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做什么,还有方才钱嬷嬷说的什么信,容承为什么给她留信,他们在隐瞒着她什么?
钱嬷嬷听到王妃的声音,心里一惊,往日端庄持重的她,此刻却是掩盖不住惊慌。
她起身去开门,故作镇定道:“王妃是何时到的,老奴真是老糊涂了,竟在这说起了胡话。”
屋里的香炉上还燃着烧了一半的香,钱嬷嬷分明是故意瞒她。
“皇上派去通疆开辟商路的人就是王爷对吗?”
她只是猜测,可钱嬷嬷却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眼神闪躲,半天答不上来。
如此江瑾瑜便肯定了,原来容承说他近日会忙,可能许久不能回府就是因为要去通疆。
昨日那隔壁之人说的接了这有去无回差事的倒霉人,原来就是容承。
“王爷给我留了信?”江瑾瑜忽又想起钱嬷嬷方才说信的事。
既然王妃什么都知道了,钱嬷嬷知道这事是瞒不住了,她叹了一口气,“也罢,我就全都告诉王妃吧。”
她将容承的信交给江瑾瑜,江瑾瑜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容承签了字的和离书。
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本王与妻江氏,夫妻缘尽,故与之和离,各自嫁娶,从此再无瓜葛。”
“所以王爷这次去,是抱着必死的心,可能回不来了?”那上面每一个熟悉的字体,都如一把尖刀直戳她的心。
“王爷有几成把握老奴不知。”钱嬷嬷叹了一口气,“但想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才会给您留下这封信,吩咐老奴若是没能回来,便将这信给您,叫您另择夫家,也不必为他守着。”
容承昨晚思忖了许久,起初他留下江瑾瑜,是因为她和紫鸢长了一副相似的面孔,似乎看见她就能填补他心里的那份遗憾。
可日子久了,容承却发现这女人和紫鸢除了面孔相似外,其她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紫鸢性格柔弱,江瑾瑜虽也生了一副娇俏面孔,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子坚韧,她们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她虽生在市井,可嫁给他后努力学规矩,执掌家务,将王府管理的井井有条,不得不说她是个合格的妻子。
想她嫁给他也不过一月有余,若就这样让她如花般的年纪,为他守了寡,他到觉得是自己作孽,如此他到不如就放了她。
想到这,容承便是写下了一份和离书,和可保她后半生无余的银票一同交给了钱嬷嬷。
这是容承想到的最坏打算而已,他只是觉得夫妻一场,那小女人靠在他肩头,委屈吧啦的说没了他的庇护,她一个人撑不起王府,如此委屈,他又何苦为难她。
可钱嬷嬷并不知容承心里所想,只以为王爷此行凶险异常,只怕是凶多吉少,才会留下这份信给王妃,让人有种安排后事的感觉。
钱嬷嬷感叹造化弄人,王爷和王妃两人才在一起,如今却面临这样可能要天人永隔的情况。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老奴相信王爷会平安无事。”钱嬷嬷顿了片刻,“老奴陪着王妃在府里等着,我相信王爷定能平安归来。”
“王爷可说会去多久?”江瑾瑜攥着那份和离书,她不敢想,如果容承真的没有回来……
“王爷未说。”
钱嬷嬷有点后悔不该提前将这事告诉王妃,平白让她忧心,“许是十天,或一个月,王妃且安心等消息,王爷向来做事极有分寸,许这书信根本用不上呢。”
钱嬷嬷安慰王妃的同时,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到底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自小就少了母亲的关爱,能得如今地位全凭着自己,若真就这么英年早逝,她的心也是要跟着伤心碎了。
可外面永远都是男人的天下,她们一届女子就是再担忧,除了在府里守着又能做何?
“这几日府里的事,就劳嬷嬷照顾了。”江瑾瑜将那一打银票往钱嬷嬷手里一塞,“若账房上银子不够,就用这个。”
“这怎么行。”钱嬷嬷觉得王妃肯定是受不了打击,所以无心再管理王府,便交给她来处理。
可这是王爷留给王妃的银子,怎么能动呢。
江瑾瑜没说话,只是拿着和离书离开了。
“这银票老奴先给您收着。”钱嬷嬷见江瑾瑜也不理她,无奈摇头。
她又叹了一口气,他们王爷和王妃都是苦出身,这老天怎么就不怜惜怜惜他们,非要弄这些曲折作甚,瞧着王妃失魂落魄的样子,若王爷此行真的未归,剩王妃一个可怎么办?
江瑾瑜一边走,一边在想,她和容承虽相处时日不久,可彼此也算是同生共死,共患难过的。
难道在他眼里,她就是个经不起风浪,承担不了责任,丈夫一出事,自己先撒腿就跑的女人?
她又定睛仔细的去看了一遍那封和离书,从头到尾他只提了一句缘尽,并未提出她半分错处,她真的好想当面问问他,在他心里,夫妻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难道不该是她所理解的同甘共苦,同生共死,携手并进,这才是夫妻该有的关系吗?
如果这世上所有的夫妻都如林中鸟一般,大难来临各自飞,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情意可言,夫妻之间不过搭伙过日子,还讲什么真心?
江瑾瑜忽然好生气,她生气容承不够信任她,也不够了解她,更不该一声不响的将所有事都瞒着她。
或许这是他保全她的一种办法,可在她看来,她宁愿明明白白的和他共生死,也不愿自己一个人不明不白活着。
“王妃。”鸣娟见主子半天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