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瞥了锅盖一眼:“你说他做什么?”
“哎哟?你还不让我说啊!”锅盖鼻涕都流出来了,“你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果然我们几十年的交情都抵不过一个和你谈恋爱的,呜呜呜呜……”
金毛给这活宝抽了两张纸巾,锅盖拿着纸巾用力一擤鼻涕,还要哭着说一声:“沃日……”
坐回位置上,锅盖靠着陈同的肩膀,抱住他的手,戏精上身一样哭,哭得还特别真实:“完球了,你这就要和苏青跑了,我说你这个学期都不和我玩了,同桌也不当了,留我独守空桌等一个不会回来的男人,我可太惨了!”
陈同被他闹了这么一出,心里有那么点气也撒不出来,把他撇开:“别拽着我手。”
锅盖看看他,又看看旁边带笑的苏青,把他的手一抱:“就拽!就拽怎么的了!要不然你打我!亏我还以为你和苏青玩得好就不要我了呢,没想到你是直接拐了个小白脸!我可太知道你了,你这只颜狗!就是看苏青长得好看!”
“放屁!”陈同脸一红,把他扒拉开,像扒拉身上黏到的狗皮膏药,“快松开我!我现在是有恋爱对象的人了!你别靠我这么近!”
锅盖不依不饶的嚷嚷道:“那我还和你光屁股长大呢,你屁股上几颗痣我都知道!我今天就是要把苏青怄死!谁让他抢我发小!”
谁知道苏青这不当人的,从陈同后面冒出个脑袋,冲锅盖微微一笑,十分欠扁地说:“我也知道。”
大仙儿一口凉茶喷出来,没捂住,弄了一身饮料,还殃及了小贱。
大白也呛了半天,顺了好久的气感觉自己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老马幽幽地在旁边说:“都说了,他们都一起洗过澡了,估计肥皂都捡过了。”
锅盖的眼睛碎成了蛋花,眼看就要哭出来了,抓着陈同的手:“同哥……真的吗?”
他的表情就是个大写的“QAQ”,陈同甩开他,炸了毛地吼道:“当然是假的!”
苏青在他后背点了点头:“嗯,还没有。”
“还、没、有?”锅盖磨着牙重复他的话,跳脚道,“那就是以后会有的意思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苏青!我要鲨了你!”
锅盖顶着个“QAQ”:“你不许对我同哥下手!他还是个孩子呢!”
苏青故意逗他:“明年就不是了。”
“QAQ”锅盖又怂又气,颤巍巍举起手里的小叉子发着抖地威胁:“鲨、鲨了你……”
陈同摁下他举起叉子的手,义正言辞地摇头:“不行。”
“QAQ”锅盖:“嘛的,好气!”
苏青给在座的小伙伴捞了虾滑赔礼道歉,清汤里给了锅盖一个大个儿的,还亲自给他蘸虾滑蘸料。
肖渐八卦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陈同脸红,反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这会儿事情捅破了,大家闹也闹过了,有些放松,也有些“终于如此”“尘埃落定”的坦然。
大白说:“就篮球比赛的那次,苏青动手的那次……太明显了,你看他的眼神太不对劲了。”
老马补充:“然后苏青还抱着你上车。”
锅盖又捅了陈同一刀:“你在苏青怀里笑得一脸荡漾羞涩。”
陈同涨红了脸:“我哪有!”
锅盖:“呸!”
锅盖叹了一声:“我们不了解苏青,但是太了解你了。反正就那次之后,怎么看你们两个怎么不对劲。整天背上背下的,我们两个十多年朋友了,我们之间都没有这么亲密。反正就是……看起来和普通朋友不一样。”
金毛在旁边跟着点头。
陈同:“那……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锅盖摇头:“我们谁都没说。”
“本来之前就想找机会问问你的,但又是月考又是期末考试,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就想着这次不是聚餐嘛……试着问一下,”大白说,“我家没别人,事情说到我们这里,我们也会保密的。”
大仙儿并拢手指发誓:“谁说出去谁是狗。”
苏青倒不是很有所谓,谁知道了对他而言都没关系,反正他家里要么没人管他,要么就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性向。
但是陈同这边不一样。
苏青对大仙儿说了一声:“谢谢。”
大仙儿不好意思地拍拍他的肩:“客气了兄弟。”
然后又僵硬地顿住手,问陈同:“呃……我拍两下没事吧?”
陈同哼说:“这有什么事,有本事你还能把他拐走呢!”
大仙儿乐了,举起大拇指:“可以的同哥,够自信,就知道我拐不走。”
大家笑起来,陈同也轻松不少。
他们两个摊了牌,苏青便开始名正言顺地对他好,夹菜剥虾闪瞎了别人的狗眼。
锅盖小声哔哔:“有男朋友就是了不起哦……”
陈同红了脸不让苏青伺候,苏青幽幽看了陈同一眼,坦白说:“他还不承认我是他男朋友呢。”
“哈?”少年们齐齐看过来,苏青嘴一撇,陈同脸都抽抽起来,眼角狂跳——这人的少爷病终于名正言顺了,温柔底下的那股娇气劲也不藏着掖着了。
只是太过突然,别人都没察觉到,苏青又恢复成和往常不差分毫的模样。
锅盖愣了一瞬,然后就开始幸灾乐祸地嘴炮:“哈!原来还不是男朋友啊!那可太好了,这不就是面首吗,多养几个还不吃亏呢!千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