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把门打开!”覃俊翰沉了脸色。
瞧见对方竟然还敢摆臭脸, 祁宴不可思议地问:“你到底哪来的脸?”
哪来的脸觉得自己赢得过霍则,哪来的脸觉得自己就要给他开门?
做错事的人明明就是覃俊翰本人好吗?
祁宴无语翻了个大白眼。
奇葩他不是没遇过,但像覃俊翰这样的, 实在是头一回碰见。
祁宴不解问道:“既然都撕破脸了, 我也就问一问, 你干嘛老针对霍则?”
从之前集训时祁宴就注意到这人莫名的敌意, 千方百计都想在游泳上胜过霍则一筹, 如今连背地里算计人这种肮脏事都能做出来, 祁宴对他印象简直差到极点。
他不提还好, 一说起这个,覃俊翰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墨鱼汁还要黑。
“你怎么不去问问你朋友, 中学时做过什么?既然敢做,就不要怕遭人记恨。”
这还把自己行为合理化了都。
祁宴表情连变都没变化过:“我跟霍则打小就认识, 就算他真对你做了什么, 肯定也是你先对别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在先, 你敢说中学时的事情, 我也敢讲,那时候你骚.扰宋葭絮,晚上还跟踪人回家,你敢说你没这样干过?”
宋葭絮并不是柔柔弱弱的那种女孩子,但那阵子覃俊翰的所作所为真的太让她困扰, 天天都跟祁宴他们诉苦, 连他们也看不下去, 最后跟白从之一起想出别让宋葭絮落单的法子。
宋葭絮和白从之虽然年级不同, 但家就住隔壁,在学校时则有自己和霍则,倒也不怕疏漏。
后来覃俊翰转学, 他们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想到这里,祁宴不由在想,难道覃俊翰说的是他转学那件事?
他奇道:“你不会认为你中学被迫转学是因为霍则出的手吧?如果是这样,我老实告诉你──你找错人了。”
似乎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覃俊翰一愣:“怎么可能?”
祁宴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气得笑出声:“你也真是厉害,打听消息还能打听错人,霍则可真冤。”
覃俊翰转学的事情,后来他们才知道是白从之的手笔。
他这人看着温雅和善,在外总是一脸笑意,经常让人以为就是个好相与的。
实际上这人根本就是个白切黑,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而且被算计的那人还被蒙在鼓里,傻呼呼地替他数钱。
瞧,眼前这不就是一傻蛋?
当然,祁宴也不打算把白从之牵扯进来,所以没往外报他的名字。
覃俊翰会认错人找碴,根本就是个人情报网太渣,祁宴不予置评,只能归咎于霍则太倒霉。
尤江旭穿好衣服出来,听了事情的始末,加上事情牵扯到宋葭絮,他脸色也不好看。
本来对茗霖混合泳接力以几秒之差被刷下来,他还替对方觉得可惜。
现在听了这些话,他觉得根本是茗霖自食恶果。
运动员应该光明磊落,用下流手段想取得胜利,实在令人鄙视。
尤江旭摆了摆手中的手机:“刚刚的对话,我可是都录下来了,有什么话想说,找你们教练说去!”
覃俊翰瞪大眼,对于对话被录了下来这点心下咯噔。
“慢着!有话好好说,把录音删掉!”
他虽然接力没能取得地区赛的资格,但个人项目他可是占了一个位置!
要是他算计别校选手的事被教练知道了……
覃俊翰冒汗,喉咙发干,脸上流露着不知所措的神色。
尤江旭哼哼:“现在才知道害怕?早干嘛去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
祁宴本来还想着这事捅到李教练面前,万一覃俊翰咬死了不承认,就算调出监控只怕也只能不了了之。
倒意外尤江旭还留了这一手,心下微松。
他拍拍尤江旭的肩:“你带他们跟录音去找老李,我去找霍则。”
祁宴挂心霍则,他突然不见人影这事,祁宴就怕他肩膀撞那一下真的出问题,决定还是把这边的事交给尤江旭,自己先去找他。
“没问题!”尤江旭拍胸.脯保证绝对把事情办好。
祁宴又回到更衣室转了一圈,没找到霍则,甚至柜子里霍则的东西也都拿走了,料想应该已经冲完澡。
他低头摆弄手机问队友霍则回观众席没有,得到的消息却是否定的。
[队友A:要颁奖了,教练让你们赶紧回来。]
摁灭屏幕前看到这条消息,祁宴手指一顿。
[Huo Yan:换个人代表吧,我去找霍则。]
打完也没理随后对方发来的消息和语音,把手机收回口袋里,四处去寻霍则的身影。
泳池、洗浴间、观众席、更衣室都找了一遍,没人。
那霍则会往哪儿去?
他又为什么要先走?
祁宴越找越急,最后停下脚步,想了下如果他是霍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境况。
要是他肩膀受伤,撑着游完一场,应该已经疼得不行。
那……保健室?
因为今天有游泳比赛的缘故,保健室应是开着的。
祁宴随手抓了一个约大的学生,问清他们学校保健室在哪后,便拔腿狂奔。
刚刚在覃俊翰那儿拖了太多时间,可罪魁祸首不把他们逮住,回头要再找人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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