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称呼)
在好几天前, 这个问题白幻想了许久, 也缠了瑾之许久,“陛下, 以后微臣嫁给你, 是不是就要自称臣妾了?”
瑾之听着纠结了半天的声音,点头道, “按理来说, 的确是这样。”
“可是微臣好不习惯啊。”白幻愣愣地看着瑾之的侧颜, 她光是一想到这两个字,总觉得全身战栗, 而且听上去好像很弱啊。
瑾之叹了一声, 放下手中的书, 侧眸看着一旁扯着他衣袖的女人, “所以呢, 你想怎么样?”
“微臣先试试怎么样?”白幻右手扶着下巴, 很是认真地看着他道,就算心里再觉得奇怪, 也总是要习惯的。
“好。”瑾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他并不明白她到底在纠结什么,直到后几日……
“臣妾给陛下请安。”
“臣妾给陛下倒茶。”
“臣妾看陛下有些累了, 要不要臣妾帮您揉揉脑袋?”
“臣妾身为陛下的妻子,有责任为陛下准备好朝服。”
几乎每时每刻,白幻都凑到瑾之的身前,用微微拖长的语调和极其别捏的嗓音, 强调着自己的称谓。
瑾之终于忍无可忍,将人桎梏在怀中,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每次一听到这两个字从白幻的嘴里说出来,总有一股诡秘的味道萦绕在耳畔,酥柔中带着点妩媚,还极其刻意,他纵然想忽略都难,一听到就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一股极其尴尬的氛围将两人都浓浓包裹在内,直到此刻瑾之毕生的耐心都用完了。
“陛下,臣妾在习惯这个自称。”白幻抬眸,一脸的无辜。
其实也怪不了白幻,她自己也是怪尴尬的,而且一说出口她根本无法忽视这两个字的存在,然后极致克制,越是这样,她脑子里就越是清晰。
没有刻意的想法却仍旧免不了刻意,周而复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但瑾之清楚,无可避免地被她荼毒了这么些天。
瑾之垂眸细细地看了看这个无辜的女人,一手将人紧箍在怀中,一手直接捂住白幻的嘴,冷声警告道:“以后你想怎么自称都行,‘臣妾’这两个字朕不想再听到,懂?”
白幻一脸的疑惑,就瑾之
阴沉的脸色,她明显能感知到从男人身上袭来的危险感,被捂着嘴不能说话,她也就只能睁大了自己粲然魅惑的眸子点了点头。
瑾之松了口气,但也没松开她,放在她嘴上的手掌慢慢下移,将女人的下巴抬起,顷刻间薄唇就覆了上去。
白幻依旧涩涩地回应着瑾之的吻,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几日,瑾之吻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但大多时候好像都有些生气,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温柔……
大婚后三日,帝王都是不用上朝的,刚刚开荤的瑾之,全然颠覆了之前清冷禁欲的性情,像是千年冰封的霜瓣被熔岩化成了水,而这水,一不小心还沸腾了。
终于,等到瑾之去上朝了,白幻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潇洒地出了宫。
其实,因着她的身份,也不会有人阻拦,但刚刚下朝回到寝宫的帝王,看着空无一人的内殿,颇为头疼地抬手捏了捏眉心,他还想着带她出宫,就眼下这情形,这么会儿某人怕是都已经上天了。
“他人呢?”瑾之出去后,对着池毅问道。
“回陛下,王爷昨日已到碧露斋等候。”池毅恭敬道。
“嗯。”瑾之回身往里走去,“等下随朕出宫。”
换下朝服,瑾之穿了件墨蓝色锦袍,也很快就出了宫。
白幻出宫后,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国师府,见着里面熟悉的景致,她好心情地到处转了转,随手捡了一片落叶捏在指间,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皇后娘娘怎么有空到微臣府上?”子书钰一身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就听下人回禀说是白幻来了。
他在下人的带领下,找到了正在庭院中拿着黄叶发呆的白幻。
白幻转身,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眸一扬,揶揄道:“子书你厉害啊,这才几天,就跟朝臣们和睦共处了,怎么也不见人刁难你,我当年刚入朝的时候,那些豺狼虎豹们可是恨不能直接撕了我。”
之前随着封后圣旨一并下的,还有国师的封诰,子书钰身为令漫的亲传弟子,本就当得,即使有人心中颇有微词,但碍于皇后娘娘,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谁不知道如今皇后娘娘是陛下的心头肉,而这位新封的国师大人,又是皇后娘娘
面前的红人。
子书钰轻笑了笑,本就清逸如古墨般的男子,此刻眉目皆染了笑意,景逸如尘,他温声道:“托皇后娘娘的福。”
“少佟现在怎么样了?”白幻自住进宫中后,就给瑾之提了提这件事,她找的师父能力有限,自然比不上瑾之找的。
“他现在很好,娘娘不用担心,如今他跟了袁相,这小孩颇懂礼数,聪颖好学,胆识过人,袁相可是喜欢得紧,到处宣扬他新收的这个小徒弟。”子书钰嘴角始终挂着浅浅温和的弧度。
白幻脑海中想到那个气质干净的少年,勾了勾唇,“那就好。”
看了眼子书钰从容悠意的模样,白幻忍不住想要给他破坏,遂偏了偏头,眸中染着几分戏谑之意,“对了,我听人说,子书你在得知我不知所踪后,立刻就进了宫,为了让瑾之派人来救我,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一天。”
子书钰身形一顿,墨眸盯着白幻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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