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
“我听爹爹说,你高热不退,如今看来,夫君这身体,倒是好的狠,这倒是让我安心不少。对了,你爹,我大哥,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到此,夫君还是快些更衣起床吧!免得倒是衣冠不整,让人看了笑话不是。”
盛蕾倒不看钟氏,只瞟眼望了床上一脸尴尬着的杜鹤,说道了一句,随即拉着杜嘉石往外而走,且边走边向杜嘉石告诫道,“嘉石,你年纪尚小,可千万注意,莫要被些个污秽之物,脏了眼睛。”
“谢娘亲教诲,孩儿定铭记在心。”杜嘉石顿是一脸受教模样,倒盛蕾十分受用,小小年纪,果真是孺子可教也。
“司氏,你,你不要欺人太甚!”被自己所厌弃之人,当众作为反面教材,杜鹤这脸面自是有几分挂不住,想要训斥盛蕾一二,可盛蕾如今哪愿多搭理他半句。
轻蔑的眼神,一闪而过,盛蕾随即头也不会的出了卧房而去,只留下淡漠疏离的一句,“夫君,你有这个闲情埋怨老身,还不如快些更衣吧!”
盛蕾在外堂等候,还未等来到杜鹤出来,便见司时晖与杜元基联袂而来,共于上手落座。
而司时晖带来的账房,却是飞快的聚在一起,拿出算盘清算了起来,就在杜鹤一脸虚弱神情,由着钟氏搀扶而出之际,账房却是正好将账册汇总,其一人出列,向众人回禀。
“老爷,杜大人,小姐嫁妆共计三百七十八件,如库房所余仅剩下一百二十一件,缺失二百五十七件,小姐名下共四家铺面,铺面每月折中盈利,六百七十六两,铺面于十年前,落于姑爷手中,以每年十一月计算,共7万四千三百六十两,按老爷之前所诉损耗,杜府需补上嫁妆物件二百件,折合银钱三万九千二百两,再记店铺盈利,杜府须补小姐十一万两。”
账房算盘子拨得飞快,而其口中所言银两,却是越发庞大,庞大到,便是杜元基亦是不敢相信的望着杜鹤。
杜元基的目光一扫过来,心中顿是一寒蝉,忙是推开钟氏,双膝一软,便是跪在了地上,蹭蹭几步,爬到杜元基脚边,一把抱住杜元基的腿,哀声嚎叫,“爹,定是她司府心存歹念,讹诈于我!爹,你定要替我做主啊!”
“砰!”杜元基心中怒气,就差将杜鹤给杀了,杜鹤这般拥了上来,杜元基直接一脚,便踹了在了杜鹤的胸口,深吸了两口气。
“去钟氏小院,还有书房里搜!穆伯,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老爷!”穆伯领命,往堂下走去,绕过杜鹤,领着人,匆匆而去。
杜鹤蜷缩在堂中,心口闷痛,却是不敢言语,钟氏于一侧,捂着嘴巴,眼泪涟涟,不敢出声半句。
而盛蕾这会已被账房所报出的庞大银两的镇住,倒是没注意场内的诸多变化,毕竟有司时晖在,定不会让自己在杜府吃了亏去。
“杜兄!”
直至院外传来一突兀声音,略是熟悉的腔调,却才将盛蕾从云游的美梦中惊醒过来,扭头一看,果如自己猜想的那般,来人正是时廊无疑。
只这个时候,时廊又为何会过得府上,而且,还这办畅通无阻进到这里。
盛蕾心中疑惑重重,下一秒,却见一个跌跌撞撞的少年,一脸鼻青脸肿的闯了进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比杜鹤先前,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爹,娘!你们可要救救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