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常来说一幅画的绘制时间肯定不只是这么短的一会儿, 尽管这里像我们一样亲手体验绘画的人还是少, 所以我们两个在这里逗留了超过一个半小时。
我面前的画纸上就仅仅是尽我最大的努力画了一个人像,虽然我觉得画的还可以,但其实确实拿不出手。
“你在画什么呢?”幸村问我,“是风景还是人像?”
我回答他:“是人像。”
“是你喜欢的人吗?”幸村微笑着问我。
我摸了摸下巴:“这可不好说啊,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是alpha,所以我不太懂alpha的心思。你也是alpha,不如你帮我分析分析?”
幸村只是微笑, 并没有说话。
然后时间差不多了, 幸村开始收拾画纸:“剩下的我可以带回去再细化,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直接摊开手:“反正我就只能画成这样, 也就无所谓了。……等下, 你不要看!”
幸村还是没忍住好奇,转过来看我的画纸。在我还没有来得及遮盖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画纸上的人像是谁了。联系一下刚才他那番稍微带点柠檬味儿的发言,此刻我们两个都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我们继续看展吧。”幸村从我那拙劣的作品上挪开眼睛,但是手却主动伸过来牵住我的手。他的身体并不算很好,但是掌心却是干燥温暖的。
我就这么被他牵着手继续看美术馆里其他的展品,但是此时此刻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展览本身了。幸村的声音,他的整个存在感都掩盖住了这个展览本身对我的吸引力。倒不如说从一开始我就不是冲着展览来的,如果幸村提建议去游乐场,说不定我也是这个状态。
“哎,大危机啊。”我默默地注视着幸村的侧脸, 心里长叹一口气。
幸村似乎注意到我的心不在焉,但他没多说话,只是将讲解的频率放低了不少。当我们整个都看完展览的时候,差不多也到了闭馆的时间,在美术馆的正门附近幸村和我一起买了星爸爸的咖啡。
“弥生,是不是和我一起逛展览很无聊?”
听到他这个问题,我很惊讶:“没有,我觉得很有趣。是我给你表现出了这种感觉吗,应该没有吧?”
幸村手指无意识地捏了一下装咖啡的杯子:“抱歉,是我说错了。”
“我觉得你多心啦。”我连忙说,“怎么说呢,一开始太过于集中注意力在听你讲解,时间长了就稍微有点疲劳。就像上课听课那种,你能理解吧?当然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想要专心听你说话了,所以把自己弄得精神紧张。”
幸村看着我:“是这样吗?”
“是啊。”我用无比真诚地眼睛看着他,“难道你觉得自己的讲解没有吸引力吗?”
幸村沉默了一下,然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一样笑了起来:“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
“我们交换刚才在美术馆里的画吧。”幸村说,“虽然我的画还没有画好,但是等我完成之后这幅画我会装裱好送给你。而你的那幅画也送给我好不好?”
我感觉自己有些尴尬,因为害臊:“你还真的想要啊,不觉得很难看吗?”
“技法无关紧要。”幸村轻描淡写地说,“创作不都是靠着感情的吗,有了真挚的情感才是完美的作品。”
听听人家这彩虹屁,你品,你细品。和这种朴实无华但杀伤力一流的彩虹屁相比,我之前吹过的彩虹屁那都是什么玩意儿啊(恼)。
我期期艾艾地将自己的画卷起来递给幸村:“那你要好好的保管啊,不准嫌弃它难看。”
“我不会的。”幸村说,“那么我送你回去吧,到时候画弄完了我会告诉你的。”
“你送我回去,那你呢?”我记得他……淦,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是要回去医院还是回暂时的住处?”
幸村说:“我家的亲戚在这边有房子,我暂住一下。今天是你陪我一起来看画展,我应该要送你回去,不准说不可以哦。”
他这话说得我要死了,动作也要死了。因为他一边这么说一边靠近我,然后竖起一根手指在距离我嘴唇只差零点几几厘米的地方危险地停住,他怎么这么会???
我对这种一贯温柔优雅偶尔展现出一丝霸道腹黑的人真是没有一点儿抵抗力,于是乖乖地让幸村送我回去了。在门口迎接我的菊枝冲着幸村露出微笑,然后我看着幸村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之后才舍得挪开眼。
“大小姐似乎很满意。”菊枝一边给我倒水一边说,“和那两位少爷完全不同。”
我拿起水喝了一口:“怎么说?”
“直觉。”菊枝笑了起来,“之前迹部少爷打电话来,问我您有没有好一点,我告诉他您有些疲惫已经睡了。赤司少爷也有打电话来,我也是同样回答的。”
我对着菊枝竖起大拇指:“发奖金。”
“大小姐客气了。”菊枝笑了起来,“那么今天您是和这位小先生一起出门的,感觉开心吗?”
我立刻回答:“开心……但是……有点怪怪的感觉。”
“哪里怪怪的?”菊枝耐心等我回答,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我说:“我感觉我好像恋爱了。”
菊枝愣了一下,然后谨慎地问我:“您是对谁产生的这种感觉?我听迹部少爷的话,他似乎是在暗示您被他临时标记了,所以这个感觉是冲着迹部少爷的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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