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幼宁不知她为何坚持, 可见她面上当真是高兴的, 这才放了心去,又听她道:“听闻司先生博学多知,想来这还是殿下头一次带了师爷回来。”
“师爷?”甘幼宁恍然,“原来夫君是来做师爷的呀!我还以为是个执笔, 原还想着如何一个执笔都这般忙了呢。”
慕容珂显然是没料到会有这般回答, 不觉又笑了出来:“你心中的夫君便就只能做一个小小执笔么?”
“那倒不是。只我听闻二殿下最是瞧不上幕僚风气,一心只在用军治兵。”甘幼宁没有说假话。
“妹妹说得倒是不假, 不过是时局使然。”
这话, 却是点到为止, 再无后文。好在马车也是停了下来, 前头就是军营了, 慕容珂先行下了车, 着人将食盒都提了,又命人上前去打探了一下。
有小兵过来道:“二殿下刚议完事, 侧妃殿下稍等。”
“不急。”
接着, 就见那物障被挪开来,慕容珂先行进去, 回身道:“妹妹多等些时候。”
“没事没事!”甘幼宁摆着手, 自觉站在一边, 军营里守卫很是严谨, 岗哨更是高高在上,莫说进去了,她是当真不想多待的。
司九楠原是已经往外行去, 正碰上来人,刚要行礼,却是被人拦了,慕容珂道:“不必拘礼了,妹妹在外等着接你回家呢。”
这话说得竟是还带了些熟络,司九楠有些纳闷,却还是依礼作揖应了,这才重往外走。
远远的,就瞧见一道浅碧色的身影等在哨岗边,许是无聊得紧,已经开始玩起自己的荷包来。
大概是察觉到什么,那人转过头来,瞧见他很是兴奋地挥了手,十足地像个孩子。
“呦!九师爷这媳妇可是好,”身后传来厚重的男声,是副将梁开,此番抱着自己的头盔很是感慨道,“哎,九师爷这般长得好就是讨喜些,我就没见我家那娘们过来瞧过我。”
司九楠稍缓了脚步,有些哭笑不得:“梁将军哪里话,军营重地,是九楠未有与夫人说清,还请梁将军见谅。”
“哎!九师爷才是说得哪里话!咱们营里这群粗人,就是羡慕罢了!”梁开说着凑近了些,“我同你讲啊,这二殿下虽是与慕容侧妃很是相敬如宾,我倒是觉得,还是你们这才叫真真儿的小夫妻,啧啧啧!”
说罢又拍了拍他肩膀:“师爷快去吧,别叫人等乏了。”
“谢过梁将军。”司九楠作揖下去。
“别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九师爷昨夜说的都在理,不是绣花枕头,我梁开欢喜你!可你若是给我整这些,那就别怪我对你没好脸。”
“好,九楠明白了,下不为例。”
如此,梁开才又笑着叫他快走,司九楠依言点头,这便就往外行去。
甘幼宁也不知他与那大汉有甚好说,便就往前上了几步,瞧得人出来了,又瞥见他眼下的青色,心里有些心疼,走上前去伸了手:“夫君来,接你回家!”
白皙的小手伸在自己眼前,司九楠好笑,牵了过去:“怎么还当真过来了。”
“是侧妃带我出来的呢!”甘幼宁晃着他胳膊,“夫君那军中的事情可是解决了?”
“怎么?”
“也无甚,就是想问问夫君现在心下可是还有事来。”
“差不多,单看二殿下主意了。”
“如此,那夫君随我去吃点早饭,再回去休息吧!”甘幼宁点了点他,“二殿下可有与你放假来?”
“今日无事了。”
司九楠瞧着她欢天喜地的模样,不由就收紧了手。曾经他也是这般日日熬着累着,总也想着,若能有她在,日子应是会好过些许多吧。
只那曾经是他的不敢想,如今,竟是全然在身边。
“夫君我们今日不吃羊肉了,我们去吃拉条子吧!我听说这边的拉条子很有特色,而且大碗!”说罢甘幼宁比划了一下,“许是北边人饭量都是很大的,我觉得那公主定是在诳我,不如今日咱们好好去瞧瞧。”
“好。”
“夫君你对着我傻乐什么呢?”甘幼宁瞅了瞅他,“你得肃着脸,才更好看。”
“是吗?”司九楠不自知,也不大明白,好不好看的,也只有她拿来形容自己,男人哪里是能用好看形容的。
“是呀!夫君不说话,冷冷的,就挺好了。”甘幼宁得意道,“因为夫君只能对我笑,你莫要在大街上笑,免得招人惦记。”
这次,司九楠是直觉她又在逗自己了,伸手就将人拉近了些:“放心,我招不来别人。”
甘幼宁便就摇了头:“招不来和招不了,可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一样了?”
“就是不一样。”
如此,毫无营养的话便就车轱辘般转到了早点摊前才结束,甘幼宁算是开了眼,当真瞧见了老大的碗来,兴奋扯了司九楠:“就这个碗!就这个!老板!来两碗拉条子!”
想了想又扭头去:“夫君,人家现在可以吃辣了吗?”
“可以。”
“老板!多放辣哦!”
“好嘞,客官先坐好!”店家应得快,转身忙活着。
甘幼宁拉了男人一并坐下来,因为时辰尚早,街上倒是没什么人,摊面上已经坐着的,皆是五大三粗的刚回城的汉子,司九楠便就侧了身来,将甘幼宁挡住了些。
等着汤面上桌的时候,甘幼宁捧了茶盏喝水,就听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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