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陆诩之一百点想象力他都想不到,怎么敲开江龄也都门还能看见个裸男的。
酸啊,当时就酸得不行。而且经过这事他突然发现,原来他俩闹冷战那会儿,他看见江龄也跟别的人走得近,心里那股憋屈劲,不完全是“自家孩子被猪拱了”的可惜。
如果可以,他希望江龄也是他一个人的“儿子”。
那……那他还真是变态啊。
陆诩之在一秒钟的愣神时间内得出这个结论,并且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转念一想,猜到此人应该是中午江龄也吐槽过的“睡觉很吵”的新室友,再看这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的造型,越发不喜。
影响龄龄睡觉就算了,竟然还敢在他小宝贝儿面前裸奔。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诩之正想说什么,就见江龄也走到了他面前。一看就是洗过澡,带着潮意的发丝软塌塌地贴在头上,身体周围飘着一阵沐浴露味的香风。
“他是你粉丝,哥。”香喷喷的小宝贝儿看着他,表情如常,“给人家签个名吧?”
陆诩之:“……”他正要和这位兄弟兴师问罪。
其实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江龄也不知怎么的看出他的不情愿,伸手推了他一下,撒娇似的:“哥。”
“……”虽然这是个在别人面前简化过的撒娇,但陆诩之还是扛不住。他长出口气,问那人:“有纸笔吗?”
“有有有。”
男8号激动地跑回房间里找包,过程中腰部系着的浴巾一抖一抖,眼看着要掉。陆诩之伸手,一把把江龄也整个人扭过来,面对着自己。
“看我。”他做口型,“不许看他。”
江龄也:“……”
男8号抱来了纸笔,激动地呈给陆诩之,脸上挂着不忍直视的笑容:“陆影帝,我真的好喜欢你演的《飞越死亡线》啊!就是因为你我才立志成为一名电影演员的。你知道吗?光那部电影我就看了十五遍,还有……”
陆诩之两笔签完名,把签名本还给他,眼神认真。
在这样的目光下,男8号也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
“我觉得你……”
“嗯嗯。”男8号拼命点头,“您有什么指教?”
“……应该穿件衣服,”陆诩之稍显苦恼,“你觉得呢?”
……
“你真的好坏。”走出好长一段距离后,江龄也才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我感觉他刚刚都快哭了。”
其实他还是说得含蓄了些,他分明觉得那位男8号即将因为过度羞愧而以头抢地选择死亡。
“我又没说错。”陆诩之说,“你看,他跟你昨天下午?晚上?才见面,今天就能光着上半身在你面前走来走去了,明天怎么办,是要脱光了勾引你吗?”
江龄也:“……”不要让他想象那种死亡景象。
“人家又不知道我……”他本能想为他人开脱,说得很小声,“……是同性恋。”
“哦。”陆诩之一听笑了,转过头,眼睛对着他,“你承认了?”
江龄也幽幽抬眼,很是哀怨:“亲都亲了,你想赖账?”
“怎么可能。”要不是宾馆走廊上怕不安全,陆诩之真想现在就把人按在墙上。
可惜。
好在,他的房间并不算远。
等进了屋,陆诩之反手关门,连灯都没开,摸着江龄也的腰就把人搂进了怀里。沐浴露的香风被他有力的臂膀圈在狭小的范围内,体温灼热、滚烫。
他低下头,吻住那双想了他一下午的唇。柔软潮湿的触感,像八月夏威夷的海风。
“唔……”江龄也被他亲得腿软,拼命挣扎,“你……流氓……”
“怎么我就流氓了?”陆诩之稍稍后仰,隔着夜色看他,眼睛很亮,“不让我亲?”
“话都没说明白亲什么。”江龄也死命推他。
陆诩之顺势松开,江龄也往后倒退两步,手背捂着唇,表情悲愤地打开墙上的灯:“你还没说这算怎么回事呢,就瞎占我便宜?”
“啪”的一声,房间里橙黄色的灯光亮起。陆诩之笑了,朝他走过去,伸出手:“跟我在一起?”
“这是你说的,你主动说的。”江龄也死死地盯着他。
他太缺乏安全感了,一定要人反复重复不可。陆诩之知道他,于是点点头:“嗯,我说的,如果哪天龄龄想踹了我——”
江龄也委屈地嘀咕:“我才是怕你想踹了我。”
“——那我也是不同意的。”陆诩之好整以暇地补上最后半句话,最后抱住他,嘴角挂着一抹江龄也熟悉的玩味笑容。
好像在逗小朋友……
江龄也有点不满,可是陆诩之说的……他说的话从没不算数过。江龄也理智不信,本能又轻易地信了,身体不自觉地贴紧他。
“嘶……”陆诩之倒吸一口凉气,“小宝贝,你这是在勾人犯罪啊……”
“……”江龄也一拳捶了过去。
为防擦枪走火,两人勉强停战,各自占了标间的一张床看天花板。
陆诩之一下戏就去接江龄也了,想了想,他爬起来脱衣服:“我先洗个澡,你等我一下。”
洗澡。
男8号洗澡他内心毫无波动,这会儿听到“洗澡”两个字,脸竟然热了起来。江龄也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表情岿然不动:“哦。”
陆诩之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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