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话的嘶哑,仔细听的话,还能分辨出来有些古怪的变调。
小男孩愣怔了两秒,倏地舒展开更加动容的笑脸,抬起手揉了揉面前小家伙杂乱却柔软的头发:“当然可以,我很愿意和你做朋友。”
得到肯定回答的小家伙顿时瞳孔骤缩,他像是不相信,又像是想笑,可最后他的唇角只是牵扯了一点几乎看不到的幅度,随后便因着垂下的脑袋被埋进了阴影里。
他想小男孩一定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句“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他曾在家里的荧幕前练习过无数遍。
他自出生开始,便没人教他说话,也没人和他说话,他听到的,知道的几乎都是从电影里懵懵懂懂学来。
他不会讲话,只是有那么一次,在看到眼前的人在荧幕里可怜地一次又一次问同村的小孩可不可以和他一起玩时,他就想,他可以和他一起,他想要和他一起。
所以一次又一次,他扒着大荧幕,学着电影里的小孩,执着地学习着询问着:“你可以和我一起玩吗?”
而今天,他终于把话说给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