”
白舜华看了看,没走错房间啊,确定后才说:“刚才林小姐带我来的……哦!难怪她说‘我们’,原来你也住这个房!”心想估计是千机楼今天实在是没空的上房了,让他这个主子去客房和车夫住又怕怠慢,便把他安排给了同样是贵客的沈潋洲。
把自己当成贵客的白舜华快速调整好心态,既来之则安之地再次观察,发现房中除了床外还有个软榻,总不好让伤员睡软榻,白舜华非常自觉地往那边走。
同样想通了的沈潋洲站起身,“你睡床吧。”
白舜华忙道:“那怎么行?你还伤着呢!”
沈潋洲:“无妨。”
“你觉得不好让救命恩人睡软榻是吧?”白舜华脑子一转,“要不这样!反正这床够大!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也无所谓,不如挤挤。”
沈潋洲抬眼看向白舜华,眼神微妙。
猛地想起自己的传闻,白舜华慌忙解释:“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男人?哎!说我喜欢沈潋洲那都是污蔑!!明明是沈潋洲自己缠着我不放的!对了这位壮士,我还没问你尊姓大名呢。”
“不巧,在下沈潋洲。”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白舜华此时真的很想问紫霞仙子借个月光宝盒。
“尴尬”这两个大字顶在白舜华头上熠熠生辉。
“啊哈哈哈你累了吧?我给你上药解解乏。”他想打哈哈度过这段迷之沉默的时间,忙不迭地去床头柜子里拿出了林大小姐告诉他的那罐药膏,打开,却不想沈潋洲一闻到那药味就阻止了他,“不用了,这种药只能润滑催情,于解乏无用。”
润!滑!催!情!
精光一闪融会贯通,白舜华瞬间知道了刚才林雎鸠那一番话的意思——这是要让他们在这里生米煮成熟饭啊!
可既然白舜华连沈潋洲长相如何都不知晓,想来先前传闻中的那些什么“情根深种”也都是空话,聪明如沈潋洲自然知晓,他自觉退到软榻旁,不打算与白舜华同床。
毁了人家名门子弟的清誉,如果不认识还好,这面都见了人都救了,白舜华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那个……沈兄啊……在下顽劣,先前多有得罪……还请……”
“白公子不必多言。”没想沈潋洲比白舜华想象得还要上道许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先前是我多想了。”
也就是说……沈潋洲不在意?
白舜华只觉得一块大馅饼砸在脑门上,心道这名门大派出来的就是好涵养啊!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沈潋洲已和衣上榻,明显不想再聊。
想想他今日受了伤也该早些歇息,白舜华便识趣地不再打扰,自己也收拾收拾上了床。
半夜,睡眠本就不深的白舜华被粗重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吵醒,睁开眼,果不其然是从沈潋洲那边发出来的。
认命地起身,白舜华接近沈潋洲,伸手探了探后者的额头。
啧,发烧了。
这个点大家都歇息了,白舜华也不好意思去叫人,只好自己去外面打了盆水,用帕子一点点给沈潋洲降温。
可沈潋洲整个人烫得厉害,那软榻又根本无法令他伸直身体,无奈之下,白舜华搀起他,连拖带拉地送去床上,又将他衣物脱下。
或许是夜晚洗浴时沾到了水,沈潋洲的纱布上有些湿了,血色渗出,再加上他浑身高热出汗,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一般。
白舜华只能一次次为他擦汗降温,又怕他被冷水冻着,被子还不能不盖,一来二去的,折腾了两个时辰才降下温来。精疲力尽之下,白舜华也没管避什么嫌,钻上床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林雎鸠就前来探查情况,轻敲了两下门道:“沈公子、白公子昨日睡得可好?我进来啦。”
这丫头心中疑虑丛丛,竟然没等里面回话就推门入内。
听到声音才醒的沈潋洲首先坐起身体,却牵扯到伤势,眉头一皱。
于是林大小姐就看见沈、白二人同床共枕,沈潋洲缠着纱布的精壮上身赤裸,起身时被子稍稍滑下,被中美人香肩半露依然酣睡,想来是昨夜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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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最近最大的消息就要数沈潋洲和白舜华的关系了。原先听白舜华自己说是沈潋洲纠缠于他,大家也不过是听了笑一笑,谁不知道广仪宗沈潋洲为人正直、仪表端庄,言行举止皆为修仙界众门派教育门徒的楷模?怎么可能纠缠逍遥宗出身的白舜华?
然而今日千机楼前戏台上说书人不仅转了风头,还将两人床笫之事也说得津津有味,沈潋洲和白舜华自楼里出来时就听见说书人正语气暧昧地道:“却说沈潋洲最是喜爱白舜华那张妖媚无比的脸孔,每每行至深处便有艳色浮于对他不假辞色的神情之上,倒是比一直拒绝他的表情要好看许多……”
白舜华听到,整个人都炸了,眼见就要冲上去却被沈潋洲拉住,“你不是要去珍宝阁么?”
“你是聋么?这是诽谤!任由他这样说,我还要不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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