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这两巴掌打得哇哇大哭,少年搂着她无声的落泪。爷爷饿死了,他就剩下妹妹一个亲人,如果丢了让他怎么活?
估计是哭了一阵没人哄,小姑娘闭上嘴,抬头看哥哥,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哥哥脸上,哥哥满脸都是泪,她伸手给哥哥擦脸:“乖乖,不哭不哭。”
少年被她气笑,再次朝着温如昫深深鞠了一躬,转身下山。
两个孩子的身影在漆黑的夜里看着是那样渺小,火把上的焰火被晚风吹得摇摇晃晃、闪烁不定,似乎随时可能熄灭。
卫延抱着小憨出来:“不放心啊?”
“嗯。”
“送他们一段路呗。”
“那你呢?”荒山野岭的,把老婆单独搁着他也不放心。
“我当然是和你一起。”
“脚不疼了?”
“早就不疼了”,区区两个小水泡,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压根没放在眼里。
两个大人都要去,小憨一个小崽子自然也得跟着,走之前卫延捏着它的小嘴巴给它做了教育:“不许乱叫,乱叫的话就打屁屁。”
小憨以为是在玩什么新游戏,尾巴摇个不停,屁股都快甩圆了。
卫延:“……”
幸好小憨是个话少的崽,被爸爸抱着安安静静的玩了一路的衣袖。
他们偷偷跟在后面将两个孩子送回家。
到了才发现俩孩子所谓的家就是一些树枝和木板搭起来的棚子,四面漏风,夏天还好,冬天不知道要怎么熬。
少年倒了水给妹妹擦脸洗手:“要不要吃红薯?”
“吃吃”,小姑娘声音清脆的答。
少年从木箱子里拿了两个红薯出来,犹豫一下,又放回去一个,另一个用水洗了,在衣袖上擦干:“吃吧。”
小姑娘捧着红薯啃了两口,见哥哥没吃,将糊满自己口水的红薯往上递:“哥哥,吃吃。”
“哥哥不吃,还没饿。”
借着月光温如昫分明看见他咽了好几口唾沫。
“吃”,小姑娘执拗的举着手:“小妹,不饿。”
妹妹不会说假话,少年伸手摸摸了小姑娘的肚子,圆滚滚的:“刚刚的叔叔给你吃东西了?”
“面面。”
“怎么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哥哥不是教过你不许吃别人的东西吗?”
“面面,香。”
“香也不能吃,那是别人的,以后不许了”。
“好,”小姑娘应得爽快,就是不知道记住没:“哥哥吃。”
少年咬了一口红薯,生红薯甜滋滋的:“你还吃吗?”
小姑娘摇头。
少年将剩下的半截红薯放到床头:“给你留着,饿了再吃。”
“哥哥饿。”
“哥哥不饿,”少年肚子不给面子的咕咕叫起来。
小姑娘将耳朵贴在少年肚子上仔细听:“哥哥饿!”
“真的不饿,好吧好吧,我再吃一口”,少年小小的咬了一口红薯,夸张的打了个嗝:“啊,好饱啊,再吃就要撑死了。”
小姑娘眉头拧成两条弯弯曲曲的毛毛虫,搞不懂哥哥饿还是不饿。
温如昫绕到门前,从腰间摸出几颗玉米粒,洒在地上,滴上灵液,玉米苗瞬间蹿高。
他捡了几颗小石子掷中木门,拉着老婆迅速躲到树后。
少年听见声响开门查看,几株玉米孤零零的立在门前。
看着少年拿刀把玉米杆都砍了拖进屋,温如昫才带着老婆离开,他有种强烈的挫败感和无力感。
卫延把男人脾气摸得透透的,小手在坚硬的腹肌上游移:“昫哥,不开心了鸭?咱们来做点开心的事儿。”
温如昫自然而然的回手搂老婆。
小憨挤在两个爸爸中央,被挤成了一张小毛饼,它可怜的呜呜叫,卫延红着脸把它放地上。
温如昫对着儿子谴责的眼神,愧疚给他理了理被挤乱的毛毛。
卫延继续伸手摸男人结实的腹肌,温如昫抓住老婆的手:“回洞里再来,乖。”
“好吧。”
山洞中的火还未熄灭,卫延从碳灰里扒拉出一个烤土豆扔给儿子,小憨将土豆叼到角落,边吃边玩。
两个大人趁机溜到洞外。
月亮很亮,石头很凉。卫延跪趴在石头上,衣衫半解。
莹白的肌肤映着漆黑的山石。
温如昫吞了吞口水,脑海里那点莫名而来的愁绪消失得一干二净。
小憨抱着烤土豆趴在窝里,它耳朵动了动,好像听见妈妈在哭,迈着短腿跑到洞口,隐约听见爸爸在‘凶’妈妈,嗐,爸爸这个笨蛋,等会儿又要被罚跪搓衣板。
下半夜的时候两人继续赶路。
温如昫自作自受,背上背着个巨大的帆布包,前头抱着老婆和小憨。
卫延腿软得像面条,站着都打晃,压根走不了。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抵达了一个村庄。
村民们拎着水桶在路上排起长长的队,温如昫把背包放路边树下,将老婆搁上去坐着:“乖,在这里等,我也去打点水。”
卫延有气无力的靠着树干:“快点啊。”
“嗯,好。”
光线太暗,男人混进队伍里就不见踪影,卫延闭着眼,慢吞吞的撸着小憨。
小憨突然呜呜叫了两声,卫延低头,一个小男孩拿着狗尾巴草正在逗它玩。估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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