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然红着耳朵，以为俞哲都听懂了。
“你……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言然说，“我妈说的都是真的。”
俞哲怔住。
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俞哲没有说话，用纸擦了擦手机上的灰尘。
按理说俞哲没有感情洁癖，但就是听着言然的话不舒服，哪哪儿都刺耳。
没准言然对着那个学长笑过好几回了，人家非但不动心还拒绝了。
“先把豆浆喝完吧，”俞哲淡淡道，“喝完再走。”
手机屏幕上的钢化膜碎了一个小角，俞哲轻轻啧了声。
“队长？”言然皱起眉，“怎么了？”
“没事，”俞哲把碎掉的钢化膜抠了下来，这个手机是跟言然同一个型号的情侣款，“你快喝，喝完回战队。”
手机又震动地响了几声，俞哲点开微博，是死水的私信。
-[MH-Shui]：？？？？
-[MH-Shui]：怎么回事？？
-[MH-Shui]：你跟付玖现在还有联系？
俞哲抹了把脸。
死水是知道俞哲帮HL练兵的事情的，两人认识多年，对方发生了什么因为什么都能知道，那会儿还是死水陪俞哲去的HL。
死水比俞哲成名要早，不过后来俞哲的人气逐渐反超死水，在这几年颜值粉更是狂飙，换成别人早跟俞哲反目成仇了，不说成仇，在赛场上也一定会给俞哲使绊子。
死水却跟俞哲的关系好到两人犹如同一个战队的。
两队的队员也因此认识，还专门弄了个微信群，逢年过节赢比赛都在群里发红包，不管大事还是小事先吼一顿再说。
-[MOL-Alone]：没联系，是他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他，我干吗要留联系方式。
-[MOL-Alone]：微博我也是刚刚才看见。
-[MOL-Alone]：顺手拉黑了。
那边隔了一会才回。
-[MH-Shui]：是想给你打个心理仗吧。
-[MH-Shui]：他不会还以为你当初是看HL不行了所以才回到的MOL？
-[MOL-Alone]：谁他妈知道，我就是不回MOL他们战队一样还是这个下场。
-[MH-Shui]：这次他回来总该也会搞点小招数吧。
现在俞哲的粉丝已经是电竞圈职业选手里的一个巅峰，甚至到处都能看到俞哲带领队员为MOL拿下过多少次奖，这要是在HL眼里，就又是一回事了。
“队长……”言然喝完了豆浆，“我们走吧。”
俞哲点点头，把豆浆杯放在一旁，发动车。
一直到车下了高速公路后俞哲才跟言然说话：“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一个人喜欢？”
言然不久才害臊完的耳朵又红了起来，快速地看了俞哲一眼，心觉俞哲又在调戏他：“没有……这辈子可能就他一个了。”
俞哲猝不及防地停下了车。
俞哲侧头看着言然。
“非他不可了？”俞哲脸色沉了下来，问。
“是，非他不……唔……”言然瞪大了眼睛。
俞哲按住了他的唇。
“再说就把你这张嘴亲烂。”俞哲钳住言然的下巴，抬高，“别人都不稀罕看你一眼呢，就这么喜欢他？是那人比我好看还是比我有钱？”
言然心跳加速，被捏住下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巴巴地看着俞哲。
“为了我都进MOL了，”俞哲一字一句道，“心里还想着你初中的时候的学长？怎么？人家落难了想把他也拉进来？”
俞哲嗤笑。
言然脸色爆红，从耳根子一路红到了脖子，轻轻地摇头，双手抓着俞哲的袖子：“队长……”
俞哲叹了口气，松开了言然的下巴，重新发动车。
能让俞哲栽跟头的，还是二十多年来头一遭。
“队长……那你有喜欢的人吗，”言然说，“是不是都是像Gold那样？”
Gold长得好，在之前还是MOL一队年龄最小的，粉丝都说是团宠，还跟俞哲谈过恋爱。
“有啊，有喜欢的人。”俞哲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点估计战队的人还没有醒，又把车速放慢了点，“跟你一样，也是非他不可，喜欢了很久，这辈子也就他一个了。”
他笑一下，自己能把命整个送给他的那种，拿着玩都行。
我爱你如同生命般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