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季景泽要继续脱下去时, 发觉叶瑄的视线还在看着他,他的身体猛然一僵,停了下来。
他不动声色地问:“季成安怎么会帮我说话?”
他真是随便过头了!季景泽的动作上不上,下不下, 心中十分尴尬, 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不是害羞, 季景泽在叶瑄面前没那么拘谨。
只是叶瑄好歹是世家大族里的出来的, 家里注重礼数, 她本人又十分知礼。
即使是同为Alpha, 他这举动也太没礼貌了, 叶瑄会怎么想他?
不会觉得他粗鄙吧?
叶瑄没发觉他这小小的别扭, 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走到季景泽面前。
白皙的手腕带着叶瑄特有的香气,然后伸向他的头脑。
季景泽没有动, 他素来的戒备心没放半点在叶瑄身上。
他的鼻尖全是叶瑄的气息,跟昨天床上的一模一样。
两个人的目光相对,距离近到都能看清对方眼中的自己, 叶瑄也不闪避。
季景泽不自觉地用舌头顶着牙,喉结上下滑动, 手按在自己身上。
他只觉得这味道是真的香,比自己见过的Omega身上的气味都要甜。
不过这味道虽然香甜, 但也让人分辨得出这是个Alpha。
难道是女性Alpha得天独厚的好处?
还没等他想清楚,叶瑄的手突然摸到了他的耳朵, 柔暖的触感把他的思想拉回现实。
季景泽立马反应过来, 要完。
他还没得及偏头,叶瑄就把手收了回去。
“皇太孙不是说把助听器放到飞船了吗?怎么还在耳朵上?”
助听器这东西小又近肤色, 旁人看不出来,但也可以摸出来。
“那个不是……”季景泽哈哈笑起来,“我开个玩笑,昨晚上都那么迟了,我不是累了吗?”
叶瑄看他话都要说不清这样子,也只能再次摇摇头:“下次别骗我了。”
季景泽问:“生气了?”
叶瑄无奈地笑了笑,生气倒不至于,只是怕有一就有二。
“唔……”季景泽想了想,认真说:“那我以后就不再你面前带这东西了,这样就不算骗你了吧?”
叶瑄:“……您还是带上吧。”
“说话算话。”
……
深黑的夜里有些凉风习习,季景泽趁着夜色偷偷出了叶家,叶瑄没跟着,她另外有事做。
宋折仿佛预料到他会过来,早早地遣散侍卫和医师,呆在房子的大厅里安静地等着。
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进,宋折慢慢抬起头,退化的视力让他只能看清来人的大致轮廓。
“皇太孙。”
季景泽走了进来,在宋折面前的不远处停了脚步。
他脸上完全没有面对叶瑄时的放松自然,多了几分对宋折的尊重和皇家的气势。
宋折一直希望他变成这样。
“宋老师,您要见我,是有事情吗?”
“我没多少时间了。”宋折沙哑着声音,没说废话,“你平安长到这么大,我也总算没辜负太子所托。”
季景泽沉默了许久:“老师是想对我说什么?”
平安长到这么大?
皇宫的安全程度在图格帝国排在第一,无处不在的监控更是让人的动作时时都暴露在阳光之下,就算出了事,皇宫里的御医也不是吃干饭的。
宋折这意思,是有谁想要害他?
“没多大的事,只是觉得你父亲的事,还是跟你说说的好。”
季景泽的嘴角抿成一条硬朗的直线,身上的温度立马冷了下来:“是他害死的母亲。”
太子妃对外说是难产而死,但季景泽查到的消息却并非如此。
她是被人所害,一碗毒汤入了肚。
Omega的身体几乎没有半分防御功能,宫中御医还没过来,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香消玉殒。
而当初那碗汤药,就是太子喂下去的。
宋折没有反对他的这番言论,他叹口气:“皇家秘辛我本不应该多谈,但我总觉得说出来之后,或许你的路好走一些。”
季景泽沉声问:“父亲的事?”
宋折慢慢点头,衰老的面孔逐渐回想起以前的事。
“你母亲死得是冤,那件事本来与她没有关系,真让我来评价,我认为都是太子的错。”
宋折从前就敢直言皇帝的错,在季景泽面前说太子错了,也并没有多出乎外人意料。
季景泽握紧拳头,他知道自己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宋折看他这样子,叹了口气。
“皇后死得蹊跷,太子一直以为是陛下的错,那时陛下有个宠妃,是二皇子的母亲,陛下待那个妃子极好,十分宠爱于她,可那妃子性情较为任性,与皇后一向不合,陛下的性格我们都了解,太子也是糊涂啊!”
宋折不断地咳嗽起来,他回想起那时的恨铁不成钢,手气得发抖。
太子天赋俱佳,是宋折心中的储君。
他费尽心力为太子出谋划策,最后却生了那种祸事,他当时差点没气得晕过去。
“他为了查真相,屡次诱引那妃子,得了不少消息,直到与太子妃成婚之后他才断了心思!”
季景泽的脑子一懵,随后立即反应过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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