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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煦东来迟了十分钟。
沈星洲刚搬到这边没多久, 他一直没机会过来, 眼下一进门就被别致的入户门惊艳到了。
别墅是极具个性的工业风。
入户门由小到大, 可旋转整轴打开。
一楼的客厅有整面巨大的方格落地玻璃窗, 各种美学材质相叠加,有种返璞归真的意境。
吴煦东到的时候沈星洲正在开放式的厨房里熬粥,有隐约的香气传来。
“这到底是谁生病了值得你亲自下厨?”
吴煦东走了过去, 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沈星洲, “是咱表妹吗?”
沈星洲不喜欢别墅里有人。
他一个人待在江城, 规矩没有那么多。
做清洁的工作人员都是签的长期合同。
平常打扫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当着他的面打扫的。
健身房、游泳池、花园之类的地方有人定期护理。
至于厨房,沈星洲通常不会在家用餐,也就是偶尔聚会的时候会请私厨过来。
“别乱喊。”沈星洲盖上锅盖, 又把温度调小了慢慢煮着。
吴煦东好奇地靠在中岛台前看着他, 手里的医药箱都没来得及放下。
颜色鲜亮的玻璃锅里食材简单。
是专治头疼发热的神仙粥。
“一把糯米煮成汤,七根葱白七片姜, 熬熟对入半杯醋, 伤风治感冒保安康。”
因为时间不太允许, 沈星洲用的是最简单的做法。
他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家里的阿姨给他煮过, 令他印象深刻。
“还真是阿萤妹妹啊。”吴煦东恍然大悟道。
他看沈星洲心情不错, 心底的八卦欲又开始蠢蠢欲动,“洲哥你怎么把人拐进来的?几天不见进展这么快的吗?”
上次见到叶流萤还是在云顶替沈星洲送花那会儿。
山茶花被叶流萤留在了化妆间没有带走。
别人不知道,吴煦东可是很清楚沈星洲有多不受待见的。
“就你话多。”
沈星洲扫了吴煦东一眼,洗净手带人往二楼走,“跟上。”
沈星洲的卧室空间很大。
典雅灰的墙面不同于黑色空间带来的冷冽感, 粗狂神秘又处处透着雅致。
厚重的双层窗帘把月光挡在了落地窗外。
床前亮着一盏复古的落地灯,找出床上微微隆起的身影。
空间的明暗与疏密,把落差的美感体现得淋漓尽致。
“……沈星洲?”床上的人揉了揉太阳穴。
墨绿色的丝绸床单稍稍下滑,和少女软糯的嗓音同时响起。
吴煦东拎着医药箱的身形顿时一颤。
唔。
他是不是没必要来这一趟?
何苦要上赶着来当工具人?
“好点没?”沈星洲摔下吴煦东走了过去。
他半跪在床边毯上,很自然地碰了碰叶流萤的额头。
“还好。”叶流萤轻轻甩开沈星洲的手。
她皱了皱眉,余光瞥到了门外的吴煦东,混沌的大脑都清明了许多。
“小吴医生。”叶流萤刚想坐起来,就被沈星洲重新按到了床上,“半个小时前测过。腋下温度38.8°,耳温枪38.5°,吃了一粒布洛芬。”
吴煦东基本确定没他什么事儿了。
他清了清嗓子,缓步挪了过去,“我看看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安分点。”沈星洲直起身子,站在一旁盯着吴煦东。
吴煦东自认业务能力过关,病患也很配合。
但沈星洲防他跟防贼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把他当什么人了?
吴煦东不会承认他的色胚本质。
“没什么大碍。”他收起听诊器,熟练地给叶流萤配药,“不想打针的话,我开点药,一会喝完粥吃两粒。”
说完他交代了沈星洲两句,犹豫着问道:“那你一会儿还过去吗?”
时间约莫到了晚上十点。
他们在Malèna清场了,来的都是同一圈子的朋友,还专门找来了知名的摇滚乐队。
沈星洲不过去的话总是说不过去。
吴煦东瞧着他关心叶流萤的劲儿,心里有点没底。
这程度要不是栽了的话,他把脑袋拧下来泡枸杞。
“等会吧。”沈星洲看了看床上的叶流萤,没有拒绝。
“行。”吴煦东听他这么说就松了口气。
他也不敢再去看叶流萤,拍了拍沈星洲的肩膀道:“我过去等你。”
叶流萤躺在床上,闭着眼听着他们的对话。
要不是吴煦东又提了一遍,她也快忘记这件事了。
沈星洲还让她准备礼物来着。
她知道沈星洲什么也不缺,也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
甚至她心底的天平也在向他倾斜了。
顺从本心也没什么不好。
这么想着,叶流萤悄悄挣开了眼睛。
她其实感觉好多了,就是肚子还有点疼,提不起精神。
房间里浅淡的灯光很适合入睡。
沈星洲侧对着她站在窗前,颀长的身影一如初见。
剪裁得体的白色无领衬衣下摆藏入烟灰色的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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