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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继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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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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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茶铺子休息片刻,这才搭着马车回了客栈。

    大概是住的考生很多,小二和掌柜做事都轻手轻脚,力求不惊扰到考生。

    回了屋子休息的曾湖庭特意对济庭说,“别看书,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考试继续。

    “我会的。”济庭点头,其实他也知道,现在核对答案百害无一利,只会让心态失衡,第二天更没有精力。

    其实他今天能做的题目都做了,能否过关全靠考官的意图。

    曾湖庭今天起床太早,进门就一头扎进床铺,为第二天考试养精蓄锐。

    第二日流程如旧,考的是杂文,写文的华丽辞藻对他并不算什么问题,关键其中一道题目是父母之恩。

    湖庭搁下笔,认真思考这道杂文怎么回答。

    他自然可以尽情的吹嘘父母之恩,情真意切文章华丽,对他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考试过后,所有童生的文章是要挂在贡院的布告栏供同科鉴赏,他被过继的事情又不是什么难事,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到时候很容易两头不讨好。

    当然他更可能两头都吹?但,凭什么?

    把所有杂文都写完,他盯着这一道题,开始思考出题人的目的,只有切中出题人心思,才能得高分。根据他打听的浅薄消息,并未听说过知府有什么类似的恩怨。

    难道就只能随意写文章糊弄过去吗?

    不不不,他写下的每一篇文章,都必须要东西。那,这道题目到底该怎么写?

    他盯着外面斜照的阳光,时间不早了,再有半个时辰,考试时间就结束。

    他突然脑子里闪过一句话,雷霆雨露都是恩!

    思路如同泉涌一般出现在脑子里,曾湖庭拿起羊毫笔就急急书写起来,时间紧迫,他连打草稿都来不及,只能尽量控制书写速度,让卷面整洁。

    在他挥毫时,大多数人都写完了题目,正在检查。

    杂文的题目并不算难,就算不会,胡说八道也能凑个字数。对于父母之恩这道题目,各人的见解

    也不相同,有人写了父母为他科举勤劳做工攒钱,殷殷切切跃然纸上,有人不以为然,却绞尽脑汁编了些事迹出来,连自己都不信。

    随着时间流逝,铜锣敲响时,曾湖庭刚刚停笔。他长呼一口气,希望自己想的没错。等着墨迹晾干时,军士还要从头开始收试卷。

    落笔如落子,从来没有反悔的余地,他写都写了,大不了等明年再来。

    出贡院时,曾济庭就没有昨天的精神,垂头丧气的。湖庭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那么灰心。

    “好几道题目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哎,我都是瞎编的。”济庭低头,“我还能考中吗?”

    “还有一场,力缆狂澜也未可知。”

    对啊,还要一场,现在努力还来得及!曾济庭一振,一心想要最后一场表现好。

    但策论其实是最难的,它并不是难在辞藻上,而是难在见解上。考试中的年轻童生读书用功,自然没时间去接触时事,他们是标准的不闻窗外事的书生,让他们对时事发表见解,太为难他们。

    这也让年纪更大的童生有出头的机会,他们多数成了亲做了工,虽然同样稚嫩,却比少年人好了许多。

    比如有道题目,几户穷人无法按时上缴税赋,家贫无以为继,但税赋不上缴同样有罪,问如何处理?

    没遇到这种事情的人当然麻爪,逼吗?逼不出来税赋来,不缴?其他人有样学样怎么办?

    曾湖庭提笔就写,建立一个完整的制度,以工代酬。如果是真心缴不出赋税,自然愿意用这种方法一试,如果是想躲税,面对繁重的劳动,衡量之下自然会缴税。

    剩下的几道题对他也不算太难,就是不了解,也能沾着点皮毛写上。

    第三场考试是要在考场过夜的,棉被由考场提供。军士收走试卷后,就送来棉被。

    曾湖庭接过棉被先打个喷嚏,被上面的霉味一熏,不舒服的揉着脖子。他掂起棉被拍拍,扑簌簌的往下掉灰尘。

    ???

    这绝对是往年的旧被子,还在库房里放一年的那种。

    想想也是,考棚还有打扫的必要,被子只能扔库房,还晒什么?

    他只能勉强把被子搭一半放一半,自己动手拍掉上面的灰尘,竖起耳朵一听,周围全是啪啪啪拍被子的声音,一时之间组成一曲交响乐。

    他啪啪啪几下,隔壁也啪啪啪几下。拍着拍着还小声唱了起来,“弹棉花,弹棉花,我会弹棉花...”隔壁记不住调了,反复唱着那一句。

    曾湖庭扑哧一声笑,相邻的几个棚子此起彼伏的笑,又强行按捺。走到哪里,都不缺乏苦中做乐的精神。

    被子掸好灰尘,湖庭拆下书桌拼在一起凑成床板,他用外袍叠起来做枕头,其他衣服系的严实,把被子盖到胸口,极力避免那股霉味窜进鼻子。

    明天出去第一件事情绝对是洗澡!

    曾湖庭胡思乱想,一边控制让自己入睡,明天精力不济就不好了。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后半夜,周围突然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有人小声的喊着,“漏水了!”

    考棚多少年才修一次,漏水常见,也是他们运气不好,前几天都没事,最后一天偏偏下雨。

    大家都没了春雨贵如油的吟诗兴致,半夜起来抢救自己的考棚。

    曾湖庭抬头一望,棚子东侧面正巧滴着水,已经打湿半截被子,无奈之下,只能挪动位置,缩在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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