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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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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神仙(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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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人生不如意之事啊, 十之八九。甘幼宁如何也没有想到, 这北疆公主莫说是玩牌九了,便就是话都不大说的。

    自打上了这马车,大半日都快过去了,甘幼宁也没落着与她提起玩牌的事, 似乎在这位公主的眼中, 这个马车里除了自己,是什么都不存在的。

    甘幼宁揣着那牌九盒子, 很是为难。毕竟她也是试过与对方说些什么, 奈何这公主很是有本事, 总能叫她一句封喉。

    可这车里实在憋闷了些, 第五次, 甘幼宁险险试探道:“公主, 不知公主平日里会玩耍些什么来?”

    墨绿的眼睛从地面上收回视线,缓缓落到了问话之人的身上, 玛依娜冷冷开口:“不玩。”

    看吧, 这叫人怎么对话。

    甘幼宁心下叹了口气,正待要重新打瞌睡, 忽而听得外间一声尖锐的鸣叫, 来不及反应, 就见对面人猛地站了起来, 也不管车马可是在行进,便就要去掀车帘。

    “公主!”甘幼宁下意识一把拉住她的长裙,“公主小心!”

    下一刻, 马车长吁一声,慢慢停了下来。玛依娜伸手拂了衣裙上的手,直接跳了下去,有短哨自她腰间取出,然后是轻扬顿挫的几道声响。

    呼啦啦的扑翅声重又响起,伴着马匹受惊的嘶鸣,甘幼宁还未及反应,便就觉背后一痛,已然撞到了车厢上,马车骤然又开始狂奔,一时间耳边净是呼叫声。

    “夫人!”

    “夫人!”

    蕊儿与晚梅的声音接踵而至,试图爬起来去扶住被撞倒的人,奈何那外头的马儿已经全然失控,猛地一巅,二人本就离车门甚近,直直被甩了出来。

    尖叫声起,甘幼宁扶了车框:“蕊儿!晚梅!”

    “夫人!”

    下一刻,又是一甩,甘幼宁重又滚回了车厢内,疼痛难耐,外间的声响却是远去,马车直接出了官道往林间奔去。

    “夫君……”甘幼宁艰难扒住车厢上的窗棂,想要爬将起来,却被来回颠撞,一个不察脑袋便磕上了矮几的边角,来不及去管,她只赶紧又攀住身侧的座位稳住身形。

    有风声呼啸而过,车帘翻飞,挂上枝杈,瞬间被撕去了半扇,甘幼宁抬头去望,外头是极速退去的林景,连带着整个林中还未南归的鸟雀都啊呀惊起。

    额角生疼,有什么顺着脸颊爬下,甘幼宁没有手去抹,只一个磕绊,车厢的地面上便就多了几滴血红。

    “夫君……”

    脚已经发软,马匹还在狂奔,甘幼宁咬牙振作起来,伸手去抓那门边,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这马发了疯,万不会自己停下来的,这车若是再这般磕绊,定是会散了架去,到时候只会更差——

    风景还在极速退去,甘幼宁终是站了起来,心如洪钟,手指已经掐得泛了白:“要跳下去,要跳,不要怕……我可以,可以的……”

    “甘幼宁!”嘶哑的呼喊似是破空而来,比之那带哨的风声都要亮上许多。

    “夫君!”甘幼宁猛地抬起头来,那奔来的一人一马,竟犹如天神一般,“夫君!”

    司九楠一夹马肚,可纵是再如何又怎能与发疯的马竞赛,眼见着那人扒着车厢看他,再一扬眼,心便就沉了下去。

    近了,更近了,司九楠:“我数一二三,你就跳下来!”

    甘幼宁不待细想,只瞥见他眼中一瞬的仓惶,似有所觉:“好!”

    “一!”

    “二!”

    “三!”

    “跳!”甘幼宁眼一闭心一横往下纵去,牙齿咬上了唇角,死死的,口中带了腥甜。

    只预料里的跌撞并没有来,腰上一紧,人竟是反被往上一提。

    “啊!——”

    耳边呼声阵阵,马蹄声还在继续,身下依旧颠簸,甘幼宁紧紧闭着眼睛,一把揪住了近前的衣衫:“啊!!!!!”

    司九楠单手抱住怀里的人,另一手控住缰绳,一声长嘶,划破天际一般,二人一马终是缓缓停了下来。

    手指颤抖着抚上那面颊,司九楠:“没事了,没事了……”

    男人的声音一遍遍,未有尽时,似是失了神智一般。

    许久,甘幼宁才从这一声声的重复中清醒过来,一把抠住了那人衣襟,泪跟着便就奔涌而出:“夫君……我以为……我跳下去……我是要死了……”

    “乖,没事了,”男人说不出别的话来,那一颗心都未曾缓下,仍在砰砰乱撞,连抱着她的手都依旧止不住地抖,声音却是克制的沙哑,“没事,我在。”

    鼻头酸涩,甘幼宁努力缓过劲来,口中的腥甜伴着眼泪的酸苦,整个人都后知后觉地开始哆嗦:“我以为我又要死了,我又要死了……我若是迟一步……若是迟一步……那后边是悬崖对不对?对不对?”

    “过去了,不要想了。”男人心中没来由地沉痛,“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甘幼宁对他撒过无数次的娇,这一回,是真的没了心骨,她头一次这般恐慌,恐慌到连疼痛都可以不记得:“夫君!夫君!”

    “我在,我在。”司九楠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恨不能将人都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失去她的痛,太重了,他再也受不住第二次。

    许久,久到迎面吹来的风,将泪痕都风干,黏在脸上似是封了壳一般,甘幼宁才从那人怀中扬起头来。

    男人垂头看她,那脸上染了血渍,如今已然干涸,心下懊恼:“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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