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卫峰在这儿肯定会大喊冤枉,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哪里能当真?
紧要关头,实话实说还不得被赶下床。
都在卖肉了,也没点自知之明,你当自己是货物,我还能把你当个人?
水怡秀可不管卫峰说那些是真心还是假意。
反正说了就得负责。
如果不是肚子疼得厉害,实在没法下床。
她现在就会冲进卫家讨个说法。
旁边的声响停歇。
客户完事儿拉上裤子离开。
古玫捡起裙子慢悠悠的扣着。
水怡秀想要水,可又开不了口,古玫一直和她不对付,这次见她倒霉不知道多高兴。
古玫压根就懒得搭理她,扣好裙子就妖妖娆娆的走了。
水怡秀更气,贱人,都是贱人,没一个好东西。
秋意渐浓。
棚子外落了一地的枯叶。
古玫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一辆自行车从她面前驶过。
是温如昫。
车后座还搭着个俊俏的小帅哥。
小帅哥背着一背篓诱人的橙子,双手环着男人的腰。
难怪,她就说这个庄稼汉怎么从来不理她,原来是个弯的。
得亏她还绞尽脑汁制造那么多‘偶遇’。
自知没戏,古玫迅速放弃,转将目光放到黄海生身上,水怡秀那蠢货都能把他哄得团团转,没道理她不行。
卫延肩膀都快被背篓压塌了。
今天早上狗男人吃完早饭说想去基地看看情况,还不准备带他,他当然不干,抱着大腿硬是不准走。
温如昫实在没办法,只好把老婆带上。
原本预计捆背篓的后座被老婆坐了,背篓就只有让老婆背着。
背篓沉甸甸。
卫延好后悔。
他就不该脑抽,老老实实钻回被窝睡回笼觉不香吗?
肩膀痛,屁股也痛。
这破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两瓣屁股都快给他抖成八瓣了。
忍了一段路,实在忍不住,卫延赶紧叫停:“昫哥,停车,停车。”
温如昫刹了一脚,回头问:“怎么了?”
卫延瘪嘴,眼眶都红了:“疼。”
“哪儿疼啊?”温如昫轻声问,别不是昨晚没注意伤着了。
“肩膀疼,好重”。
温如昫赶紧帮忙把背篓卸下来,再拉开领子一看,白嫩嫩的肩膀上都勒出淤痕了:“叫你不要来,你非来。”
卫延:“……你凶我”。
温如昫叹气,凶不得,讲不听,让他怎么办。
明明出门前他都捡了一半橙子出去,还是把老婆压到了:“我没凶你,我在讲道理。”哪儿舍得凶哦。
卫延胡搅蛮缠:“你和我讲什么道理,道理是和外人讲的。”
温如昫:“……延延,乖,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
“背篓捆车上,咱们推着走。”
行吧,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路上有很多扛着彩钢板的士兵,基地汽油也不多了,停止下发,于是材料就只能靠人工搬运。
人工搬运耗时又耗力,消耗大,价格自然也得提。
大部分观望的村民后悔不已,也还有小部分稳的,看着邻居讨价还价一点都不急:“慌什么,慢慢来呗”,修到后面说不定还能便宜点。
可惜这种愿望注定落空,现在运到村里的材料都是基地建房剩下的,本来就没多少,房子塌了的村民又多,用不了多久就会耗尽。
士兵一趟又一趟的扛钢板和防锈漆没怎么觉得累,卫延两手空空走一段路倒是累得不行。
温如昫把人提溜到前座上,推着继续走。
自行车前座包着海绵,坐起来比后座舒服很多,卫延有点诡异的心虚:“昫哥,我还是下来吧。”
“坐好,小心别摔了。”下来干嘛,走路跟蜗牛爬一样,再耽搁下去,天都黑了。
“推着累不累?”
“不累。”
卫延仔细看了看,汗都没出,好像真的不累,他心安了,拿了个橙子剥起来。
剥一路,橙子皮丢一路,反正地上都是泥,也不存在污不污染环境的问题。
饱满的橙子入口有些冰。
也有些甜,甜中又带些酸,味道很不错。
卫延塞了一瓣到男人嘴里:“甜不甜?”
温如昫囫囵吞下去,没尝出味儿,就记得老婆指腹贴在嘴唇上的软嫩触感:“没吃出来,再来一瓣。”
“你学猪八戒吃人参果呢?”
卫延又喂了两瓣过去:“吃慢点。”急什么急,也不怕噎着。
温如昫细嚼慢咽:“是有点甜”。
“明明是很甜、非常甜”。
“那我再尝尝”。
说着温如昫就凑过去把卫延刚吃进嘴里的橙瓣卷跑了。
卫延:“……”明明狗男人以前舌头一点都不灵活,就知道胡舔蛮舔,也不知道啥时候练出技术了。
温如昫吃着橙子,迎着朝阳眯起眼,确实甜,甜得像刚从蜜罐子里拿出来。
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俨叔叔带着小芬婶去赶集。
那时候俨青阳才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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