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
他说:“这个场景必火。”
屏幕上给的特写镜头清楚的播放着沈望予的脸。
他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天,任由这场大雨砸在他的身上。
他无悲无喜,没有一丝一毫别的情绪。
却让人的心宛若遭受了重击,一阵阵发痛。
“咔!”
田导忙喊道:“毛巾!热水!”
沈望予缓了一下,抬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雨水,在郑云撑着伞跑来前先吐干净了自己口里的血浆。
田导推着沈望予进化妆间:“你先擦身体换个衣服,我和闻声讨论下陨玉那边怎么改。”
沈望予点了点头,又抬手抹了把自己假发上滑下来糊了他一脸的水。
等到沈望予换了陨玉的黑金衣袍出来后,田导就给他讲改动,闻声也将自己临时写好的片段放到他面前。
原定的萧玉寒自己发送了门派信号改动成陨玉发的,但是拍摄会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剪辑,烟火放过之后,陨玉的手下也会来。
这就是要看观众仔不仔细了。
仔细的就会扒出来是陨玉放的,不仔细的就会因为陨玉是找自己手下。
沈望予一边看一边听田导讲戏,等到他点头的时候,他又走进了大雨中。
刚换上的干净衣服瞬间被打湿。
他拖着湿漉漉的、沉重的袖子倚靠在树干上冷漠的看着某个地方,缓缓摘下了自己的鬼面具。
他眼里的讥嘲和扬不起的嘴角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就那样站在雨幕之中,沉默的、平淡的看着远方。
随后他动了动手指,天空炸起了一枚烟花。
不多时,便有一黑衣人出现在他身后:“尊主。”
“走吧。”陨玉说:“由他自生自灭。”
然而在黑衣人看不到的地方,陨玉垂下了眸子。
其实这个镜头没有拉的特别近,沈望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他脸上还是那样面无表情,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的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情绪。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悲伤?也不是。
欣喜?也不对。
就是一种复杂到常人没有办法理解的情绪。
不是陨玉,别人就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咔!”
田导再次喊:“热水!毛巾!”
沈望予这次却没有抬手抹脸,反而是静静的站在那。
郑云跑过来给他打伞,递给他毛巾,沈望予也只是沉默的接过去擦脸。
郑云带着他往里走:“鱼鱼?没事吧?”
沈望予随手摘掉假发,摇了摇头。
田导还在那看那一幕:“绝了,又绝了!”
他此时对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庆幸无比:“鱼鱼,你先去洗个澡洗个头。”
沈望予点了点头,直接穿着戏服回酒店。
闻声看着被李隽和郑云围着的沈望予,微微蹙眉:“田导,我觉得鱼鱼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而且他身上一直有股薄荷味……他不会发情期到了吧?”
“……没有吧?”田导的视线终于从屏幕中移开:“他只是淋了雨不好说话吧,你看他全身都在滴水。”
沈望予的发情期来势凶猛,田导是见识过的。
沈望予还能拍戏,就说明没有发情期。
再说田导之前不是没有见过像沈望予这种并非科班出身但却有着极高的天赋和共情能力的演员太过入戏,但是他们一旦出现那种情况,在片场时就会有明显的激烈反应。
可沈望予除了沉默了点,就也没有别的情绪了。
的确如田导感受的那样,沈望予进入房间后,还不忘跟李隽说了声:“记得帮我跟邵总说我今晚回家。”
然后他就进了浴室在浴缸放了热水。
李隽一边替他收拾戏服,一边笑着转身:“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邵总,啧啧啧,这口狗粮我干!”
沈望予似乎是笑了一下:“这么久没有见到小娇A了,当然惦记啊。”
李隽走出去关好门:“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就喊。”
至于郑云,去给他买速溶红糖姜水了。
沈望予没有脱里衣,直接将全身泡在了热水里。
但刚才倾盆大雨落在身上的感觉还残存着。
沈望予有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嗅到了一点点草莓牛奶的香甜气息。
今早……他有点发情期的预兆,所以他喷了抑制剂。
沈望予闭上了眼睛。
满脑子都是萧玉寒和陨玉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他只知道他现在有点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做。
就这样下去……像萧玉寒的道心破碎的那一瞬间,像陨玉看见自己嫉妒的“神”最终还是陨落的那一瞬间。
沈望予知道自己入戏了。
可他挣扎不出来。
发情期的脆弱敏感和这些情绪混杂在一起,化作无情的海浪拍打在他身上。
他清楚的感觉到原本滚烫的热水渐渐冰凉,却根本不想睁开眼睛。
他的世界彻底寂静下来,没有一点别的声音,满脑子都是那一场大雨。
剧本上的一句句台词全部化作声音不断地在他脑海里播放。
那是不明真相的人对萧玉寒的指责。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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