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时, 四皇子便被送出宫内, 然后圈禁于府内,初四,众百官上朝之际,皇上下诏,定二皇子为太子, 即刻监国,封四皇子为行德侯, 封地昌邑, 两日后,也便是初六,由着拱卫殿的飞鱼服, 奉皇命,亲自遣送行德侯前往封地。
而其暗中, 由着时廊探查,三皇子所辖势力, 及其目的。
时间一转眼,便已是中元节, 其晟胡同虽说是霍京僻静之地, 可整个霍京, 都已笼罩在极度热闹之下, 以致于好不容易劝服了自己,不要挑起好奇心的盛蕾。
听着外面的喧嚣之声,自然也便是睡不着了。
于床上坐起, 让齐嬷嬷帮她穿好衣物,出得房门,立于院内,仰头而望,便见天际之上,灯灯闪红的孔明灯,倒是极美。
“怎么还没睡?”正盯得入神之际,身旁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虽知道是时廊,可事有突然,盛蕾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回头看了一眼时廊,然后朝其笑了一下,“有些过于热闹了,到是睡不着了。”
时廊闻言,将目光顺着盛蕾的目光,瞟向天际,看了一会儿,扭头问道盛蕾,“想要出去看看吗?”
想,当然想,做梦都想。
她所处的世代,中元之节,也就吃吃汤圆,逛逛街儿,而她身为护士,若是当值,那变得整夜都守在医院里面。半刻松闲都没有,又何谈这种盛宴了。
只话到嘴边,却又被盛蕾死命忍住。
她不能应下,她这个身子,可不是能随意折腾的,而且她有密集恐惧症,这人太多了,熙熙攘攘的话,会让她喘不过气来。
再者,这要是被踩踏了,她这条好不容易得来得老命,可就要休矣。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老老实实龟缩在院子里,比较安全一些。
“不,不用了!这太麻烦了。”盛蕾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时廊,然后拒绝了他的提议。
可其眼中的渴望,却不是能够隐瞒得了的。
时廊沉吟了一下,却是看明白了盛蕾的忧虑,她久未在外面四处走动,想来也是受不住那份热闹,可他又不想,盛蕾错过,顿了顿,然后向盛蕾提议道,“我可以带你去城外,那里不似内城这般喧嚣嘈杂,你或许会喜欢。”
时廊的提议,自然让盛蕾心动,纠结了一番之后,盛蕾这才不好意思的应道,“这,那边有劳了!”
“今日只怕不宜车马同行,所以,阿蕾,我带你过去,可好?”时廊本想唤马车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时候,内城只怕是堵得水泄不通。
他在盛蕾跟前,顿下身躯,然后向盛蕾示意,显然打算,背负盛蕾过去。
“恩!”盛蕾望着时廊,犹豫了,又是犹豫了,最后才一咬牙,覆上了时廊的背。
“扶稳了,把帽帷带好。”时廊托着盛蕾站起身来,朝盛蕾低声吩咐了一句,然后一跃而起,也不走院门,直接从围墙冲出了院子,离开其晟胡同,一路往城外奔起。
帽帷缝隙之处,嘈杂声,拥挤人群,尽数扑面而来,让盛蕾不自觉的将面,掩在时廊的背上。,
时廊察觉,飞檐走壁的脚下,却是比之前,又是快了几分。
一路往北,自北城门而出,又行了约莫一刻钟,时廊这才停了下来。
“到了!”走了这么远,便是时廊,也是有些力竭,他将盛蕾放了下来,大冬日的,脸上竟是汗珠涟涟。
“你出汗了。”盛蕾也是转到时廊的跟前,乘着灯火,这才看出,时廊脸上的汗水。
她伸手,自袖中掏出手绢,然后抬起,手绢擦在时廊的脸上,将其脸上的汗水尽数抹掉,然后将手绢收好,想要收回袖中。
却被时廊连手绢带手一并抓住,“手绢脏了,等我洗过之后,再还给你。”
说着的时候,时廊已经从盛蕾手里接过手帕,直接收入了怀中,便是盛蕾再有意见,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故作无察的收回了视线,转而望向四处,就着灯火,盛蕾也只能看出这是一座别院,其他的到是看不出所以然来。
“时大哥,这是何处?”
“皇家别院,我领你四处走走。”时廊向其解释,随即伸手握住盛蕾的手,往院内而去。
院内景致倒也是别致,只是风寒天冷,没走一会儿,盛蕾便已是冻得手脚冰凉,便是被时廊握住的手,都无法变得暖和起来。
时廊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脚下一顿,在盛蕾一脸的疑惑中,将身上的披风打开,然 后将盛蕾严严实实的,包裹在了自己的披风里。
“这样好些了吗?”时廊皱着眉头,略是几分担忧的低头望着盛蕾。
盛蕾这会被包裹着,犹如扎红的大虾一般,脸,瞬间红透,她满心紧张,以及不知所措,听到时廊的问题,更不知该如何回答,最终只是戳在时廊怀中,然后点了点头。
其抵着盛蕾的头顶的时廊,明显是松了一口,二人静静相拥于这一刻,享受着这份宁静,只是这样的温馨时刻,并未持续太长的时间。
时廊只听到,一利箭破空的声音,他表情顿是一肃,抱着盛蕾旋了个身,身体急速前奔,直至一庭院,顺手打开一个房间,将怀中的盛蕾,一把推了进去。
“阿廊,怎么了!”盛蕾情知不妙,情急之下,乘时廊关门之际,一拉拉住时廊的手,也不唤时大哥了。
“好好躲好,一切有我。”时廊这会脸上并未因盛蕾唤他‘阿廊’露出轻松之态,他伸手一把掰开盛蕾的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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